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舅媽過來敲門,一臉笑瞇瞇的,手上還端著一個果盤:“陶瓷,小聲點,你外公在書房看書呢!”
他不爽的‘哦’了一聲,然后嘀咕:“誰讓這只不明生物那么笨,長著豬的腦袋還裝著牛的脾氣!”
我齜牙咧嘴的看著他。
然后舅媽又轉(zhuǎn)過頭慈愛的看著我:“樂樂那么聰明,肯定能學(xué)會的?!?p> 頓時心花怒放,挑眉怒瞪陶瓷:看到?jīng)]有!我也很聰明的!
一旁的陶貞笑笑,把一條浴巾披在我身上:“媽,你帶樂樂去換件衣服,剛剛陶瓷不小心把她衣服弄濕了?!?p> 想不到陶貞還記得這個,我感激涕零的看著他。覺得人生有亮點也有污點,陶瓷就是那個污點!
舅媽伸手往我背上一摸,“哎呀!真濕了?!?p> 于是趕緊帶著我走到隔壁房間,從衣柜里拿出一條白色的沙質(zhì)長裙,像是被改裝過的,上身是有點類似于旗袍,盤扣從領(lǐng)子一直延伸到腰下,特別好看。
外公家的風(fēng)俗如此,舅媽給我準(zhǔn)備的衣服大多都是這樣,甚至還說:“等樂樂到了十八歲,身子長開了就可以穿旗袍了?!?p> 我一開始聽不懂這話,偷偷去問陶貞。結(jié)果不小心被陶瓷聽到,他聲音洪亮的解釋:“笨??!你不長開怎么撐得起旗袍,前平后扁的。你以為是男子穿唐裝??!”
于是,在我臉紅快蔓延到脖子下時,漸漸的明白了穿旗袍的含義:胸大屁股翹!
……..
周思欣和寧小玲經(jīng)常說悄悄話,已經(jīng)影響了課堂秩序。班長跟小矮反應(yīng)時,小矮立即采取了相應(yīng)措施!
把我的后桌全部改成后后桌,然后后桌安插了一組男生。再把周思欣調(diào)到隔壁桌上,我和她之間隔了一條過道。
調(diào)過來的新后桌有一個人我很熟悉,就是跟我一起擼過串的秦成裕。而新同桌是素來有學(xué)霸之稱的謝菊明!
期中考試過后,她和班里的謝瑩瑩、謝候妙等人并排三謝,成為下個學(xué)期即將進軍強化班的學(xué)生!
我何德何能,竟然能和學(xué)霸做同桌。
有了學(xué)霸的光環(huán)罩著,老師經(jīng)常把目光往我這邊放。連聽課出神都要謹小慎微,久而久之,干脆不出了。
而且學(xué)霸的學(xué)習(xí)方式非常霸道,需要你問我答!
一開始和謝菊明坐非常的不順心,因為我選擇沉默式學(xué)習(xí),她選擇開放式學(xué)習(xí)。兩個人的愛好得不到統(tǒng)一的方向,于是某個晚自習(xí)上她給我遞紙條。
你這人不愛說話。
我:嗯!
那不行,從現(xiàn)在開始你必須說話。
我問:為什么?
我們既然坐了同桌就必須要交流,有不懂的地方就要和同學(xué)多交流!老師不都這樣說的嗎?而且,難道你要我上課的時候跑到過道那邊找人談?真不明白你和你前任同桌怎么聊到被老師拆分的。
她寫了一大串的話,就是要我改掉沉默放屁這個壞毛病!
我勉為其難的配合她,文綜方面的科目挑重點,用你問我答的方式來鞏固知識點。語文就一直死背,抽查。
但是到了數(shù)學(xué)和理綜,我就犯難了。
我是真的不會!
這不是你問我答和死記硬背就可以打通關(guān)了,她大概也知道我的基礎(chǔ)太差,為了不浪費她更多的時間,就自己做習(xí)題。遇到不懂的就去問老師或者找高年級的學(xué)姐們答疑解惑。
我為她那孜孜不倦的精神感到敬畏,與此同時,她也不曾因為我的偏科而不理我。在文科方面她依然選擇和我這個同桌交流。
漸漸的,我和她的感情雖然沒有多熱忱,但也比和周思欣做同桌時話還要多一些。
某天,周思欣過來看望我,順便和我聊天。
“跟謝菊明坐是不是很累???”
我說:“沒有???還挺好的。”
她頭一撐在手掌上,嘆息一聲:“我就比較倒霉了,四處都是學(xué)習(xí)分子,上課想找個人聊會八卦都不行?!?p> 因為她話比較多,被小矮‘照顧’得十分周到!
同桌:謝瑩瑩。
后桌:謝候妙。
而謝候妙的同桌又是個網(wǎng)癮少年,每天除了游戲就是游戲。跟周思欣要聊的根本不是同個頻道上。
我回道:“你可以和謝瑩瑩嘗試著交流,其實學(xué)霸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的。”
就像謝菊明,她面上是比較冷漠而且不善于講笑話,做事也是貫徹老師那一套思想,說一不二??墒橇?xí)慣了就會相處得很融洽。
跟她多日的接觸下來,我文綜方面的成績提高得十分迅速,在幾次的小測驗里都拿到了優(yōu)秀。
說到學(xué)習(xí),周思欣的臉又焉了:“算了,謝瑩瑩就是個悶葫蘆,前不言后不語。跟她聊我還不如跟謝候妙聊。只不過謝候妙作為一個男生,不太能接受我們女生的八卦?!?p> 尤其是討論誰誰誰長得比較帥這種敏感話題。
當(dāng)‘帥’的字典里不包含自己時,這天大概也聊不下去。
我理解似的笑笑,好像自己也具備這種聊死天的功能。
周思欣趴在課桌上對我講:“說起來咱們高一的居然沒有一個人入選進校草團?!?p> 自從那晚進過一次校園網(wǎng)后我就再也沒打開過,校草團也沒翻到底,只是把蘇葉那張模糊的照片下載后保存到手機里就完了。
至于咱們高一的有幾個進了校草團那還真不知道。
聽周思欣這一說起,忽然又想到軍訓(xùn)時她們討論的一班和二班里的蘇旭和李澤奎。狐疑的問她:“蘇旭和李澤奎呢?”
“光靠這兩個沒用??!”周思欣一拍桌子,有些惱火的說:“咱們高一那么多女生,兩個怎么夠分?就算精分也不夠?!?p> 我愕然。
好像把校草團里的人都精分出來也不夠全校女生一人一個吧。
她又在那嘀嘀咕咕了一陣,“唉!太羨慕十三中的陶歡了?!?p> 我詫異地問:“你是怎么認識十三中的人的?”
“校園網(wǎng)上??!”周思欣說:“你今晚回去好好看看帖子,里面有個管理員叫‘得你歡心’的,就是十三中的陶歡!”
說起來她有些坑奮,沾沾自喜道:“我跟她聊了好久才知道,原來陶瓷和陶貞是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