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有一種人最令人厭惡,雖然此人并沒有干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但卻讓人忍不住抽他兩耳光。
“哎呀,孩子還小。”
“你都這么大人了,就不能讓一讓他嗎?!?p> 呵呵,我又不是他爹,憑什么慣著他。
靠一張嘴,就來道德綁架大家?
你這么有道德,怎么不見你讓座,怎么不見你讓這娃尿你一身?
對于剛剛說話的這人,李想也很想抽他兩耳光,雖然事件不同,但性質(zhì)一致到讓人惡心。
若不是在別人家的地盤鬧事不禮貌,定要讓他了解了解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跟老子玩道德綁架,以此來要挾我?
還瞧不起你這等粗鄙之人?
就瞧不起你了,你能咋地?
怪不得沒見你有什么佳作,平日里凈琢磨著怎么逞口舌之快,何來佳作可言?
“李公子不肯搭話,莫不是瞧不上我這等粗鄙之人?”見李想并不答話,孫兆林眼冒兇光,再次咄咄逼人道。
見其如此兇殘,李想?yún)s忽然間笑了,緩緩的拿起一根黃瓜條送入嘴中,淡淡的說道:“是?!?p> 李想的回答讓他一懵,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一般人碰到這樣的話不應(yīng)該趕緊站起來,連忙解釋一番嗎,為何不按套路出牌,不怕我在我們文人圈子里給你添一把火?
“你!”
總算回過神來,孫兆林氣得火冒三丈。
如此粗鄙之人,竟也能參加如此規(guī)格的宴會,稍后定要在王郎中面前將他的真實面目揭穿!
道德綁架不成功,便氣急敗壞,著實可笑。
“兄臺,別生氣,不妨聽我跟你講個故事?”
看著面前有些熟悉的面孔,李想淡定的拿起一顆豌豆,示意孫兆林稍安勿躁,讀書人切莫動怒。
淡定,淡定。
“你講!”
孫兆林今日還就跟李想杠上了,看你能講出個什么所以然來,剛好也容我思考一下稍后怎么反將你一軍!
“是這樣的,我有一位朋友被綠了,對了,你知道被綠是什么意思嗎?”怕他不理解,李想特意出聲詢問了一番。
“自然是紅杏出墻的意思?!?p> 孫兆林眼前一亮,是個好機會,翻盤點來了,便忙送不迭的說道:“在下實在是佩服李兄?!?p> “何出此言?”
說實話,李想被他這句話給搞蒙了,我怎么著了就佩服我,我還沒說事情呢,這要說出來你還不得給我跪下磕仨響頭,叫我爺爺?
“內(nèi)人紅杏出墻,自是李兄兄弟魅力不夠,無法留住家中之妻。”
孫兆林一字一頓,將李兄二字格外重音,像是在說李想一般。
“連家中之妻都無法留住,可見此人人品低劣到何種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此言一出,引起滿堂喝彩之聲。
先前李想占上風(fēng)之際,滿場寂然。
如今孫兆林稍占上風(fēng),掌聲雷動,差點把李想給笑死。
這有何好喝彩的?
都說了是一個朋友,你們這么激動是為何?
“李兄竟然與此人為伍,是在令人不齒!”
孫兆林咬牙切齒痛恨的樣子,就連李想都為他的演技所折服,明明心里樂開了花,臉上還要表現(xiàn)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影帝啊!
“說不定,這朋友就是李兄自己呢!”
“哈哈哈……”
似一語驚醒夢中人,滿場轟然大笑,李想也不在意,輕輕地?fù)u搖頭,當(dāng)著孫兆林的面舉起一杯綠茶。
“非也,非也……”
話剛出,聲便停。
并非李想有何威信,而是眾人想要看看他該如何解釋,這臟水潑上,那可不是那么容易洗得。
“其實吧,我這個人比較委婉?!?p> 瞥了孫兆林一眼,李想再次拿起一旁的一個綠色的手帕,輕輕的說道:“畢竟都是朋友嘛,有些事情也不好當(dāng)面說的,只能悄悄的暗示他一下。
比如,當(dāng)著他的面吃塊綠——豆糕,喝點綠——茶,再用綠——色的帕子擦擦嘴來提示提示他?!?p> 李想將綠字格外重音,也不知道某些人聽懂了沒有。
“實在不行,我還會將這帕子放在他的手中,讓他擦擦汗?!?p> 站起身,將手中的綠帕子遞到孫兆林的手中,輕輕拍拍他的手,緩緩說道:“兄臺保重,要堅強,俗話說得好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哪能沒點綠?”
話音剛落,滿場寂然,就連孫兆林都有一些懵逼,這是何意?
“我那嫂夫人今日應(yīng)身著一碎花藍(lán)裙,頭戴一柄翠綠簪花,美艷不可方物?!崩钕氡砬閲?yán)肅地解釋道。
“那,那又如何!”
忽然間,孫兆林心中有些慌亂,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如今染布盛行,碎花藍(lán)裙多如牛毛!”孫兆林雙目通紅,死死地盯著李想,“如此誹謗我家夫人,你是何居心!”
“兄臺莫要激動,我又沒說是您家嫂夫人,你激動什么?”
李想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更刺激的還在后邊呢。
“我那嫂夫人啊,那是真美,特別是嘴角那一處美人痣,格外誘人。
這也怪不得那位白面小書童動心了,只是不知為何,嫂夫人會看上一個脖子帶有胎記的書童。
可能這就是,蕩、婦吧,外表純潔,內(nèi)心卻放浪不堪。”
李想輕輕搖頭,甚感痛惜!
而孫兆林聽完他的話,呆滯了。
為何,為何一切都那么像真的?
他那個朋友怎么那么像自己,他的妻子也有美人痣,他的書童也有胎記……
“我那兄弟只是去參加一個宴會,這書童還與嫂夫人一起前來相送!”李想痛心疾首道,“這對奸夫淫婦,竟在我兄弟后前執(zhí)手前行,甚至一路還與他有說有笑!
在我兄弟走后不久,這對奸夫淫婦便摟抱在了一起,孫兄你說,這種女人是不是蕩、婦!”
聽到李想的話,人群中竊竊私語,與孫兆林相識的人似乎知道些什么,向旁人小聲的嘀咕著,不一會便傳遍了整個宴會廳。
孫兆林則臉色發(fā)青,愣在原地,雙拳緊握,出血亦不自覺。
“哈哈哈,兄弟好手段,我喜歡!”
一陣豪邁的笑聲自身后傳來,對著堵在他面前愣神的孫兆林大吼一聲:“丫擋我道了知道嗎,還不快滾回去看看你家娘子,說不定還能捉奸在床,哈哈!”
“二貨?!崩钕肱ゎ^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