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一天的慕離悠終于醒了過來,一睜眼便見曼珠坐在床前看著她。慕離悠勾唇笑了笑,翻身下床,果然桌子上已是堆滿了各種美食,抬腳直接越過曼珠直奔吃的而去。曼珠看著慕離悠的舉動,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喂,妖姬啊,我這么大一個活人在這,你看不到嗎?”慕離悠專注的啃著手中的雞爪,頭也不抬的說道:“看到了,哎,曼珠啊,你這技術(shù)又精進(jìn)了?!闭f完,又加了一塊脆皮糕塞進(jìn)嘴巴,曼珠無語的看著她,這吃貨啊,吃貨。
一頓吃飽喝足后,慕離悠笑瞇瞇的看著曼珠,曼珠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盯得發(fā)怵,問道:“你想干啥?”慕離悠繼續(xù)笑道:“在我房間外面設(shè)個卦陣吧,免得別人進(jìn)來,你也不要陪在我身邊了。我自己一個人來好嗎?”曼珠聞言,心里有些酸澀,從來都是如此,她總是笑著推開那些關(guān)心她的人,自己一人去面對困難,即使是生死威脅,她也永遠(yuǎn)會保全同伴,不顧自己。
曼珠蠕動了一下嘴,想說的話卡在可喉嚨,都是同一類人,她能理解慕離悠,她沒有理由去勸說她,只能寄希望于北澤冥了,希望他能打開離悠的心門。慕離悠看著曼珠的樣子,知道她是同意了,笑著說:“曼珠,你還不信我嗎,我答應(yīng)你,我會活著出去的,放心。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怎么會折在這一次呢,我的命除非我愿意,不然誰能奪去?!蹦诫x悠的眼里閃耀著自信的光芒,這是獨屬于她的光芒。
子夜,淅淅瀝瀝的雨水敲打著青石板路,,在寂靜的夜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響,不禁讓人心生膽戰(zhàn),凜冽的風(fēng)“嗚嗚”的哭泣著,拍打著窗戶。窗外的天色是灰蒙蒙的,慕離悠吹滅最后一支抖動著的蠟燭,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慕離悠坐在床上,裹著一層又一層的棉被,幻想著能夠驅(qū)除來自體內(nèi)的寒冷。此時的她好像如處冰窖一般,感覺全身都在逐漸的冰凍,她無力的把頭深深的埋在膝蓋間,肩膀不斷的抖動著,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一股寒意從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慕離悠的臉?biāo)查g有了冰霜,身體逐漸僵硬,刺骨的痛意從體內(nèi)鉆了出來。
北澤冥一推門進(jìn)來便感受到濃濃的寒意,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力才堪堪躲避了寒意。四處張望了一下,只見黑暗中,慕離悠裹著厚厚的被子蜷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一股股寒意從她體內(nèi)向四周發(fā)散。北澤冥微微一驚,快速閃身至她的身邊,見到已快凍成冰雕的慕離悠,心里抽搐了一下,飛快的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力和內(nèi)力給慕離悠。
昏睡中的慕離悠感覺到一股股暖流流入自己的體內(nèi),就好像寒冷的冬天有了一把火把,炎熱的夏天突然吹來一股涼風(fēng),懸崖邊上的一根稻草。慕離悠貪婪的汲取著眼前的溫暖,北澤冥上前一步直接擁她入懷,源源不斷的靈力送入她的體內(nèi)。
慕離悠像是受到了刀鉆針扎的痛苦,整張小臉都在扭曲著,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牙齒緊咬唇貝,隱約可見血絲。北澤冥看的心里一陣心疼,恨不得將她的痛苦都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抬起手放入她的嘴上,牙齒刺入血肉的痛感讓北澤冥有一瞬間的安心,還好還好,他能替她承擔(dān)一份痛苦。
一天一夜的時間,似短暫卻也長久,花開花落間,世事已定。北澤冥就這樣陪了慕離悠一天一夜,干涸的傷口還帶著絲絲血漬,粉白的被子已是被鮮血染紅,耀人眼目。慕離悠虛弱的躺在北澤冥的懷中,朦朧中,睜開了眼睛,好像看到了那個人,她低喃了一句:“北澤冥。”就睡了過去。小小的一聲落入北澤冥的耳中,卻是溫暖了他的心,這個傻女人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