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遙扭頭看著衛(wèi)陵,心里竟升起了些許羨慕之意。若是她也可以像衛(wèi)陵一般自由自在的,那該多好。
反觀長公主府這高高的院墻,就像是一座陰暗冰冷的牢獄,生生將她困在此處,不得翻身。
等報了仇,毀了溫牧,她一定要出去逛逛,將這東孚的錦繡河山好好游歷一番!
“我們進去吧?!币姕剡b愣著,沈煦遠走過來拍了拍她的頭,輕聲說道。
“好?!睖剡b深深地吐了口濁氣,做好了面對長公主府那一群人的準備。
事實證明,當今皇帝還是很疼沁華這個長公主的,只是這個長公主府就有十畝地那么大,只是從門口行至正廳,他們足足走了一盞茶的功夫!
好不容易到了正廳,剛走進去就看見主位上坐著一個婦人,雖說年近三十,但眉目間盡顯嫵媚,風韻猶存,足見年輕時也是這京城的頭號美人。
見溫牧走進來,那婦人笑著站起身,迎了上來道:“夫君,可是煦遠他們回來了?”
她話音剛落,跟在溫牧身后的沈煦遠便往前一步,朝沁華行禮道:“參見公主殿下,多謝公主掛念,煦遠安然而歸,還帶回了妹妹堯觴?!?p> 按理來說這長公主久居深宮,應該是心有城府的,可此番聽到堯觴二字,卻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是嗎?煦遠,你、你找到堯觴了?”她臉上雖掛著笑容,卻總有那么幾分別扭。
“嗯,”沈煦遠往旁邊走了一步,好讓溫遙露出來,“阿堯,快見過公主?!?p> 溫遙乖巧地走上前,學著平日里杏露朝衛(wèi)陵行禮的模樣,朝沁華行了一禮,“堯觴見過公主?!?p> “不必多禮!來,到本宮身邊來,這么長時間不見,叫本宮甚是想念?!鼻呷A笑著朝溫遙伸出了手,她猶豫了一下,終是將手遞了過去。
湊近之后,沁華身上那濃厚的脂粉氣撲面而來,嗆得她險些打了噴嚏。
“哎,兩年多不見,我們堯觴真的是越發(fā)出落了,瞧瞧這眼睛,同你娘親可是有八分相似呢!”沁華如是笑道,還不忘了一邊說一邊摩挲溫遙的手。
“哎,只可惜堯觴現(xiàn)在不記前事,連娘親長什么樣子都忘了。”溫遙故意做出了難過的表情,連語氣都帶了幾分哭腔。
見溫遙這副樣子,沁華更是心疼地將她抱在懷里,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好孩子,日后你溫世叔便是你親叔叔,本宮也是你的親叔母!”
“嗯!”溫遙擠出來兩滴淚水,點了點頭。這種時候要是沒兩滴淚,還真算不得是感動!
溫牧也在一旁應和道:“公主說的是,你我兩家本就是世交,本宮也早就把你們兩個當成是親骨肉來看待了!”
一上來就亂認親戚,話說得一個比一個好聽,有哪個是真心實意的?惡心!
溫遙的心里一直冷若冰霜,面上卻還裝出來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樣,對他們的話言聽計從,十分好擺布。
這邊同他們寒暄罷,便有下人過來稟報,說大公子和二小姐求見。
“哈哈哈,來的正巧,正好讓他們見見堯觴!”溫牧笑道,揮手示意那人下去傳話。
很快,一個身穿姜黃色色暗紋錦服的少年和一個穿著鵝黃色對襟襦裙的姑娘一前一后地走了進來。
他們徑直走到正廳的主位前,朝溫牧和沁華行了禮,“孩兒見過父親母親?!?p> “免禮?!边@次是沁華先開了口,“快,見過你們煦遠哥哥和堯觴妹妹。”
聞言,這二人有轉(zhuǎn)向了溫遙和沈煦遠站的方向,微微低頭行禮,“見過煦遠哥哥,堯觴妹妹?!?p> 沈煦遠笑著回了個禮,“燁之,若瑩,你們不必如此,大家都是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