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天際漸漸發(fā)白,魚肚白的天空慢慢擴展,直至鋪滿天,熱情的太陽歡快的登上舞臺,點燃了紅塵凡世。陽光就像個不知所謂的孩子大搖大擺的闖進了房間,霎時照亮這一方小小天地。
門“吱呀”一聲開了,曼珠抬頭迎著微光一眼就瞧見了墨衣男子懷抱著一傾城女子,恬靜的坐在床邊,眼睛微閉著,睫毛微微顫抖。曼珠抬腳剛踏入房門,就感到一股視線向她投來,一偏頭就對上了北澤冥的眼神,微微抖了一下身子,耳畔就傳來北澤冥虛弱的聲音“快過來看看她怎么樣了?”
曼珠聞言,快步走了過去,看來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她本以為北澤冥在這定能護離悠,可是看北澤冥的情況也不是十分樂觀。臉色煞白,內(nèi)力虧空,靈力受損,這期間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她迅速掏出一顆丹藥遞給北澤冥,眼神也沒給的,就抓起慕離悠的手替她診脈,曼珠暗自一嘆,驚訝的看了眼北澤冥,說道:“你給了她多少內(nèi)力和靈力啊?!蓖塘说に幍谋睗哨じ械襟w內(nèi)一股熱流在溫暖筋脈,幾息間就恢復了一半,暗自驚嘆丹藥神奇的同時,也不忘觀察著慕離悠這里的情況,聽到曼珠的問話,緊張的問道:“是有什么問題嗎?悠兒她怎么樣?!?p> 曼珠深沉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道:“她的情況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好。”話音剛落,便感到慕離悠的手指有了微微的顫動,曼珠和北澤冥同時緊盯著慕離悠。慕離悠一睜眼便見到曼珠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不禁抖了一下,弱弱的問道:“黎曼珠,你怎么了?”
慕離悠剛想起身,還未坐起,手指觸到了環(huán)在腰間的冰涼的手,一驚,猛地一轉(zhuǎn)頭,就撞進了北澤冥擔憂的目光中。慕離悠就這樣愣愣的盯著北澤冥,大腦一片空白,他,他怎么會在這,那她迷迷糊糊中感受到的暖意是來自他的。她望著北澤冥煞白的臉色,心抽痛了一下,她有些心疼了,可是或許她的心包有一層硬殼,能破殼而入的東西是極其有限的,所以她才不能對人輕易動心。
北澤冥看著懷里愣住的慕離悠,嘴角勾了勾,邪魅一笑,道:“悠兒這是怎么了?嗯~”慕離悠“刷”的一下起身,想從北澤冥身上離開,奈何腿腳冰凍太久虛弱無力,又跌到了北澤冥的懷里。慕離悠尷尬的瞬間臉紅,一回頭就看到曼珠一臉笑意的看著她,慕離悠擠了擠眼睛示意曼珠拉她起來,曼珠完全忽略掉她的小動作,扭頭看向另一邊。北澤冥也知道不能太過火,將離悠抱起來放置床上,拿了一床新被子給她蓋上后,就離開了。
曼珠看著北澤冥離去的背影,滿是孤獨憂傷,唉,她還是幫幫他吧。曼珠看著慕離悠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離悠,他為了你內(nèi)力虧空,靈力受損。你真的不能考慮一下嗎?離悠,你說過你想要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然后一起看日升日落,山河湖海。以前你覺得韓君漠是,可事實呢?我知道你因為韓君漠的事開始害怕全身心的愛一個人,但我覺得北澤冥和韓君漠不一樣,他們不是同一類人,北澤冥就像當初一心一意對韓君漠好的你,所以你是不是要試著打開一下自己的心,別把自己封起來好嗎。”
慕離悠聽著曼珠的話,沉默的低下了頭,這些她都懂,她也知道北澤冥對她的好,這一次她更是虧欠了他??墒歉星檫@件事真的是一件無法言說的事,她也的確是怕了對于這個她認輸,她真的經(jīng)不起再一次的傷害,她怕她的全心全意又一次石沉大海,她怕她會又一次經(jīng)受心臟碎裂的痛苦。
曼珠看著眼前的陷入沉思的慕離悠,踱步坐在了床邊,伸手抱住了她,輕聲道:“妖姬,我沒有逼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人真的不值得你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的很清楚北澤冥對你的感情?!?p> 慕離悠趴在曼珠的懷里,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去回應他,我真的過不了自己這關?!甭榕牧伺哪诫x悠的背,說道:“不急不急,可以慢慢來,你先好好休息,別瞎想,嗯~”慕離悠點了點頭,一躺下就沉沉的睡下了,曼珠見她睡熟了,才離開。
一出門,便見站在院子里的北澤冥一口鮮血噴出,曼珠一驚,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