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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過盡時

桑榆(二)

千帆過盡時 辛棄療 1533 2019-08-31 14:51:46

  和鄭廷揚在一起,談不上壞。

  至少金錢上桑榆她不再拮據(jù),他給了她一張銀行卡,說是給她的日?;ㄤN。當(dāng)天她就查了金額,整整夠了她大學(xué)的所有花銷。頓時覺得自己一下從貧窮女變成富婆,桑榆想想自己就覺得好笑,如果她爸和陳科知道她已經(jīng)為錢出賣了自己,他們一定更加瞧不起自己了,不過無所謂了,他們愿怎么看就怎么看,她好多年前就不在乎一切人的看法。

  而且鄭廷揚他對她還算好,好到她有時都覺得縱容。原本他倆約定每周在一起兩天,她有時候心情不好招呼都懶得就打直接爽約,他也從未生氣,好似她做什么他都可以忍受一樣。

  有時興起她會試探他對她的底線是哪里,她會要各種名貴的衣服包包,鄭廷揚也眼不眨的買給他,她會突然要求他做這做那,他也盡量空出時間陪她。不僅如此,他還在她生日的時候包下一層露天的餐廳為她慶生,了解到她學(xué)習(xí)美術(shù),直接買下一個小的畫室讓她當(dāng)作創(chuàng)作的空間。

  桑榆本來對這段關(guān)系不含有感情,可是隨著她的試探深入,她反而有些懊惱。她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縱容,人生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對她的一切給予肯定,她竟想逃避不去面對。以往她做什么,她的爸爸會直接否定她不務(wù)正業(yè),膽小的陳科覺得她任性不顧家人感受,在長期的否定中,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用逆鱗來封裝自己,用野蠻對抗一切反對,如今有人事事順著自己,她反而不知如何去做。

  而鄭廷揚為什么如此,很簡單,他覺得桑榆的“作”很隨心,她身上有種對一切不屑和反抗的叛逆,和少年的自己很是相似。她說她愛名牌,買了回來她又隨處丟在一邊,她說她要畫畫,直接關(guān)在畫室一天一夜不出來,她說她想喝酒,凌晨三點直接起來開了紅酒咕咚咕咚喝起來。

  她總是天馬行空,鄭廷揚卻看出了她的孤獨和落寞,她像野貓,也像刺猬,她越是這樣他越是想呵護(hù)她,讓她盡情任性。

  看著她坐在地上畫了一張又一張不滿意直接撕了,鄭廷揚放下書走過去問道:“怎么不滿意?”說完展開她畫了一半的廢紙。

  “畫的垃圾?!鄙S芤贿呎褐剂弦贿叞櫭?。

  “沒有靈感?”

  “是。”

  鄭廷揚席地而坐,一手搭在曲著的膝蓋,看著她在畫紙上涂抹。

  桑榆突然覺得旁邊有人擋了光,側(cè)著頭打量著他,目光聚集到他紋理分明的身體上,突然想道:“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畫張裸體?!?p>  聽到她的話語,鄭廷揚笑著挑挑眉,直接解了自己襯衫上的紐扣:“好,不過你確定看到我的身體你還受的???”

  桑榆被逗笑:“這點定力我還是有的。”

  說歸說,當(dāng)鄭廷揚不著寸縷一副野性的樣子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她的時候,她也不由得開始浮想聯(lián)翩,他的線條很好,條理分明又修長,他光潔的皮膚在燈光的作用下顯得力量十足。

  鄭廷揚倒是很是配合她,保持著姿勢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聽到桑榆說:“差不多了,你可以起來了?!北闫鹕韥淼剿纳砗罂粗漠嬜靼腴_玩笑:“妖精,怎么沒有我?guī)洑獾拿纨??”畫上他的臉正被一盆花擋住?p>  “我可不敢畫,怕別的女人看到更加瘋狂。”桑榆調(diào)笑的說道。

  鄭廷揚傾身附在她的耳側(cè),結(jié)實的胸肌貼近她的后背,在她耳邊低語:“那你看到有沒有瘋狂?!?p>  “我見得多,比他們有定力?!闭f完轉(zhuǎn)頭用畫筆輕點他的臉頰。

  鄭廷揚挑挑眉:“你還為別的男人畫過裸體嗎?嗯?”

  聽到他的試探威脅語氣,桑榆開心的表情一下驟冷,腦中浮現(xiàn)那個干凈的他,語氣不善的回答:“關(guān)你什么事?”

  鄭廷揚伸手扭過她的下巴,用自己少有的慍怒語氣對她說:“我發(fā)現(xiàn)你越發(fā)大膽了?!?p>  桑榆打開他的手:“各取所需而已?!?p>  “僅是各取所需嗎?”鄭廷揚稍微使力用手將她仰面向后放在地上:“看來我得教訓(xùn)教訓(xùn)你了?!?p>  桑榆看他這個樣子,自覺剛才自己態(tài)度有些不妥,半是撒嬌半是誘惑的將手交叉握在他的頸后:“你想怎么教訓(xùn)呀?”

  看著她天真的眼睛,鄭廷揚剛才的火氣突然走了大半,低身將她用力吻住。

  鄭廷揚發(fā)覺自己對她心動了。

  不僅是美貌和身體的心動,當(dāng)然這是基礎(chǔ)。

  他想把小妖精留在身邊了。

  他甚至想到了結(ji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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