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怎么樣好吃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連后面什么時候站了個人都不知道。
“你們干什么呢?”一聲清脆冷清的聲音打斷了組內(nèi)隊員的八卦。
程以,北城總局派下來的空降兵,蕭臣川的小師妹。若是這樣倒也沒有什么,但是眾人皆知她,喜歡蕭臣川。但蕭臣川愣是沒有答應(yīng)。
“師兄,好久不見!”看到蕭臣川程以心中一喜,熟稔地打招呼道。
話落,那人半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給她。
見狀程以也不覺有什么,反正他對她的冷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越是這樣她越是想得到這個男人不可。
“師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看起來心情有些不好呢!”
他抬眸看著她。就在程以以為蕭臣川會對她的態(tài)度有所軟化的時候,那人冷冷地說了一句,“你進(jìn)來的時候都不會敲門的嗎?”
瞬時,窘迫異常。嘴角的弧度僵硬住了,訕訕的笑了笑。
然而那個男人并不打算嘴下留情,“如果你連這點(diǎn)基本的禮貌都不懂,那你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p> “你!”話落,她氣紅了臉,無語凝噎,緊接著奪門而出。
蕭臣川,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老娘要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底下俯首稱臣的??!只要把你打敗了那么我就又是第一了!
她追了這個男人三年,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半點(diǎn)希望也不給她留,不過慶幸的是他的機(jī)會也沒有給別人留。
不過程以不知道的是,她的這個認(rèn)知將很快被打破——
此時辦公室里的男人拿出手機(jī)發(fā)了一條短信,“怎么樣?好點(diǎn)了嗎?吃藥了嗎?”
可是許久之后都沒有人回,正當(dāng)他按捺不住的時候,叮咚一條短信提醒。
短短一個字,“嗯?!?p> 其實剛看到短信的白一也很懵逼,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看到短信,蕭臣川這才放下了他懸著的心??吭谝巫拥目勘成?,仰著頭,黑色的眸子變得幽深,一如無盡的深海神秘莫測,卻帶著深沉的悲傷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感。
慢慢的,黑色的眸逐漸被血色暈染,他的瞳孔倏然放大,一臉痛苦難耐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他的手拼命地按在傷口的位置,但是血液卻如決堤的洪水般怎么都止不住。
他嘶聲力竭,一聲又一聲、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她的名字,卻是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diǎn)回應(yīng)。碩大的眼淚砸在她的身上逐漸與鮮紅的血融為一體。
心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往下沉,他埋頭在她的臂彎里低低地啜泣著,一直到醫(yī)生護(hù)士來將他拉開來。
一直到她被送進(jìn)手術(shù)室的時候,他的眼睛依舊癡癡地望著她的方向,眸中顏色卻已盡失。沒了你,我的世界也沒了顏色。
“醫(yī)生,她怎么樣了?”
“命是保住了,不過,”
“不過什么?”
“那枚子彈正好夾在她動脈的縫隙中,若是貿(mào)然取出的話恐會危及性命。我們這里的醫(yī)療條件不比大城市,若是要治療還是趁早才好。但是臺風(fēng)馬上就要來了,此時若前去途中危險異常,而且病人根本撐不了那么久。”
——
一個小時后,當(dāng)白一看到站在門前的男人時有些愕然,“有事?”
冷著一張俊臉,他有些僵硬地開口道,“吃飯了嗎?”
清亮的眸子顫了顫,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
“吃飯了嗎?”他再次問道。
再次搖了搖頭。然后就看見某人從他身后拿出了一個保溫壺大剌剌地就遞給了她。
他說,“煮多了?!?p> 然后……人就走了。就好像真的只是多出來的一樣。
當(dāng)白一掀開保溫盒的蓋子時頓時飄香四溢,眼睛都要瞪圓了。
這真的是煮多了么?不過管他的呢!美食在前,哪還有時間想那么多?她的座右銘就是:頭可拋血可流美食不可負(fù)!
擺好姿勢正準(zhǔn)備動筷子的時候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叮咚!
氣餒地吐了一口濁氣,起身去開門。
“季驍?你怎么來了?”白一倒是沒有料到季驍會在這個時間點(diǎn)過來。
“沒有事我還不能過來了?”季驍沒好氣道。
手一伸將一個大箱子遞給了白一,又道:“這就當(dāng)是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咯!”
然而那亮晶晶的眸子落在那大箱子上,壓根就沒聽清季驍說的什么。
接過箱子,眉眼一彎,果斷拆箱。動作粗暴,咻咻咻幾下就將箱子拆了了個干凈。
在看到箱子里精雕細(xì)琢巧奪天工的手辦時整個人都開心得要起飛了。
吼吼吼吼吼……
整個人開心得像個孩子,故而根本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那人的動作。
待白一反應(yīng)過來時……
目光落那癱在沙發(fā)上一臉心滿意足揉了揉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的季驍身上時,怔忡了片刻,隨即眸子一轉(zhuǎn)又落在了他面前的一掃而光的保溫壺上。那光溜溜的都能反光了。這家伙是餓了多久呀?
吃飽喝足的季驍打了個飽嗝,毫不吝嗇地夸獎道:“老白,你廚藝進(jìn)步了不少呀!”
白一:“……”
這才想起來,這是蕭臣川拿過來的。
算了,吃都吃了,她還能怎么樣?總不能叫他吐出來吧?
再說了,淺色的眸子淬著璀璨星光一臉興奮地看著箱子里的東西。
“今天我要在你這里將就一晚,你沒有意見吧?”季驍開口問道。只不過那語氣那神態(tài)根本就不像是在詢問她好吧?
“你不會又被趕出來了吧?這次又是因為什么啊?”
從小季驍一有什么事就愛往她這里跑。為什么不去找季予呢?大概是因為她不會像季予一樣啰嗦他吧。
“還不是那老頭閑得沒事做又給我介紹女朋友。”
聞言,白一只是笑了笑。她可是深受其荼毒。唉!
“不過,老白聽說你去相親了?感覺怎么樣?”
話落,白一抬眸看了季驍一眼,默默在心里吐槽道,若是他知道和她相親的人是蕭臣川他還能這么淡定么?
“沒什么感覺,也就那樣吧?!鳖D了頓,頓時想到了有什么不對勁的,“噯,我明明是假扮你姐去相親的,怎么現(xiàn)在說得人好像是我一樣?”
頓時聯(lián)想到了什么,“季予??!”
“說,你是不是她的同謀!”
“哎哎哎,老白你可別冤枉我啊!這事我肯定不知道,我這剛回來才多久啊怎么可能知道呢!我要是知道肯定也不會幫著他們的!”
“哼,算你還有點(diǎn)良心!”
“噯,不過老白我聽我姐說你都不打算談戀愛,甚至連結(jié)婚也沒有想法,你還真就打算這樣子了?不考慮考慮別人?”
“考慮誰?。俊?p> “要不我們倆湊一起算了!反正你也嫁不出去我也不想娶,正好湊一對了?!泵济p挑,帶著玩世不恭的語氣道。
“你?”白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
“怎么你嫌我臉蛋不夠帥還是身材不夠好???”一臉傲嬌樣。
“你個小屁孩趕緊睡覺去,老娘要把我手辦好好安置一番沒功夫和你在這里扯皮!”
話落,抱著手辦準(zhǔn)備離開,“哦,對了忘了提醒你一句別又把房間給我弄亂了?!卑滓辉偃诘?,雖然每次成效都不大。
次日一早,季驍收拾好之后就出了門。剛出門就遇見了同樣準(zhǔn)備要去上班的蕭臣川。
“早呀!偶像!”迎面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后者冷冷瞥了他一眼,開口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哦,我昨晚在這里睡的?!奔掘敾卮鸬馈?p> 話落,那人眉眼似結(jié)了一層霜似的,冷氣直逼人心。側(cè)身從他身邊大步跨過,一副完全不想理會后邊的人的意思。
倒是季驍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快步跟了上去,“哎,偶像你等等我呀??!”
警局,正是午休時間,大家都去吃飯了就季驍一個人在忙著整理案子。
蕭臣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早的就叫季驍把這兩個月的案子文檔重新整理了一遍,說是借此機(jī)會增長知識,所以季驍忙到現(xiàn)在連十分之一都沒有整理好……
看了看時間,大概這一天都沒有時間去吃飯了。伸手摸出手機(jī)撥通了白一的電話,“老白呀,勞資要餓死了……”
電話那頭的白一聽著季驍虛脫的語氣,他不是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嗎?怎么才一上午就這樣了?
季驍:還不都是上司壓榨的??!
“怎么了?”開口問道。
“我好忙,忙到都沒有時間吃飯了……”
季驍要多可憐說得有多可憐,又道:“你給我?guī)э垇砗貌缓??就昨天那個養(yǎng)胃粥就挺好的!”
話落,身后那人持著杯子的手頓了頓,一雙眸子變得陰晦不明。
冷著臉,面無表情地走至季驍身邊,道:“整理好下班之前送到我的辦公室?!?p> 季驍一嚇,下班??。∧睦飦淼眉把??
“隊長,這個很急么?”弱弱地問了一句。
某人不動聲色:“嗯?!?p> 季驍:“……”內(nèi)心十萬個咆哮!但是他不敢說囧么辦?
“老白呀,不用了……我沒有時間吃……”哭唧唧。
掛斷了白一的電話后,含淚任勞任怨去了。而白一到現(xiàn)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也沒管。之后倒也沒有什么事,不過倒是收到了來自蕭臣川的短信一條:我晚點(diǎn)過去取保溫壺,記得洗干凈。
白一看了一眼沒有理會,繼續(xù)碼字。
許久過后,門被人敲響了。不出所料,是蕭臣川。
伸手就將保溫壺遞給了他,“謝謝!”
他接過保溫壺的手頓了頓,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怎么樣?好吃嗎?”
如果白一觀察仔細(xì)的話肯定就會發(fā)現(xiàn)此時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半分笑意。
然而,“……”
她哪里知道好不好吃?都來不及嘗一口就被季驍那個家伙吃光了!
“好吃!特別好吃!!蕭警官原來你廚藝這么好呀!!呵呵!”
白一笑著回答道。嗓門不自覺地拔高了一個音量。明明底氣不足卻又強(qiáng)裝鎮(zhèn)定!虛的!
“恩?是么?”他反問道。唇角一抹笑只覺得危險又滲人!
“呵呵……可不是么……”
北城分局。
平日里忙碌擁擠的辦公室此時只一人的身影在奮斗著。
一盞小臺燈,昏暗的光線下,那人的眉眼卻格外的清晰。
上挑的眉,一雙迷人的桃花眼,淺色的眸置于光線下此時正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案卷。
那是她記憶里少年的臉龐,這么多年他好像一直沒怎么變呢。
而她努力學(xué)習(xí),想要逃脫那命運(yùn)的枷鎖,卻不曾想在他的眸眼中淪陷……季驍,在你眼里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大概是一個瘋狂的、執(zhí)迷的變態(tài)跟蹤狂吧?
也是,當(dāng)初我也沒有能想到我會喜歡上你,以至于……似想到了什么,慢慢的她的眸蒙上了一層灰。
“宋亭蜓!”聽到來人的聲音,女孩縮了縮身子。
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綁著小辮子正打算趕回家的時候,被一群流里流氣的女學(xué)生給圍住了。
其中為首的一個女生道:“宋亭蜓,怎么樣?我叫你給我送的情書送了嗎?”
“送……送了?!迸⑶忧拥乜s了縮眸子,有些溫吞地回答道。
“那他有看嗎?”那個女生再問道。
“沒沒有?!迸⒋瓜骂^,不敢去看她。
“沒看?那你下次繼續(xù)給我寫,寫到他看為止!!知道了么?”
女生抬手一巴掌就呼到了宋亭蜓的身上,小小的身子猛地一顫,縮成了一團(tuán)。眸中的眼淚在打轉(zhuǎn)卻始終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了。
“對了,你明天把他給我約出來,我有事與他說。他要是不來的話,你就等死吧!”
……
“喂,季驍,那個宋亭蜓是不是喜歡你?。恳凰趺蠢细隳??”
“宋亭蜓是誰?”
“你不知道?。俊蓖械娜艘荒樥痼@,“我看見過好幾次她跟在你身后了!”
話落,少年這才將目光轉(zhuǎn)移至身后尾隨他的那個人身上,瘦瘦小小的,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在與他四目相對時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
少年淡淡地瞥了女孩一眼,便別過眼去了,似乎并不把她放在心上,也似乎對這種事情習(xí)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