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相公?!庇迫货谄鹉_尖,傅辭低下頭,沉醉在愛情里的兩個人滿心歡喜一言不合就吻,慕容清川在一旁看著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意無意的,慕容清川提醒悠然:“悠然姑娘,你可記得你以前的相公?”
“我以前的相公?”悠然錯愕不已,和傅辭對視片刻,傅辭笑了:“娘子,你上一世、這一生、下一世都和我有緣,我就是你的姻緣?!?p> 傅辭狠狠瞪了慕容清川一眼,悠然繼續(xù)往前走,沒有回過頭發(fā)現(xiàn)一把寒劍在慕容清川的頭頂盤旋著。
慕容清川憂心忡忡頭上的仙劍隨時會掉下來,乖乖閉上嘴巴不再多說什么。
傅辭收回仙劍,但見這一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其中的八抬大轎格外顯然,象征皇家身份的龍鳳旗迎風(fēng)飄揚。
突然飛出一個黑衣男子,男子甩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匕首迎風(fēng)飛向一臺車轎劃破車簾,速度之快令傅辭目瞪口呆。
“那不是凡人的身手……”傅辭心想著,人群頓時亂作一盤散沙,數(shù)不清的士兵從四面八方趕來封鎖城門,一把把利劍將不知所措的老百姓圍在中央,而傅辭卻看出兇手早已逃之夭夭。
霎時間,傅辭抱著悠然凌空而起,一襲白袍飛到馬車上,掀開車簾只見坐在中央的男子臉色蒼白胸口鮮血直流,捂住男子的眼睛猛然拔出劇毒的匕首看了看,若有所失地說:“那不像凡人的身手,這匕首的毒非人間草藥所能解?!?p> “你是誰?”男子捂著胸口疼得嗷嗷叫,一滴滴的血染紅了金黃的錦衣落在同樣金光燦爛的的車廂里,傅辭把這個面容俊秀氣質(zhì)超群不同尋常的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看透這個年紀(jì)不過十六七歲的男子的前世今生,他的眼神干凈面容單純可惜心地不甚善良。
“我是陰陽師,略懂一些旁門左道,能夠看透一個人的命途,你是當(dāng)今太子,你曾拖欠了兩個女人,才惹來今日的殺身之禍?!?p> 男子捂著胸口咬著牙問:“誰?黃金萬兩懸賞她的頭夠不夠?”
傅辭搖搖頭:“你以后便會知道,這世上不能用金錢解決的事情便需要用性命解決,一是人情,二是光陰。”
“她是誰?”男子注視著悠然問,傅辭一手捂住男子的眼睛:“她是我唯一的徒兒我的娘子,你無需再看了?!?p> “只要你救我一命,我給你娘子黃金萬兩,你若嫌不夠便追加十萬兩?!?p> “太子殿下,給了我們十萬兩黃金,你父皇的國庫怕是要空了?!?p> “我是當(dāng)今太子,天下都是我的,十萬兩黃金算什么?”
“那敢問太子殿下,你覺得什么最重要?”
傅辭說話陰陽怪氣的讓悠然十分聽不明白,男子想了想說:“金錢,女人,地位,世人終生的追求不過如此,你廢話這么多到底救不救我?我看你是想找死?!?p> 傅辭注視著男子的眼睛,男子恍惚間看到一把寒劍從傅辭眼中一閃而過,傅辭裝作若無其事說:“我與你等不同,恐怕這世上還沒有哪個凡人能夠奈何我,你想當(dāng)?shù)谝粭l在我劍下斷頭的蛟龍嗎?”
“你又是何方神圣?”
“我不是凡人,我是陰陽師。”
傅辭微笑著看著男子昏過去,用劍柄敲了敲男子的頭,男子疼得從噩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宮中,熟悉的玉榻熟悉的錦被熟悉的宮女,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
似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頭戴鳳冠身著鳳袍面容端莊美貌驚人眉目間卻是淡淡的細(xì)紋掩不住的疲憊,天昭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反復(fù)幾遍,對皇后笑得像個孩子。
似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頭戴鳳冠身著鳳袍面容端莊美貌驚人眉目間卻是淡淡的細(xì)紋掩不住的疲憊,天昭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反復(fù)幾遍,對皇后笑得像個孩子:“母后,兒臣不孝,讓母后擔(dān)心了,母后的眼圈怎么這么腫,昨夜沒有休息好嗎?”
皇后來到床邊,握住天昭的手絮絮叨叨地說:“天兒,昨夜……昨夜你父皇與群臣飲酒作樂夙夜不眠,我怎么勸也勸不住……”
“母后,父皇,父皇是不是又打你了?”
天昭一問,皇后沉默下來,天昭思索片刻說:“母后,我也勸過你們,父皇的事情你不要管,我們都不要管,由著父皇去吧……”
皇后幽幽嘆了口氣,摸了摸天昭的頭,眼中滿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寵愛,卻藏不住歲月在眼角留下的痕跡和無奈:“天兒,你父皇,他根本不愛我,他只愛十七歲的小姑娘,你母后老了……”
天昭一臉誠實的模樣,坦然說道:雖說我也是男人,但男人大多是喜新厭舊的,母后,父皇的事情你不要管,我們都不要管,由著父皇的喜好去便皆大歡喜了?!?p> “孩子,你還小,你不懂深愛著一個不愛你的人是什么滋味,當(dāng)你日漸衰老,而你愛的人卻愛著更年輕的人,如今你是太子,將來你是皇帝,天下女人都是屬于你的,而你屬于誰呢?你擁有這世間無人可比的繁華,以金錢權(quán)力換取年輕妃子的討好,而你的皇后卻以青春討得你短暫的歡喜,只剩這世間無人能比的孤寂?!?p> 天昭被皇后說得面紅耳赤,撇撇嘴說:“母后,你知道我不愛聽這些話?!?p> “天兒,母后真心期待待你及冠之年能夠遇見一個真心愛你的太子妃,一如你母后愛著你父皇,你和你父皇都是天下的驕傲?!?p> “母后,你可曾見過一個身著白衣的陰陽師?是他救我回宮的嗎?”
“天兒,你所說的陰陽師……就在……你身后……”
天昭回過頭,傅辭和悠然憑空出現(xiàn)在皇后眼前,皇后被嚇得不輕,天昭向皇后介紹道:“母后,就是這個陰陽師救了我,我曾許諾賜他黃金萬兩?!?p> 皇后無奈地?fù)u搖頭:“天兒,你開口就是黃金萬兩,恐怕你父皇又要說你了。”
“難不成皇帝兒子的命還不值黃金萬兩?”
“天兒,你十六歲有余了,還總是這般任性,說話做事不經(jīng)頭腦,像個小孩子一樣……”
“母后,你又說我,你總是說我,父皇也整天說我,你們總是說我,我還是不是你們親生的了?”
天昭越說越激動,捂著胸口的傷將要下床,被皇后張開雙臂擁入懷中。
傅辭分明看到一個和父母一言不合就想離家出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