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正如徽敖所說的,紅梅苑確實已經是陪讀生所能住的最好的房間了。
其他的房子,比如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裝修與柴房無異的房間,才是大多數陪讀生的住處。
哪怕是這樣連空調都沒有的地方,也要十幾個人擠在一起。瓦爾基里學院遍地權貴,陪讀生的數量實在太多太多。
像他們,說是說陪讀生,但真實的作用不過是替主子打雜,乃至于做他們的玩物,是最低賤的的下仆。真正有能力、被器重的仆從,大多是以正式學生的編制入學的。
被趕走的綠毛女,也就是乙冬,倚靠在順兒滿目瘡痍的胸膛上。
二人擠在房間的一個小角落里,徽敖并沒有通知這間房的人給他們留位子,今晚只能靠著墻坐到天亮。
“阿順,你睡著了么?”她用手捂住嘴,悄聲問道。
被叫做順兒的少年用疲憊的鼻音回應了她。
“阿順,有你真是太好了。”她聲音帶著點哭腔,隔著手掌不太好分辨。
順兒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用掛滿了銀環(huán)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背,帶起一串金屬的碰撞聲。
……
乙冬和順兒倆姐弟本是下層的孤兒,八年前,因為生的好看被孤兒院的院長賣到伍德侯爵家。
院長說,是讓他們去和侯爵家的末子做玩伴。
那孩子是侯爵夫人以生命為代價生下的孩子,被珍重的賦予了“修曼”這樣的偉大的名字。
修曼年紀雖小,輩分卻大的很。從小備受親人溺愛,囂張跋扈,也因此養(yǎng)成了怪異的性格與喜好。
他很喜歡《河蟹》同齡人,喜歡踐踏他人的尊嚴。這個奇葩的愛好起初讓伍德侯爵無故結下了好些個仇家,還是后來小夫人提議,買些打扮光鮮的小孩兒來滿足修曼的喜好。
乙冬和順兒就是這樣被買下的。
侯爵府的仆人為他們穿上昂貴的手工衣裙,帶上金光閃閃的頭飾,然后把他們送到了修曼面前。
這也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價值連城的緞面只有一個使命——《河蟹》
舉世難尋的珠飾只有一個使命——《河蟹》
乙冬和順兒也只有一個使命——將人格獻給修曼,心懷感激的接受他無止盡的折磨和《河蟹》。
……
乙冬在迷糊之中,又摸到了順兒身上那輪穿過肋骨的銀環(huán),上面一圈圈鑲嵌著的是從雪漠尋來的水晶。
她輕柔地《河蟹》著銀環(huán),眼中抑制不住的分泌淚水,也不知是太困了,還是想起了那些傷感的事。
一直以來都很痛苦吧?
再忍忍,再忍一會兒就好了。
徽敖哥會幫我們報仇的,那時候,那時候一定就能解脫了。
乙冬、乙冬愿意付出任何代價的,就算是生命也無所謂。
這頭惡心的綠發(fā)也好,那些令人作嘔的銀環(huán)也罷,燒了吧,都燒了吧。
乙冬已然沉浸在恨意中。
順兒難受的扭了扭身子,在睡夢中感覺到一瞬間的熾熱,那觸感,仿佛碰到了修曼少爺特意燒制的灼鐵。
但只是一瞬間,這奇怪的感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個動作驚醒了乙冬。
乙冬呆滯地望著手上那細小,但毫無疑問正燃燒著地火苗,驚嚇的久久不能言語。
“這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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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山馬里蘭
興趣使然,現編現想,搞不好主角又要換人了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