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霧深恍然大悟。怪不得總覺得事情的發(fā)展有些怪異,原來這都是這個風(fēng)衣男下的套。
自己還就傻不愣登的一步一步往里邊踩,事到如今進退兩難。
“你覺得我的提議怎么樣?!被瞻较袷菦]注意到他一臉異色,事不關(guān)己地笑道。
每句話都在給自己爭取利益嗎,真是心機深沉。
“畢竟你也是盡力了,我總不能說不好吧?!痹蚂F深沉著臉道。
“那就這樣辦吧。”徽敖滿意的拍了拍手,“乙冬,順兒,你倆從床上下來,我另給你們安排住處?!?p> “好~”
“哦?!?p> 一男一女懶散的回應(yīng)道。
女生赫然是之前那個笑得最厲害的綠毛女,她軟綿綿的翻下床,斜視著月霧深,眼神深處蘊著蔑色。
“乙冬,稍微注意點?!被瞻揭姶耍砬椴粣偟?。
綠毛女卻無視了徽敖的話,自顧自地挽著身邊板寸頭少年的胳膊,走路歪歪扭扭的,沒個正形。
板寸頭少年渾身掛滿了銀環(huán),耳朵上那一大溜都算是普通的,嘴唇上幾個鑲著寶石的唇環(huán)澄澄發(fā)亮,腿上數(shù)十個環(huán)串在一起,每走一步就發(fā)出冗雜的撞擊聲。
原來乙冬就是那個綠毛女,順兒就是這個穿環(huán)男啊。被徽敖當(dāng)做炮灰使了,怪不得他倆看自己哪哪不順眼,總要找茬。
“再捱會兒就沒覺睡了,今天就這樣吧。”目送二人離開,徽敖像是松了口氣,轉(zhuǎn)身道,“剩下的人給我好好照顧新人,他叫月霧深,是月華大人的陪讀,且貴為帝國皇子,你們不得怠慢?!?p> 月霧深聽了這話,暗自撇撇嘴。都夠不尊重人了,事到如今又說這些漂亮話。
自暴自棄地走到先前乙冬和順兒用的床位上,被子被團成一團亂糟糟的,還戳了幾個破洞??谧雍苄拢€掛著亂線,一看就是現(xiàn)捅的。
看那兩人的德行,也不像是敢隨便做出這種事的樣子,多半又是這個叫徽敖的在使絆子。
也不知道這個徽敖的主子是誰,這么囂張。就算自己只是個不受重視的皇子,但背靠實力雄厚的外家,理應(yīng)沒多少人敢這樣得罪自己。
悶不做聲地理好被褥,一頭埋進了被窩里?;瞻揭呀?jīng)離開了,其他舍友們還開著大燈,喧鬧的談?wù)撟约骸?p> 肚子好餓,咕嚕咕嚕的,心煩意亂,這是自己從出生起最憋屈的一天。
說起來這也是他第一次離開母親宓妃的庇護,獨自一人。也終于認識到,自己是多么廢物。正如母親說的,去了軍隊就是送菜,不會死在戰(zhàn)場上,而是死在軍營的勾心斗角里。
而現(xiàn)在,只是在學(xué)院這樣的象牙塔里,一得不到別人的幫助,就讓他無以適從。
母親希望自己能緊緊攀附同父異母貴為儲君的妹妹,但就今天一天的觀察下來,對方并不歡迎自己。
一下午耗在找宿舍上,又被人來了個下馬威,用屁股想都知道,絕對有月華霧零插手其中。
雖說如此,但他還是很好奇。
這個徽敖,一介陪讀,多半是奴仆之身,究竟何德何能不光自己囂張,還能煽動其他人一起排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