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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神行紀

第十三章 浴火重生

傳神行紀 談笑瀘沽 2275 2019-07-06 12:40:57

  “好,既然這樣,那你就做好準備,遠山村雖小,規(guī)矩卻是缺不得?!睖喩須鈩荻溉灰蛔儯死藦陌鬃有猩砩仙?,不消兩息,濕漉的衣裳就被烘干,整個人看起來頓時精神奕奕。

  白子行從懷中摸出兩道符紙,始一捏在指尖便金光大盛,眉頭緊皺,念念有詞,

  一個個字體不斷從他手中拿著符紙上往外飄出,砸向倒在地上的長歌,眾人看的又驚又怕,皆情不自禁往后退開一段距離,遠遠觀望。

  “殺害玩伴,罪大惡極,長歌,你可認罪?”

  白子行念完咒語,眼神驀然睜開,聲音中氣十足,忽的身形變幻,與長歌額間相抵,逼迫問道。

  “認,長歌今天回來,就想做個了結,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謝您的養(yǎng)育之恩?!逼D難的挺起身子,長歌眼中悲傷,朝白子行彎腰行了三個跪拜之禮,身子踉蹌即將倒下。

  “你怎會這般糊涂?”

  白子行神情惋惜,左掌一推,右手指尖的一道符文便快速飛出,貼在了長歌的后背。

  后背傳來靈力波動的感覺,正往他體內傳著能量,長歌暗暗吃驚,這么一會的功夫,身上的傷處已經開始好轉起來,白爺爺這是要做什么?

  “你可要仔細聽好了,這八個字,便是送渡經文,爺爺生你養(yǎng)你,又怎會貪圖回報,來世做個好孩子吧!”白子行撫了一把胡子,又仔細打量他一眼,眼框開始紅潤起來。

  平緩了一下,白子行開始圍著長歌踱著步子,腦袋搖晃不已,聲音哽咽道:“天有違道,念念不忘;人不能長,禍亂陰陽。”

  白子行轉得越來越快,不時拈著符紙往長歌身上貼去,一會正轉一會反轉,看的大伙目瞪口呆,頭腦發(fā)昏。

  “爹,你說這白子行搞地什么鬼?”聳聳身邊父親的胳膊,阿寶仰頭詢問道。

  “這個爹也不太清楚,師兄修為遠高于我,此番應該是超度長歌這個倒霉蛋?!笨戳艘谎郯殻w豐才眉頭皺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寶兒,你要記住,長歌的事情過了,以后在師兄面前,切記禮數(shù)周到,莫要虎頭虎腦。”

  “是。”感受著父親心底的憤怒,阿寶甕聲甕氣道,內心卻是鄙夷。

  亥時時分,看著頭頂?shù)脑铝?,眾人都捂著哈欠,睡眼惺忪?p>  白子行圍著長歌足足轉了八十一圈,方才停了下來。

  眾人這才打起精神,找了兩截粗木將長歌捆個結實,推到河邊,擺上滿滿幾大堆茅草。

  對付罪大惡極之人,一直以來的習俗便是擺上木船,將人與柴禾綁在一起,在水上活活燒死。

  長歌任其捆綁,眼珠漆黑,腦海中想著白爺爺意有所指的話。

  他身上貼了足足八十一道符紙,既不疼痛,也沒有負重之感,白爺爺這般用心,自然不會是為了超度他,難道還有什么細節(jié)沒注意?長歌皺眉沉思,回想著白子行的每一個動作。

  河邊吹得冷清的風,白子行已經因‘悲痛不忍直視’回屋中睡覺了,留下一眾忙活的村民,還有看戲的阿寶。

  “長歌,不管怎么說,你也是看著我長大的,離別之前,我想送你一樣東西,希望你看了能夠走的開心?!被鸸庥车冒毮樕桨l(fā)陰沉,他走上來,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緩緩在長歌面前攤開。

  上面畫著簡單的小人,寫著長歌的名字,本來還有一雙手臂,此時已被阿寶當面一點一點撕掉。

  “我的房子,也是你設計燒了的吧?聽春生提起時,我就該想到的。”看著阿寶虛偽的臉頰,長歌唯有冷笑:“你確實厲害,人在做天在看,你心腸歹毒,終有一天,你會自食其果。”

  “你醒醒吧,我的后果如何,還用不上你來考慮,安心去投胎就好?!迸呐拈L歌的臉頰,阿寶嘴角泛起冷笑,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附上他的耳朵,輕聲道:“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只不過是將幾個寫了名字的稻草人用劍捅穿,適當丟在這群老女人的眼前,他們便怒不可遏,燒了你的房子?!?p>  “趙寶城,你不得好死!”

  長歌一瞬間青筋暴起,綁在圓木上的手腕陣陣抖動,將麻繩束的‘咯吱’作響。

  “哎喲,好怕怕。”捂著臉裝作驚恐的樣子,阿寶撲在身邊大人的懷中:“權叔,還要多久?。口s緊燒死他,這長歌連我也不放過呢?”

  “不要理他,這種惡毒心腸的人,就該遭到天譴。”權叔看了長歌一眼,護住阿寶,繼續(xù)忙著手上的活。

  看著長歌憤恨的眼神,阿寶偷偷在權叔的臂彎里笑。

  怒罵一聲,吐了胸中悶氣,長歌反倒冷靜下來,阿寶存心來激怒,只怕也是擔心生有變故,故意擾亂而已。

  既然你要我死,那我就偏偏不如你意!

  想通此處,長歌開始平復心情,專心回想著白子行每一句意有所指的話,以及每一個至關重要的動作。

  驀然,他想到了趙豐才。

  趙豐才與白子行師出同門,擅長使用的便是這符紙類靈力,想著先前臨摹阿寶的【蛇形符】,當時阿寶口中好像也是念了四句口訣方才生效。

  天有違道,念念不忘;人不能長,禍亂陰陽。

  他一字一句在心底默念起來,這便是白爺爺有意指出讓他記住的話。

  可是要怎么發(fā)動呢?

  長歌摒除雜念,認真頌了一遍,根本毫無動靜,兀自搖搖腦袋,難不成只是自己想多了?

  憑直覺白爺爺絕對不會毫無意義的做這些動作,可就是想不起來什么關鍵所在,月光如華,長歌額頭見汗,隱隱開始焦急起來。

  “二更已到,點燭!”

  有人高聲唱到,接著村民開始敲響銅鑼,紛紛將火把丟到船上,待柴禾火勢迅猛,幾人輕輕往水中推去。

  水面風勢較大,火舌席卷而上,整個干茅草堆瞬間引燃,火勢沖天上,劈啪作響,足有一丈之高。

  熱浪隨著河面的風,往長歌身上刮來,渾身的炙烤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身上衣物點燃,炙熱難耐,皮膚潰爛,長歌開始本能的發(fā)出吼叫,痛不欲生。

  慢慢地,長歌的慘叫聲越來越小,夾雜著的咳嗽聲也越發(fā)虛弱。

  這下,父親該安心了。

  看著河中整個船只燒的干干凈凈,長歌也再無聲音傳來,阿寶嘴角上揚,終是放下心來。

  ......

  遠山之上,白狐身影急速往山下奔來,前爪上抓著一串佛珠,瞳孔青藍,在夜色中妖艷奪目。

  后方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奮力追趕。

  湖邊火光通天,人影忽的身子一滯,看著河邊手舞足蹈舉行儀式的村民,眼淚儀式奪眶而出,腳下連連摔了兩個挒赳,嗚咽著聲音,手腳并用開始往山下跑去。

  月光照在他愁苦的小臉上,正是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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