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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鳳鳴

毛遂自薦,無忌竊符

鬼谷鳳鳴 舞檐 5983 2019-08-10 23:19:05

  王言至邯鄲城外,因城門緊閉,無法入城,只能于城外客棧逗留。這天,王言正于客棧大堂進食,忽闖進來幾十名劍客,皆穿黑衣。他們各找位坐下,隨后點菜進食。王言于一旁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席間,有一劍客起身出門小解。王言便跟隨出去。

  待劍客小解完走出茅房,王言用劍抵住劍客脖頸,問道:“你們?nèi)绱藙荼姡侨プ魃???p>  劍客恐慌,如實答道:“如今秦軍兵圍邯鄲,平原君散財四處招募死士。吾等乃其所招募之士也。”

  王言說道:“可如今邯鄲城門緊閉,爾等如何進城?”

  劍客答道:“子夜時分,我們于城下以火為號,城內(nèi)自會開門納入?!?p>  話音剛完,王言將劍客打暈,隨后綁住,藏于自己所住房間。王言脫其衣,自己穿上,后于暗處觀察幾十名劍客的動向。

  那幾十名劍客酒足飯飽之后,便起身繼續(xù)往邯鄲趕路。他們也并未發(fā)覺他們中少了一人。王言一路秘密尾隨,直到天黑,趁其不備,混入其中。由于夜黑,劍客們并未發(fā)現(xiàn)異樣。

  子夜時分,劍客來到邯鄲城下,點火為號。城垣守卒見之,遂通知開門。如此,王言混入邯鄲城內(nèi)。入城之后,她又趁劍客不注意之時,另擇小道,與之分開。

  再說王龁領兵圍攻邯鄲,秦軍死傷過半,仍未能拔。然邯鄲被圍一載,城內(nèi)兵卒糧草殆盡,岌岌可危。趙王無奈,遂決定催促魏、楚兩國盡快訂立合縱盟約,以使兩國發(fā)兵救趙。

  趙王召眾臣于大殿計議,說道:“先前魏使須賈使趙,已與其擬訂盟約。后又將靈丘封予春申君,使其答應合縱??扇缃衩思s未訂,邯鄲危在旦夕。須盡快與兩國簽訂盟約,發(fā)兵來救之?!?p>  趙勝回道:“臣妻乃信陵君之姐,已多次送信給魏王及信陵君,求救于魏。魏王已答應出兵救趙?!?p>  趙王大喜,回道:“好!”

  趙勝又言:“可楚那邊毫無音訊也。”

  趙王說道:“春申君得寡人封靈丘,卻毫無作為,看來寡人所托非人也?!?p>  趙勝說道:“不如由臣弟親自使楚,以促成盟約?!?p>  趙王從之。趙勝遂回府,謂眾門客曰:“此次使楚,乃與楚訂合縱盟約。若文能成功訂約,則善矣。文不能成,則歃血于華屋之下,也要訂約之后再返。此番隨同之士為二十人,需勇力文武備具者。而士不外索,取于門下食客足矣?!?p>  于是,趙勝精挑細選,得十九人,再無可取者,無以滿二十人。今夜便是出發(fā)之日,若不滿二十人,趙勝便只能以此十九人同往。

  趙勝門下有一人,曰毛遂。他在趙勝門下多年,沒任何貢獻。他本想這次使楚,可以一同前往,怎奈趙勝對他視而不見。毛遂悶悶不樂,行于街上,后入酒肆飲酒解悶。

  王言自入邯鄲以來,常于平原君府附近暗查,以尋機為趙退兵獻計。這天,她見毛遂從平原君府出來,便尾隨其后。

  毛遂飲酒消愁,悶悶不樂。王言在其隔桌觀察許久,后主動過去與毛遂同桌。毛遂見陌生人來搭桌,也不以理會,仍自斟自酌。

  王言謂毛遂曰:“先生為何悶悶不樂,一人于此喝悶酒?”

  毛遂半醒半醉,回道:“我家君上欲使楚,選門下文武兼?zhèn)湔叨?,怎奈鄙人學時淺薄,未能選上。”

  王言問道:“先生欲與你家君上一起使楚乎”

  毛遂說道:“鄙人自入平原君門下,受其優(yōu)待,卻無以為報,慚愧也。即便只選得十九人,也不曾有帶我之意。”

  王言說道:“我有一計,可使你君上將你帶上?!?p>  毛遂聽到此話,一下子清醒過來,忙問道:“先生教我。”

  王言于是說道:“你去向平原君自薦,若其拒絕,你則跟他說……如此,他興許會攜你一同前往?!?p>  毛遂作輯道:“謝先生指點!”

  王言又言:“若平原君同意帶你,你再來此找我,我再教你如何應付楚王?!?p>  毛遂大喜,向王言作輯之后,速歸平原君府。

  此時,趙勝正在與那十九名門客議事,毛遂徑直走到趙勝面前,對其說道:“吾聞君上將合縱于楚,約與食客門下二十人隨往。今少一人,愿君上加上我,以湊足人數(shù)而行矣?!?p>  趙勝謂毛遂曰:“先生處勝之門下幾年于此矣?”

  毛遂答曰:“三年于此矣。”

  趙勝說道:“夫賢士之處世也,譬若錐處之于囊中,其尖立現(xiàn)也。今先生處勝之門下三年于此矣,左右未有所稱誦,勝未有所聞,是先生無所才也。先生不能同往,先生須留下?!?p>  毛遂則說道:“臣乃今日請?zhí)幱谀抑卸?。若我早得處于囊中,乃穎脫而出,非只其尖現(xiàn)而已。”

  趙勝心想,此時乃用人之際,湊足二十人,興許毛遂有用武之地,乃許其同往。而那十九人卻不以為然,相視而譏笑毛遂,只是沒有發(fā)出聲音。

  毛遂喜不自勝,乘隙回酒肆向王言道謝。王言還在那里,自斟自酌,怡然自得,只是她喝的是茶。毛遂氣喘吁吁,于王言對面坐下,連喝幾杯茶。待氣順之后,毛遂沾沾自喜道:“先生之計果然奏效,君上愿帶我使楚矣!”

  王言則說道:“此行乃你之機,若未能立功,徒勞也!”

  毛遂忙作輯說道:“先生再教我?!?p>  王言于是說道:“若楚王識趣,很快便同意合縱,對趙、對平原君皆是好事,而你也無立功機會矣!”

  毛遂說道:“若楚王不答應合縱,我該當如何?”

  王言于是低語道:“若楚王遲遲未下決定,你當……如此?!?p>  毛遂聞畢,大喜,乃拜謝王言:“它日我若能立功而回,必重謝先生。”隨后拜別。

  王言亦作輯拜別,而后坐下繼續(xù)喝茶。

  趙勝一行人至楚國。楚王及其眾臣與趙勝及二十門客于大殿商量合縱之事。趙勝反復說明合縱之利害,而楚王仍游移不定。從日出而言之,至日中不決。

  毛遂見狀,乃手握劍柄,登階而上,距楚王僅五步之遠。毛遂謂趙勝曰:“合縱之利害,兩言而決耳。今日出而商討,日中仍不決,何也?”

  楚王不悅,怒問趙勝曰:“此人何為者也?”

  趙勝回道:“乃勝之門客也。”

  楚王怒斥道:“為何站于此?還不下去。寡人乃與平原君言,你何為者也!”

  毛遂手握劍柄,繼續(xù)上前,說道:“大王之所以敢喝斥遂,以楚國之眾也。今五步之內(nèi),大王不得恃楚國之眾也,大王之命系于遂手。吾君上在前,大王斥遂,何也?且遂聞湯以七十里之地統(tǒng)一天下,文王以百里之壤而使諸侯稱臣,豈其士卒眾多哉,誠能據(jù)其勢而奮其威。今楚地方五千里,持戟百萬,此霸王之資也。以楚之強,天下不能擋也。白起,小豎子耳,率數(shù)萬之眾,興師以與楚戰(zhàn),一戰(zhàn)而舉鄢郢,再戰(zhàn)而燒夷陵,三戰(zhàn)而辱大王之先人。此百世之怨而趙之所羞,而大王不知羞恥。合縱者為楚,非為趙也。吾君上在前,大王斥遂,何也?”

  楚王無言以對,忙說道:“是,是!誠若先生之言,謹奉社稷而以訂合縱之約。”

  毛遂問道:“合縱之約定乎?”

  楚王回道:“定矣。”

  毛遂乃謂楚王之左右曰:“取雞狗馬之血來?!?p>  須臾,楚王之左右取來雞狗馬之血,以銅盤盛之。毛遂接過銅盤,奉之而跪獻于楚王,曰:“大王當歃血而定合縱之約,次者吾君上,再次者遂。”

  楚王乃沾血而畫于臉頰,而后趙勝亦歃血。再者,毛遂左手持盤,右手沾血涂己之臉。毛遂再以右手招喚十九人,來一起歃血而盟。如此,毛遂使楚于殿上簽訂了合縱之約。

  再說魏王使魏將晉鄙率十萬眾救趙。秦王聞之,使使者告魏王曰:“吾攻趙旦暮且下,而諸侯敢救者,已拔趙,必移兵先擊之?!蔽和蹩郑谷酥箷x鄙,于鄴停軍筑壁壘,不再前進,以觀兩國之勢。

  歸趙之后,趙勝謂眾人曰:“勝不敢復相士。勝相士多者千人,寡者百數(shù),自以為不失天下之士,今乃于毛先生而失之也。毛先生一至楚,而使趙重于九鼎大呂。毛先生以三寸之舌,強于百萬之師。勝不敢復相士?!蹦税菝鞛樯峡汀?p>  毛遂兌現(xiàn)承諾,親謝王言。還是那個酒肆,王言依然在怡然自得地喝茶。毛遂手捧十金,奉予王言,說道:“感謝先生指點,我立大功也?!?p>  王言未收,而是說道:“楚國發(fā)兵否?”

  毛遂回道:“春申君已率楚軍在來趙路上矣!”

  王言說道:“如此甚好!楚、魏來救,邯鄲可保也?!?p>  毛遂則說道:“不然也!”

  王言忙問道:“此言何意?”

  毛遂說道:“魏王使晉鄙率十萬眾救趙,卻又駐軍于鄴而不前,名為救趙,實持兩端以觀望?!?p>  王言說道:“不知平原君有何對策?”

  毛遂回道:“君上只得不斷遣使入魏,送信予魏王和信陵君?!?p>  王言說道:“如此不妙也?!?p>  毛遂則說道:“此事稍后再議,還懇請先生將此十金收下。”

  王言說道:“十金我可不要,但我有一事相求于先生?!?p>  毛遂說道:“先生之求,遂必全力以赴?!?p>  王言于是繼續(xù)說道:“希望先生助我出城。”

  毛遂思慮片刻說道:“可。今夜君上又使人送信于信陵君,你可扮為使臣之隨從,一同出城。”

  王言竊喜,作輯而謝。隨后,王言又取出隨身所佩戴之玉佩,呈予毛遂觀之,說道:“我還有一求。”

  毛遂回道:“先生盡管開口,能力之內(nèi),必義不容辭?!?p>  王言說道:“它日有他人呈此玉佩于你,后此人向你獻計,先生可聽其計乎?”

  毛遂回道:“可。”

  是夜,王言在毛遂的安排下,扮成趙卒,逃出邯鄲,同趙使往大梁而去。

  于信陵君府內(nèi),趙使將趙勝之信呈予魏無忌,而王言仍扮趙卒于趙使身后。王言一直低頭,且其兵卒之扮與其男裝之扮仍有幾分不似,故而魏無忌并未認出她來。魏無忌取信閱之,信曰:“勝所以自愿與魏聯(lián)姻結(jié)親,以公子之高義,為能急人之困。今邯鄲旦暮降秦而魏救不至,安在公子能急人之困也!且公子縱輕勝,棄之降秦,獨不憐公子姐邪?”

  對于此事,魏無忌怎會不憂慮,此前他已數(shù)次請魏王盡快繼續(xù)進兵,又使賓客辯士千方百計勸說魏王,可魏王仍無動于衷。魏無忌十分怨恨,卻無能為力,他哀嘆道:“我又何嘗不肯救趙,奈何我王畏秦,我屢次進宮勸進,我王終不聽我之言?!?p>  趙使說道:“如今邯鄲之困,非魏軍不能救也,懇請君上再入宮苦諫魏王?!?p>  魏無忌苦惱道:“我王意之堅,難以撼動之?!?p>  這時,王言低首低語道:“信陵君既有救趙之意,何不竊符去救?!?p>  魏無忌聽到這話,大驚失色,說道:“此乃大逆不道之言,汝等小卒豈可大放厥詞?!?p>  趙使忙解釋道:“此卒不過救趙心切,望君上莫怪。”

  魏無忌望著一直低頭的王言,說道:“我見你一片赤誠,這次饒你一命,若再敢妄言,非殺不可。”

  王言依然低首,說道:“謝君上仁慈?!?p>  魏無忌望著王言,總感覺此人似曾相識,卻記不起何時見過。

  隨后,魏無忌送走趙使之后,入宮再請命于魏王。魏無忌直入魏王寢殿,說道:“邯鄲岌岌可危,請大王速命晉鄙揮軍北上抗秦?!?p>  魏王則說道:“不可!邯鄲存亡仍不明朗。倘若援救不力,秦兵攻下邯鄲之后,必調(diào)兵來攻魏。果真如此,援趙與引火燒身無異也?!?p>  魏無忌又言:“秦軍久戰(zhàn)已怠,此番出兵必能克之。”

  魏王說道:“長平一役,秦軍也是久攻不下,后武安君一出,趙軍慘敗?!?p>  魏無忌說道:“區(qū)區(qū)一白起,有何懼也?縱其為戰(zhàn)神,仍不能逆天而行。”

  魏王又言:“武安君再加鳳鳴,此二人琴瑟和鳴,天下無敵也。”

  魏無忌聽到“鳳鳴”二字,恍然大悟,才知方才那趙卒乃王言也。魏無忌見魏王意志堅定,只好拜辭魏王,出宮追王言去矣。怎奈王言早逃出大梁,返咸陽而去。

  魏無忌自度終不能使魏王出兵,于是決定不獨生而令趙亡,乃召集賓客,湊集戰(zhàn)車一百多輛,欲帶賓客趕赴邯鄲,同秦軍決戰(zhàn),與趙俱死。

  魏無忌帶著車隊行過東門,去見侯嬴,將與秦軍死戰(zhàn)之事具告之。后魏無忌又告侯嬴曰:“前日鳳鳴扮趙卒,隨趙使混入府中,獻計于我?!?p>  侯嬴問道:“鳳鳴獻何計于君上?”

  魏無忌答道:“竊符救趙也。”

  侯嬴陷入沉思而未語。魏無忌則繼續(xù)說道:“鳳鳴乃為秦效力者,今出此計,想必是為離間我與大王。待趙亡后,便可調(diào)軍攻魏。此計甚毒也?!?p>  侯嬴問道:“她人現(xiàn)身處何處?”

  魏無忌答道:“逃走矣!”

  侯嬴嘆息道:“可惜矣!”

  魏無忌說道:“是也。若能將其抓獲而殺之,天下之幸也?!?p>  侯嬴則說道:“君上勉之矣,老臣不能從?!?p>  魏無忌說道:“想必此行有去無回,今與先生乃訣別也?!?p>  侯嬴淡淡地說道:“君上走好?!彪S后便閉口不語。

  此乃生死之別,魏無忌本以為侯嬴會好言想送??闪季茫钯o再言,魏無忌只好怏怏而去。

  行數(shù)里,魏無忌心中不快,對朱亥說道:“我待侯嬴周到且優(yōu)厚矣,天下莫不聞,今我且死而侯嬴曾無一言半辭送我,我對其豈有所失哉?”乃驅(qū)車復返。

  魏無忌復見侯嬴,問道:“我待先生有何不周乎?”

  侯嬴則笑道:“我固知君上之還也。君上喜士,名聞天下。今有難,無計可施而欲赴秦軍,譬若以肉投餓虎,何用之有哉?如若如此,還需吾等賓客作甚?然君上遇臣厚,君上往而臣不送,以是知公子恨之復返也?!?p>  魏無忌大喜,拜曰:“先生有何妙計?”

  侯嬴答道:“此計乃鳳鳴所出也。方才君上提及鳳鳴獻計于你,我思慮一番之后,覺得竊符可行也?!?p>  魏無忌說道:“竊符乃不義不忠之事也?!?p>  侯嬴則不以為然,說道:“君上背大王獨往救趙,此已是不忠,還會把命搭進去。然竊符雖不忠,卻與君上此行無異也。竊符救趙非但可保君上性命,亦可令君上大義于天下?!?p>  魏無忌聽完這話,深以為然,說道:“可兵符常放于大王臥內(nèi),難取也?!?p>  侯嬴則說道:“吾聞如姬最得大王寵愛,出入大王臥內(nèi),必能竊之。我又聞如姬父為人所殺,如姬欲報父仇三年,自王以下者皆欲幫報其父仇,莫能得。如姬向君上哭訴,君上使客斬其仇家之首,敬獻如姬。如姬想為君上而死,在所不辭也,未無機會耳。公子誠一開口請如姬,如姬必許諾,則得虎符奪晉鄙軍,北救趙而西卻秦,此五霸之功也。”

  魏無忌如夢初醒,從侯嬴之計,后只身驅(qū)車歸家,請來如姬。魏無忌向如姬說道:“臣有一事相求?!?p>  如姬說道:“君上請講。”

  魏無忌說道:“望夫人盜晉鄙兵符予我?!?p>  如姬陷入沉思。魏無忌見狀繼續(xù)說道:“夫人若覺得為難,就當無忌沒說過這話。”

  如姬于是說道:“既君上有命,妾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是夜,如姬不停地向魏王勸酒,使其一杯接一杯,直至不省人事。如姬便乘機盜得兵符,將它交與魏無忌。

  既得兵符,魏無忌復行,至東門,見侯嬴。

  侯嬴謂魏無忌曰:“將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以利于國。君上即合符,而晉鄙不授兵權于公子,而復請示魏王,事必危矣。朱亥乃力士也。晉鄙聽,大善;不聽,可使朱亥擊之?!?p>  魏無忌聽到這話,掩面而泣。

  侯嬴見狀,問道:“君上畏死邪?何泣也?”

  魏無忌回道:“晉鄙乃魏之勇將也,我恐其不聽,必當殺之,是以泣耳,豈畏死哉?”

  隨后,魏無忌再向侯嬴辭行。侯嬴說道:“吾本該隨從,可老不能矣。請數(shù)君上行日,以至晉鄙軍之日,我北向自剄,以送公子。”

  魏無忌復泣,后轉(zhuǎn)身離去。

  至鄴,魏無忌假傳魏王之令,謂晉鄙曰:“晉將軍,你帶兵在外久矣,應回國歇息。因此,大王特使我代你為將?!?p>  晉鄙疑惑道:“可有兵符?”

  魏無忌回道:“若無兵符怎會來此?”隨后示意朱亥將兵符遞與晉鄙。

  晉鄙接過兵符,又與自己身上所帶之兵符相合。兩符相合,呈虎形,果然吻合。

  然晉鄙仍心存狐疑,舉手視魏無忌,說道:“今吾擁十萬之眾,屯于境上,國之重任,今單車來代之,何如哉?”

  魏無忌笑曰:“我與賓客共來也?!?p>  晉鄙繼續(xù)說道:“為何無其他魏之將士隨往?”

  魏無忌回道:“大王本為觀望,不愿出兵?!?p>  晉鄙心中仍躊躇不已,怕其中有詐,不敢交出兵權,又言:“公子,此乃軍機大事,只有符不夠矣。我還須奏明大王,方敢交軍。不然……”

  魏無忌趁晉鄙說話間,向朱亥使眼色。朱亥得令,即取出四十斤鐵椎,椎殺晉鄙。晉鄙躲閃不及,被鐵椎正中腦門,頓時腦殼迸裂,腦漿四溢,登時氣絕。魏無忌遂統(tǒng)帥晉鄙之軍。

  隨后,魏無忌整頓軍隊,于軍中下令曰:“父子俱在軍中,父歸;兄弟俱在軍中,兄歸;獨子無兄弟,歸養(yǎng)?!苯?jīng)一番整頓,得選精兵八萬,而后向邯鄲進軍。

  而侯嬴在與魏無忌訣別之后,于魏無忌到達鄴城軍營那日,向北刎頸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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