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紈绔說到底也就是些小世家公子而已,像王楓這種真正的江南郡大人物在他們眼里還是高不可攀的,所以即便是王楓的姘頭來給他們送點小禮物,也能讓他們興奮的像是吃了蜜蜂屎。
“哼,王楓再厲害,他的女人還不是在巴結(jié)我們!”洛菱紗看了一眼沈俊安,越發(fā)覺得自己釣的這個金龜婿不凡了,而一旁的沈俊安雖然臉上得意,但心里卻是在苦笑。自己是個什么貨色怎么能跟王楓比呢?王楓二字意味著什么,他太清楚了。
不過,不管怎樣楓嫂的出現(xiàn)算是給沈俊安長足了顏面,他拿起了一顆紅透的圣女果,捏在手里對李墨道:
“怎么著?李少爺,是不是這種西域奇果也入不了你的眼???”
李墨看了一眼沈俊安手里的東西,頓時沒忍住笑出了聲。這種東西在西域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物,他記得過不了幾年中土也將大規(guī)模栽培這種作物,到時候家家戶戶都會將這種所謂的奇果拿來炒菜,并且由于這種東西形似柿子又來自西域,因此取名“西紅柿”……現(xiàn)在這群人居然將這種自己吃膩了的東西拿來炫耀,實在是可笑。
沈俊安沒想到李墨會如此的氣定神閑,他搖了搖頭沒再繼續(xù)炫耀,只當(dāng)是李墨的臉皮夠厚,不在乎這些。
與此同時,王成宇也帶著那個小舞姬來到了一間普通的雅間。一進雅間大門,他就雙目通紅,呼吸粗重,一把將小舞姬抱起扔在了地上,作勢就要撲上去。
小舞姬在這太平歌樓的時間不短了,垂涎自己美色的男人她也見過不少,但她卻仗著自己的后臺是王楓,一直以來都很巧妙的用美色騙取這些闊少老爺?shù)腻X財,卻從來沒有被這些男人占到過實質(zhì)性的便宜。
她原本以為今日又遇到色迷心竅的冤大頭了,但不想今日這王成宇是真的被撩到了魂,已經(jīng)沒有理智可言了,居然不顧自己的反抗就想硬來,這讓小舞姬氣惱不已。
“放開我,放開我!”
小舞姬掙扎,但王成宇卻絲毫不理會,只是一遍遍的在嘴里念叨:
“美人別怕,王氏錢莊知道吧?那就是我家開的,在這江南郡雖不是什么大錢莊,但也算拿得出手了,跟了我你不會吃虧的!”
王成宇說著就要扯掉小舞姬的衣服,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小舞姬居然在這時候發(fā)作了。
“啪”
原本柔弱無骨的舞姬這時候像是變了一個人,她反身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在了王成宇的臉上,打的王成宇倒退了兩步。
“你當(dāng)老娘沒見過錢吶?王氏錢莊?狗屁不是的小錢莊也跟老娘吹牛,瞧你那副沒見過女人的樣,真丟人!”
王成宇徹底蒙了,他沒想到自己堂堂王大少居然會被一個歌館舞姬羞辱。這時候他也沒心思做其他的事情了,只想把自己的面子找回來。
他沖上前去,抓住舞姬的頭發(fā)狠狠地往后一拉,讓她的一張俏臉暴露在了自己的眼前,然后掄起自己的巴掌,狠狠地搧了上去。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看不起我?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卻不知好歹!”
王成宇毫不憐香惜玉,一頓噼里啪啦打的小舞姬的嘴角直流血。直到他打的沒力氣了這才罷休,扔下狼狽不已,半邊臉腫脹的不像話的小舞姬揚長而去。
王成宇興趣缺缺的回到了天字一號,和他一同來的那些紈绔問他怎么了,他臉一紅,咬牙切齒的說道:
“方才跳舞的那個賤人她勾引我,見我對她不感興趣之后,她惱羞成怒開口羞辱于我。我氣不過,動手教訓(xùn)了一下她?!?p> 王成宇這話一出,頓時他四周的一眾紈绔紛紛給他拍手叫好,沈俊安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說道:“是個爺們,坐懷不亂,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孫梓琪等幾個女子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并不時對王成宇投去贊賞的目光,在場所有人里只有李墨一人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
“看王成宇之前那副模樣,明顯他是淫蟲在心,對小舞姬垂涎不已。再看他那副慌張的模樣和臉上的那個紅印,這家伙肯定是對人家用強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不管王成宇有沒有得逞,今晚他算是把這太平歌樓給得罪了??磥砬昵熬褪沁@家伙招惹了人家,造成了當(dāng)時轟動一時的那件事?!?p> 想到這里,李墨決定立刻帶著孫梓琪和司徒雪離開,當(dāng)即抽離這個是非之地。至于其他的這些小子和太平歌樓的恩怨他不想管,也沒必要管。
“梓琪,天色已晚,我們走吧。司徒小姐如果不嫌棄的話,我也可以送你回去?!崩钅鹕砜戳艘谎蹖O梓琪,目光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
“哎,我說姓李的,你不會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個人物了吧?”沈俊安等人正在興頭上,卻不想李墨這時候要走了,而且還想帶著兩大佳麗一起走,這簡直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他們怎么可能會放任李墨帶著那兩人離開呢?
李墨沒有去看沈俊安,而是盯著一旁的王成宇說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告訴你,你離死不遠了,別連累其他的人!”
王成宇一聽李墨這話,頓時臉色陰晴不定起來。他以為李墨是碰巧看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以此來威脅自己,于是他便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這是威脅我嗎?我王成宇是什么人?行得正坐得端,還怕你栽贓陷害不成?”
王成宇自以為這話說的天衣無縫,并且提前堵住了李墨的嘴,但不想李墨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他像是看著一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王成宇,對孫梓琪說道:“走!”
孫梓琪見李墨無辜“污蔑”她的朋友,立馬不高興了,他不知道李墨突然發(fā)的什么瘋,竟對自己也兇了起來,她氣鼓鼓的對李墨道:“你回去吧,跟我父母說一聲就行?!?p> 洛菱紗得意的瞥了李墨一眼,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沈俊安也在旁邊得意的大笑道:“李公子想走就走吧,既然梓琪不愿意去,你也不能強迫她吧?”接著他又轉(zhuǎn)身拍了拍王成宇的肩膀,安慰他道:
“兄弟別怕,沈某人不才,家父在這江南郡還算是有些名號,不就是打了這太平歌樓的一個舞姬嗎?這算什么?大不了賠點錢就是了,況且是她無禮在先!”
沈俊安這話一出,頓時其他紈绔也都紛紛附和,表示不用擔(dān)心。李墨這時候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孫梓琪不愿意離開他自然無法強求,但他也準備不管這破事了,讓這個大小姐體驗一下什么叫做絕望,或許以后會更加懂得敬畏。
李墨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出了天字一號,他的身后傳來了一陣哄笑,他知道這些紈绔正在肆意的嘲笑著自己的無能和想吃天鵝肉。
“這人臉皮夠厚的啊,連和他一起來的梓琪都嫌棄他了,他怎么還有臉待在太平歌樓呢?”一個女子捂著嘴偷笑,仿佛這種事能讓他們格外開心。
李墨沒有在意,他笑這些凡人死期到了還不自知。
他前腳剛剛走出天字一號,就看到樓上一群龍精虎猛的壯漢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尋仇的到了!
“哎,也不能真不管啊,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什么能耐吧!”李墨嘴角翹起,饒有興趣的站在了天字一號的外面不遠處,看著里面還在行酒作樂的這幫紈绔,輕輕嘆了一句:
“我記得飛仙流有個后輩小子曾跟我說,幾百年后這種紈绔被叫做‘無腦的富二代’還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這些個叫法倒是新鮮!”
.....
之前被王成宇狠揍了一頓泄憤的那個小舞姬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她之所以能在這太平歌樓不斷地釣到有錢的公子少爺,將他們的價值榨干以后再一腳踢開,背后自然有王楓的默許。
在王成宇將她扇了耳光離開之后,小舞姬眼露寒光,一路爬到了太平歌樓最上面的那一層。進入了那間從來都沒有外人進去過的雅間——那間名為“破天”的雅間!
小舞姬狼狽不堪的走進了破天,頓時守衛(wèi)在破天門口的那幾個壯漢就露出了一幅見了鬼的表情,他們知道要出大事了!
天字一號是來往賓客能夠進入的最高級別的雅間了,里面的雕琢彩繪可以說是非常的奢華絢麗,不過要是跟這間正好坐落在天字一號上面的破天比起來,還是要遜色不少。
雅間“破天”異常的寬敞奢華,水晶制成的燈盞,純紅木打造的床榻和地板,以及鋪在地板上的那層軟綿綿的西域波斯地毯……所有的這一切隨便拿一件出來放在外面,都是天價。
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歌姬舞姬橫臥在紅木的床榻上,她們的姿色在所有的歌姬舞姬里都屬于上上等,都是太平歌樓的頭牌,平日里不負責(zé)接客表演。
床榻的中央,一個只穿著白色絲質(zhì)睡衣的男子慵懶的斜靠在一個舞姬高聳的胸脯上,他似乎剛剛睡醒,眼睛也沒有完全睜開,床榻的兩側(cè)整齊的站著兩排龍精虎猛的壯漢,如同眾星拱月一般將他圍在了中間。至于他床榻上的那些個絕美的歌姬舞姬,這些血氣方剛的男子連看也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