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帖這種東西李想還未曾見過,不過想來應(yīng)類似于一張名片的樣式。
不過拜帖一般是達官顯貴之間初次見面?zhèn)鬟f信息的一種方式,像李想這種尋常百姓收到拜帖的事情,實屬奇怪。
心有疑慮的從知書手中接過紙片,這方才知并不是一張拜帖,而是一張請?zhí)沁@小丫頭給弄錯了。
“讓你平時多讀點書,現(xiàn)在鬧笑話了吧?!?p> 調(diào)皮的在知書的翹臀上拍了一把,羞的知書滿臉發(fā)紅,扭扭捏捏的說道:“二小姐~”
“哈哈哈,開玩笑啦?!?p> “……”
饒有興趣的看著二人拌嘴,李想不慌不忙的打開請?zhí)?,?nèi)容卻是讓他意外。
“禮部郎中王文彥邀請我參加他舉辦的宴會……”
他與王文彥并無交集,甚至見所未見,對王文彥的了解還停留在當(dāng)日七夕詩會中,只知他乃是回鄉(xiāng)省親,除此之外再無任何信息。
這王文彥為何請他參加宴會,李想也是一頭霧水。
可能是時代的差異,對于沒有交集的人,李想很少打交道。
而當(dāng)今文人,最喜歡聚眾吟詩,揮灑筆墨。
這王文彥自從李想在七夕詩會上出盡了風(fēng)頭之后,便記住了那首詞,同時也對他念念不忘。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么奇怪,若是當(dāng)場能得一見,李想在他心中也便如過眼云煙一般消散。
身為禮部郎中的他,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年少成名卻泯然眾人的人不在少數(shù)。
雖說當(dāng)日的七夕詞為傳世之佳作,但也僅僅是對這首詞干興趣罷了。
對這首詞的作者也僅僅停留在好奇的角度上,若想讓他因為這首七夕詞而將李想牢牢記住,怕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事情。
但有時事情就是那么的巧合,李想半途而逃,王文彥久尋無果,最終也未能得見,心中竟有一絲失落之感。
幾日的時間過去了,王文彥馬上便要回京,若不見上一見,心中怕是要別扭上很久。
因此這次王文彥借宴會的機會邀請臨安才子,那李想自然也在他宴會的邀請名單之中,也算借機了了他的一樁心愿。
原本同樣名列七夕詩會三甲的蘇如,也應(yīng)在這邀請的名單之中,但考慮到宴會中并無女眷,這邀請便作罷。
“我去嗎?”
有些無奈的拿著手上的宴會請?zhí)?,雖說對這些事情并不感興趣,但人家請?zhí)呀?jīng)送來,也不好推辭。
但若去呢,又覺得很是無聊,總有一種被人強拖著去逛夜店的感覺。
“去。”
“不去!”
蘇如一巴掌拍在蘇怡腦袋上,讓你整天說話不過腦子,這若是不去,會有什么后果誰會知道。
當(dāng)初得罪一個小小的宋千里都折騰了幾月才緩過來,這要是得罪了王文彥,難以想象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去就去嘛,打我干什么……”
用幽怨的眼神盯著李想,狠狠的咬了一口炸雞腿,似乎在啃李想的大腿一般,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總感覺下面有點涼……
“岳父,岳母大人,小婿先告退了?!?p> 對諸位告了一聲抱歉,李想先行離席。
宴會的時間定在今晚,略微有些倉促,但也無法埋怨什么,誰讓他胳膊拗不過大腿呢。
回到房中,隨手拿起書桌上的一張畫紙,包起兩塊硯臺當(dāng)做禮物,便出門而去。
宴會的地點是在王家老宅,距離蘇府倒不是很遠(yuǎn)。
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恢弘大氣,這氣派的程度是蘇府所無法睥睨的。
哪怕蘇府再有錢,也沒有資格修建這樣的府邸。
看了看拜帖上的時間,李想來的并不算晚,卻發(fā)現(xiàn)王府門口的人魚貫而入,人來人往,熱鬧程度可見一般。
“看來王郎中邀請了不少人啊。”
心中略微感慨,正所謂衣錦還鄉(xiāng),王郎中恐怕是臨安城目前最大的官職。他的宴會,許多人求而不得,急的在門口不停的踱步。像李想這般不情愿之人,甚是少見。
等在門口看夠了好戲,李想緩步走向前去,看著周圍一個個激動地臉龐,只能微微聳聳肩。
這還是李想第一次參加這樣正式的宴會,雖并無經(jīng)驗,但也有樣學(xué)樣,將拜帖拿出,遞給門口的下人。
“李公子,請進……”
待該下人查驗過請?zhí)?,確認(rèn)無誤后,另有一人專門帶著來訪的賓客前往宴會廳,跟隨者下人七走八走,繞的李想都快暈了這才來到了目的地。
扔給小廝一塊碎銀子,道了聲謝,這才打量起四周的環(huán)境。
時間未到,宴會廳中已經(jīng)到了許多人,眾人三三兩兩的聚成一團聊著天,看樣子還未有大人物道場的樣子。
謝絕了管家給他安排的位置,李想找到一個角落,拿起桌上的糕點,自顧自的開始吃了起來。
因無人相識,李想也落得個清閑,細(xì)細(xì)的品嘗,省的閑的發(fā)慌。
“太脆了,胖廚子都比他做得好?!?p> “這么甜,王府家的糖不要錢是吧?!?p> “……”
正百無聊賴的打發(fā)著時間的時候,身前走來一人,影子遮住了李想想去拿的那塊綠豆糕。
“呦,這不是我們的七夕才子,李想李公子嘛?!?p> 又是一股讓人討厭的聲音,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屑,幾分嘲諷,讓人忍不住想要揍他。
李想微微一皺眉,手中的動作輕輕一頓,卻也還是拿起了那塊綠豆糕,不能被一些S打擾了想用美食的樂趣。
對于這種人,無視他便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先前李想便用余光看到他側(cè)前方的這些人站在一旁對他指指點點,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沒想到這些人竟真是來找茬的。
素未蒙面,你們至于的嗎?
在七夕詩會上一舉成名之后,有不少自詡為文人的讀書人們便對李想百般詆毀,時而評論李想詩詞不值一提,時而誹謗其抄襲。
雖說這些謬論根本站不住腳,這些坊間傳聞也并不可信,但三人成虎,久而久之李想便成了他人嘴中那名不副實之徒。
“李公子不肯搭話,莫不是瞧不上我這等粗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