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西施之會就定在下周,白澤族雖然并不愿意承載這樣一場盛宴,但是如今已經(jīng)擔下了責任,就必須要做到盡善盡美。
得到鶴族的陳道翁協(xié)助后,鏖戰(zhàn)如魚得水,在朝堂上風聲水起,在白澤族饑荒時采用上佳的方法破解難題,讓皇帝更加欣賞他。
如今,西施會籌辦一事也交由鏖戰(zhàn)去辦了。
西施會的流程其實很簡單,也就是眾貴族女子依次展現(xiàn)自己的絕技,然后看客會將自己手中的金花獻出,最后按個人手中金花的數(shù)量定下西施會的名次來。
更難的,是定下西施會的名單,以及確定表演的順序。有些族群人非常少,也有些族群愿意參加的貴族寥寥無幾,這個時候就要從民間去選取女子。
鏖戰(zhàn)打開狐族的名冊,發(fā)現(xiàn)只有寧婉一人。
“狐族人丁興旺,為何貴族中只有寧婉一人呢?”鏖戰(zhàn)笑著說。
“您也知道的,殿下,狐族人最不喜歡這種比賽,性格和白澤族一樣都是與世無爭,能有寧婉一個公主愿意參加,就非常不錯了,之前幾年,狐族并未有人參加?!?p> 陳道翁回應(yīng)道。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寧婉平時最喜詩書,不喜歡拋頭露面,讓別人對自己指指點點,但是作為公主,她卻必須參加西施會,不然百姓心中,定會覺得寧婉這個公主不稱職。
本來寧婉是沒有什么心思準備的,但是現(xiàn)在神孝姐姐在見過荼堯最后一面后,身體漸漸好轉(zhuǎn),也慢慢想開了,她便精力充沛地去準備自己在西施會上的表演了。
她翻開書本,去找尋西施的故事。
西施是越寶靈來自的那個世界的人,寧婉只是知道她是四大美人之一,卻不知道她的具體故事。
——2
越王勾踐在對吳國戰(zhàn)爭中失利后,采納文種“伐吳九術(shù)”之四“遺美女以惑其心,而亂其謀”,于苧蘿山下得西施、鄭旦二人。并于土城山建美女宮,教以歌舞禮儀,飾以羅,教以容步,習(xí)于土城,臨于都巷。
越王寵愛的一宮女認為:“真正的美人必須具備三個條件,一是美貌,二是善歌舞,三是體態(tài)?!蔽魇┲痪邆淞说谝粋€條件,還缺乏其他兩個條件。于是,越王花了三年時間,教以歌舞、步履、禮儀等。西施發(fā)憤苦練,在悠揚的樂曲中,翩躚起舞,婀娜迷人。進而訓(xùn)練禮節(jié),由一位浣紗女成為修養(yǎng)有素的宮女,舉手投足間,均顯出體態(tài)美,待人接物,十分得體。然后,又給她制作華麗適體的宮裝,方進獻吳王。
三年學(xué)成,使范蠡獻于吳王。夫差大喜,在姑蘇建造春宵宮,筑大池,池中設(shè)青龍舟,日與西施為水戲,又為西施建造了表演歌舞和歡宴的館娃閣、靈館等,西施擅長跳“響屐舞”,夫差又專門為她筑“響屐廊”,用數(shù)以百計的大缸,上鋪木板,西施穿木屐起舞,裙系小鈴,放置起來,鈴聲和大缸的回響聲,“錚錚嗒嗒”交織在一起,使夫差如醉如癡,沉湎女色,不理朝政,終于走向亡國喪身的道路。勾踐滅吳后,西施隨范蠡泛五湖而去,不知所終。一說沉江而死,一說復(fù)歸浣江,終老山林。
西施與王昭君、貂蟬、楊玉環(huán)并稱為“中國古代四大美女”,其中,西施居首。四大美女享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之美譽。其中的“沉魚”一詞,講述的就是“西施浣紗”的故事。
“以美色為利器,決定一個國家的存亡,這是西施?!睂幫襦卣f道:“西施沒有別的,唯一可用的,便是容貌了,所以我覺得西施可憐,誰會喜歡以色侍人呢?我寧愿是因為擁有別的而滅了吳國。”
——3
每種花的品性都是不同的,因此這個家族性格各異。也只有這樣,生活才會更有樂趣吧。
荷莜有一個十分要好的花妖,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但這花妖十分內(nèi)向,只和荷莜說話,對其他人都愛答不理的,還不愛出門,荷莜平日里也善解人意,不愛強迫別人,因此她出去玩也不粘著她。其他花妖都想盡辦法討荷莜歡喜,但是只要荷莜回了府,就只和她玩。
這個花妖叫云舒,是個由三色堇幻化而來的,文靜內(nèi)斂,一雙杏眼顧盼生輝,鼻梁很高,皮膚如玉,有些花妖的妖媚,看起來很撩人,平日里只穿銀色的衣服,戴銀色的首飾,從來不見她身上出現(xiàn)過別的顏色。因為五六歲時對食物選擇困難,吃東西很少,營養(yǎng)跟不上,因此發(fā)育慢了些,也是十五歲的年紀,身材很嬌小,這個時候荷莜的身材已經(jīng)凹凸有致了,就算是成人也比不上她的身材。上門提親的男子倒是不少,但是畢竟這孩子是百花神族的寶貝,怎可輕易嫁人。
三色堇大都有三種顏色,因此從內(nèi)心里很難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么。
云舒正在彌花亭中往一件素衣上繡著花,因為花樣太繁雜,勞累很久,眼睛已經(jīng)有了血絲,手腳也笨拙起來,院子里的梨花開滿了,隨風散落,優(yōu)雅無比。
許愿獸踏著歡快的步子邁上亭子,清清嗓子:“咳,這位丑陋的姑娘繡的花真是丑極了?!闭f完,就趕緊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云舒淺淺一笑:“多謝夸獎了,小貓貓,只是希望小莜可以喜歡。這件衣服做了有些時日了,云舒希望荷莜穿著這件衣服,可以在半月之后的西施會上一展風姿。
這么重要的大會,可惜荷莜沒有絲毫準備,都是姑姑和娘親在操心,各種金光燦燦的首飾和金縷衣堆了一屋子,大白天都閃閃發(fā)光的。荷莜要準備跳百花神族的族舞——百花愿,這舞荷莜從小就學(xué),早就爛熟于心。
荷莜和云舒正在七彩荷塘里面追鯉魚,兩人都穿著露肩抹胸的冷月裙,浸在水中會有各種花紋顯出,荷莜捉了一只很肥大的鯉魚,剛剛浮出水面,只見一片巴掌大的羽毛從墻外飄然而下,荷莜接過羽毛,急忙扔掉手中的鯉魚,從水中飛起,飛出墻外。
當天她與蔚岳臨別之時給了他一支羽毛,讓他空閑時來百花神府找自己,但是狐族和花族之間隔了千山萬水,荷莜以為只是一句玩笑話。
冷月裙本來就寬大,入水即干,還是由細紗織成的,從空中落下,好比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蔚岳怔在了那里,眼前的荷莜是如此超凡脫俗,而自己卻是那樣的寒酸。
荷莜微微一笑:“你終于來找我了,我以為我們相隔地這樣遠,你不會來的。我們府上新采了花甲茯苓和桃花淚,晚上定會有好吃的,你陪我玩上幾天再走可好?”
“我......其實從未去過別人家做客。”蔚岳支支吾吾地說道。
從小,蔚岳就被當做殺手培養(yǎng),從未感受過什么溫暖,每日接觸的也只有冰冷的命令。
忽然,荷莜感受到了什么,笑著說道:“唉,溪蘇二叔來了。”只見紅玫瑰花瓣簌簌飄下,有一株冰絨掌砸在荷莜頭上,荷莜大怒:“二叔,你又在捉弄我。
只見一紅衣少年手持金盞坐于紅槐樹上,一雙桃花眼妖媚迷人,嘴上帶著輕蔑的笑,衣袂飄飄,借著酒醉,高聲吟道:“麝姓騰清燎,鮫紗覆綠蒙。宮妝臨曉日,錦緞落東風。無力春煙里,多愁暮雨中。不知何事意,深淺兩股紅。”
吟罷,他才緩緩說道:“真是第一次見小侄女帶著玩伴回來,真是稀奇啊。”
“二叔既然知道我這是第一次,還跑出來給侄女丟臉?!?p> 溪蘇輕泯酒杯:“二叔這才多久回來一次,本還帶了禮物,竟這樣遭你嫌棄,怕是要給別人了?!?p> 荷莜馬上擺出一副乖乖女的樣子:“沒有了,二叔,我很歡迎你回來的,什么禮物啊,快給我嘛。”溪蘇甩了甩紅袖子,一個紅色同心結(jié)落在了荷莜手心上:“西施會上碰見了心儀男子,就把這個送給他。我看你整日胡鬧,這種女孩子的事情從來不懂,還是二叔我來教你吧?!?p> 荷莜不禁露出了壞笑:“二叔你會這種東西啊,多謝了。”
荷莜把東西收了起來,便開始帶著蔚岳參觀景色。
蔚岳驚嘆于百花神府的青秀美麗,認真的打量各種景物。荷莜帶他四處逛了逛,尤其指了指烈焰閣:“那是我姑姑住的地方,你可不要招惹到他,我姑姑可厲害了。”這時卻聽見里面?zhèn)鱽黻囮嚳蘼?,荷莜害怕,忙扯了蔚岳跑開了。
荷莜的花圃里養(yǎng)著各種奇花異草,有七八個小花妖看著,荷莜把他們打發(fā)走,摘下一個嫩桃,用手絹擦了,遞給蔚岳:“這下我家里你都逛過了,以后你可得常來?!?p> 兩人躺在草地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
蔚岳問道:“寧婉公主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的真實身份?”
荷莜笑了笑,說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本來是巫族人,對嗎?”
“你不討厭我嗎,我是個壞人,而且之前還是巫族派到狐族的細作?!蔽翟雷似饋恚难凵衲郎谶h方,全然不敢看荷莜的眼睛。
“可是你知錯能改啊,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所以你不要自責,這件事情你沒有做錯。有時候我們的母族也會犯錯,我們能明辨是非,不是我們的錯,我們忘本,而是這天下總要有人能撥亂反正,正因為有了你,碧瓦飛甍才能保持著和平,不是嗎?”荷莜深情地說道。
蔚岳的眼中淌出淚水來,打在碧色的草坪上。
“謝謝你和我說這些話,我決心以后要好好生活,不再折磨自己了?!蔽翟擂D(zhuǎn)過頭來,沖荷莜笑了笑:“時間不早了,我也要走了?!?p> “別走了,我們百花神府太冷清了,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在這給你安排個差事,我平日里要種花,都快累死了?!焙奢牧伺奈翟赖募绨颉?p> “好。”蔚岳的心中滿是感動。
——4
聽花妖們說姑姑今天不見任何人,閉門不出。
荷莜越想姑姑越不對勁,本來正在搔首弄姿地戴那只云步搖,螺黛只描了一半,就放下它匆匆跑向烈火閣。她剛要踏進房間,卻被守衛(wèi)著的花妖攔住了:“對不住了小姐,當家的說不準任何人進去,今天就請您先回去吧。“
荷莜應(yīng)了一聲,回頭就趁小丫頭片子們不注意,爬進了閣樓,只見姑姑落寞地坐在床上,頭靠著床的竹竿呆愣著。
她抬起頭來看著荷莜:“小丫頭,誰準你進來的,無法無天了?”荷莜撅了撅小嘴:“姑姑教訓(xùn)的是,可您不是最疼我了嗎,怎么舍得連我都不讓進了,姑姑您是有什么心事嗎,不如告訴我吧。”
姑姑一仰頭躺在了床上,看著床頂帷帳上掛著的水晶牡丹,嘆了口氣:“這世間許是沒有人可以給我答案的。你知道嗎,姑姑有意中人了,我對他一見傾心,活了幾萬年,都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究竟要不要嫁人,直到見到了他,我才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想法?!?p> 荷莜聽了以后張大了嘴巴,她從未想到過姑姑也會有鐘愛之人:“你們,發(fā)生什么了,他也喜歡你嗎?”
姑姑眼眶紅潤:“我們在幾年前去狼族參加西施會的時候,在緣星池前遇見的。緣星池你知道的,里面有一條月老魚,它會銜著有緣人倒映在池水里的影子游到一起,那天我看見我的影子動了起來,我遲疑了一會,但還是跟了過去,直到撲在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里,他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我們在那一夜一直散步談心,他說我是他見過的最好的姑娘,笑起來最是好看。眼睛就像一對月牙,誰知我平日里是個兇巴巴的人,到了他面前就完全變了樣子。最后他給了我一個奇怪的戒指,就走了,說讓我第二天在緣星池等他,可是他卻再也沒有回來找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p> 從來不相信一見鐘情,可是不小心成為愛情的俘虜,想躲也躲不掉。
荷莜心疼姑姑,想著如果再見了那男子,定將他千刀萬剮。
荷莜勸姑姑把那個負心漢忘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過了些許時日,荷莜伏在榻上正瞅著禮儀書,聽見了敲門聲,三輕兩重,便知道是云舒來了,她捧著素衣來到荷莜面前荷莜展開那純凈的衣裙,上面竟繡著鳥銜花草紋,都是由銀絲線繡成的,仔細端詳,就像馬上要從那件衣服上跳出來一般。
荷莜把這件衣服捧在懷里,歡喜的不得了,云舒咧開嘴笑了:“小莜,西施會上可要吊個如意郎君回來,像我們花族的淙滌那樣的。
——5
正好恰逢寧婉滿十七歲,按理說身為王室,要有自己的坐騎,但是寧婉卻不滿足于一些普通的坐騎,并未找到合適的。
寧婉決定在潮盼節(jié)這天,去未城山尋一個合適的坐騎。
此事家中人都是反對的,因為未城山的神獸雖然厲害,但是卻非常容易傷人,這也是潮盼節(jié)這天不允許人們上山的原因。
可是寧婉的法力高深,所以大家也相信她可以全身而退。
步履匆匆,寧婉正好來到了子畏洞,寧婉只知道這個洞是長輩們叮囑過不要進去的,她剛想移步,卻聽見了里面?zhèn)鱽淼亩亲庸竟窘械穆曇簟?p> 寧婉扯著嗓子喊:“里面是誰,多少天沒吃飯了,真搞笑?!?p> 里面卻傳來一陣非常陰暗妖媚的聲音:“你有沒有吃的,你進來給我啊,你敢嗎?有膽子就進來啊。”
寧婉心里也懼怕子畏洞,但又十分好奇里面是誰,便向洞口開始挪動腳步,洞口下有一排紫色的勿忘我,寧婉踏了進去,只見里面一群神獸齊刷刷看向?qū)幫瘛?p> 寧婉發(fā)現(xiàn)那洞口淙外面看起來很黑暗,但是里面卻是另外一個世界,滿眼都是淺粉色的花草,上面還有許多被啃咬過的痕跡,,那些神獸都為了她讓出了一條路,只見山洞最深處,一只白虎兇狠又傲慢的臥在那里。
那只白虎體型碩大,花紋斑斕,并且腳下有一只沉重的鐐銬,其余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寧婉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這么大的白虎。
莫非,這就是爹爹口中的青仙?
年少時的爹爹在未城山發(fā)現(xiàn)這只絕世罕見的白虎神獸,想要征服它,讓它做自己的坐騎,但奈何這只神獸抵死不從,還要殺了爹爹,爹爹當年年少,法力不深,
便廢了好大的力氣把它囚禁在這個山洞里,鎖著它的那只腳鐐,據(jù)說被下了死結(jié),幾乎不可能被打開。
如今這白虎在洞里面不吃不喝,還能這樣生動的活下來,也是非常不容易了。
那白虎朝他說話:“這幾千年來都不曾有人來過,莫非你是那小子派過來的,趁我這如此虛弱,特地來殺我的吧。”
寧婉拿出懷中揣著的花蜜干酪:“我是因為聽見你肚子在叫,才進來的,我不是什么過來殺你的人,你可別好心當成驢肝肺?!?p> “那你一個小孩,跑到這里來干什么,也不怕被我們吃了?!卑谆⒊靶Φ馈?p> 寧婉直接說明了來意,想要來尋找一個喜歡的坐騎。
青仙冷笑了一聲:“既然這樣,那你看看你自己招不招人喜歡,這里的小獸,如若喜歡你,就跟你走吧”
“你們有誰愿意和我走嗎?”寧婉高聲說道。
有不少小獸走過來,展示自己的皮毛,希冀被寧婉選中。
可是寧婉并無滿意的:“這些小獸,我都不太滿意?!?p> 青仙笑了一笑,開玩笑地說:“那你看我怎么樣”
“你愿意跟我?”寧婉有些受寵若驚。
“好啊,只要你解開我的腳鐐,我就和你走,對你忠心不二?!?p> 青仙知道沒有人可以打開這個腳鐐,只是逗寧婉玩而已。
寧婉緩緩走到那只腳鐐面前,一點一點解起來。赤鐵錯綜復(fù)雜地纏繞著,手摸上去疼痛無比,這也是為什么這個結(jié)幾乎不可能被打開。
每次觸碰,都要忍受剜心之痛,而且只有狐族的人才可以去觸碰,獸族一碰,便會被鐵鏈注入毒藥,即刻死亡。
可是這個小女孩卻強忍劇痛小心翼翼的解著雙手已經(jīng)紅腫,再到潰爛,沒有說一句話,額上的冷汗已經(jīng)澆濕了地面。
青仙看不下去了:“我是同你開玩笑的,你還是去找別的神獸吧,沒有人可以打開這個的?!?p> 寧婉沒有聽青仙的,一直在堅持著。
青仙覺得即無奈又好笑,眼見夜已深,在吃過寧婉給它的花蜜干酪以后,便漸漸地睡著了。
當它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懷中躺著已經(jīng)昏倒的寧婉,以及她潰爛的雙手,地上也全是從她手上淌下來的血。
再轉(zhuǎn)眼看那腳鐐,已經(jīng)被解開了。
青仙輕輕轉(zhuǎn)動那紅腫的腳腕,緩緩地走了幾步,本來想一走了之,但是它轉(zhuǎn)頭看到倒在那里的寧婉,又于心不忍。
青仙喚來平日里服侍他的小獸:“拿些水來,把她喚醒。”
“你家在哪?”青仙輕聲問道。
“我是......寧婉公主。”寧婉虛弱地回答。
“十指連心,痛徹心扉。你對我如此之好,我無以為報,今生,就由我來護你周全吧。”青仙將手放在胸口上,承諾著。
青仙載著寧婉回到王宮里,寧婉的雙手早已不成樣子,眾人紛紛心疼的不知所措,請來醫(yī)師來診治,沒有人再去顧及青仙。
寧婉醒來,回想起來了發(fā)生過的事:“青仙呢,是不是他把我送回來的?”
她在尋找那個一身雪白的白虎,而眾人卻指向一個一身雪衣的銀發(fā)少年,他的膚色如雪一般,瞳色也是雪白,眉毛細彎如遠山一般,眼睛如同一枚圓潤的柳葉,修長而傳神,嘴唇薄淡,頭上的雪冠蟠玉帶額上有著白銀兩色盤繞而成的綁帶。
他輕輕說道:“我就是青仙,從此以后,如果像剛才那樣,你有危急,我就會保護你,拼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