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挽莊園是吉都有名的古典莊園,有坐北朝南的空中閣樓,極致盛宴的曲屋,以及大漂亮的大草灘。
它是一間私人莊園,在莊園主人離世后再也沒有人看到過里的境況。
我們經(jīng)過多番努力與上頭進行交涉,才獲得了前往莊園游玩的資格。
我們一行十人左右,除了兩個文字編輯,一個攝像師,一個司機外,剩余六人都只為了過來游玩的。
我的父親是天和集團的上市股東,他此次邀我前來絕對不僅僅是為了游玩,更是為了跟其余幾人打好關(guān)系。
周數(shù),周仁是天和董事長的一對雙胞胎兒子,李麗周萍是其余兩家公司企業(yè)老總的女兒,也是他們倆的聯(lián)姻對象。
還剩余一人是阿莫,他具體叫什么我們并沒有打聽出來。
他性格比較孤僻,個子大約一米九左右,瘦瘦高高的,容貌上等,聽說是莊園主人的后代。
這次就是他帶我們前往這所莊園。
莊園周圍用木制的籬笆圍著,籬笆上頭纏繞著一根根的電網(wǎng),大門上面布滿了厚厚青苔,我甚至能見到在里面爬動的小蟲。
這所莊園是上了年代的,也不知里面有沒有老舊失修。
阿莫拿著莊園鑰匙打開了這所大門,我們都齊齊湊著腦袋往里瞧,里面與我們的期待有些差距,草長的非常高。
莊園地面上的草地幾乎都已經(jīng)長到齊了我們的膝蓋處,翠綠一片,走在里面像是矮了大半截。
閣樓我沒看到,阿莫說還在還在遠處,也不知這莊園有多大。
我們本來是想開車前往,但是阿莫制止了我們行動,我們也只能跟在他后頭徒步行走。
草很深,我很害怕從這些草里面突然爬出來長著花紋的大蟒蛇,或者那種斑斑點點的小蟲子。
我跟在他們后頭走著,有他們在前面帶路,我的心情才稍微平復(fù)些。
阿莫瞧出了我的情緒,悄悄告訴我不用擔(dān)心。
他說這里每天都會有園丁進行修剪,并且在莊園四處撒了除蟲劑,根本不會招來蟲子。
但我沒跟阿莫說的是,我真的看到這草的地面上布滿了爬動的蟲子,他們似乎都沒看到,在我再次看過去時那些蟲子已經(jīng)消失了。
我們跟著阿莫在這片草地上走了很久,我的腳疼的受不了,其他幾人都非常疲憊。
好在,我們已經(jīng)能夠看到閣樓了,不然可能真的堅持不下去。
閣樓是蓋在一條很長的河流上的。它有三層,從外面看上去很大,而且能夠看到許多的小窗戶口。
閣樓門頭的鎖鏈生銹的不成樣子,阿莫說他也好久沒來這里了,若不是我們提出要看看,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過來。
鎖鏈被阿莫輕輕一拉動,地上嘩啦啦掉了一大片鐵銹。
幸好,鎖芯沒有生銹,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進去。
除了一個辦法,爬窗,但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一層的窗戶距離地面三米左右,我們根本不能夠著。
閣樓的地面上鋪著大紅色的地毯,里面打掃得很干凈,沒有一絲灰塵,我們換上了鞋柜里的拖鞋進門參觀。
光是第一層,就足夠我們看很久了。攝像師拿著相機不停的拍著,兩個文字編輯則在一旁做著一些記錄。
這些對他們很重要,我們不打算打擾他們。
我們剩下的人打算分開前行,阿莫帶著我跟司機兩個人去右邊,周數(shù)、周仁倆雙胞胎帶著她們的未婚妻去左邊。
我們各自沿著兩邊墻壁出發(fā),墻壁是白粉刷的,上面還有著陳舊的印記。
阿莫帶著我們往右邊的茶樓間走去,茶樓間內(nèi)四處面都開著窗戶,能夠覽盡莊園四處的風(fēng)光。
“那是……曲樓?”
我透過里面的窗戶,看見一座像寶塔似的房子。
從下往上數(shù),共有十二層,層層屋角翹起的尖頭都上掛著一只大紅燈籠,在房子面前鎮(zhèn)著兩只獅子像。
阿莫對這間曲樓似乎有些不喜,在聽到我問出聲時,他已經(jīng)走過去把那扇窗戶關(guān)閉。
“別去那里!”
他嚴肅的表情讓我以為那是間危樓。
一層的閣樓有很多個房間,里面都是一樣的擺飾,若不是房門口掛著門牌號我甚至分辨不出。
午間的時候,我們在一層的大門口集合,阿莫早已讓這間莊園的人替我們準(zhǔn)備好午餐。
午餐很豐盛,只是我心中有些奇怪,在這里我們并沒有在這里看到其他人。
難道他們特意避開我們?
就連阿莫提起每日回來除草的園丁也沒見著蹤影。
“這座莊園有古怪?!?p> 就在阿莫出去上廁所時,坐在我旁邊的周仁突然湊過腦袋來跟我說道。
“古怪?”
我疑惑地看著他。
坐在對面的周仁突然從口袋內(nèi)掏出一張相片遞給我們。照片內(nèi)是一只繡花鞋,紅色的繡花鞋,飄在一個木桶內(nèi)。
木桶內(nèi)的水是滿的,稍微多一點點便會溢出來
“這是攝影師在后廚發(fā)現(xiàn)的。”
“或許是誰掉落的。”
我猜測道。
在我說完這話后,其他人突然都安靜了下來,各自夾著菜放入碗中。
我剛覺得有些奇怪,抬頭便發(fā)現(xiàn)阿莫正站在我的面前。
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走路都沒聲音嗎?
“掉落了什么?”他看著我的眼睛詢問道。
阿莫似乎跟剛進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在莊園內(nèi)他的話明顯要比平時多很多。
“不小心掉了一根筷子!”
我回過神,舉著手頭的筷子給他看。
阿莫看了我一眼,從我手頭接過筷子:“我?guī)湍闳Q一雙?!?p> 在阿莫走后,我們幾人才抬頭,互相對視了一眼,我們眼中意思不言而喻。
接下來我們沒有再交談,在阿莫給我換來筷子后,我才繼續(xù)安靜地吃著午餐。
經(jīng)過這事,我的心情早已沒有剛來時的興奮了。
我心中非常不安,想要早早離去,只是其他幾人卻不愿意這么早離開。為了完成父親的任務(wù),我只得陪著他們繼續(xù)逛著。
就在我們逛完閣樓后,周數(shù)突然又開口道:“阿莫,帶我們?nèi)タ纯茨情g曲樓吧?!?p> 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我們在這里呆了許久了。
我實在不愿意再多呆下去了,越呆下去我的腦子里越能想到一些恐怖的事情。
其他兩個女生似乎也有些害怕,拉扯著他的衣服示意他不再說下去。
我估計阿莫不會同意,因為在上午我詢問曲樓時阿莫便沒有給我好臉色。
但我卻沒想到,他會直接應(yīng)道:“好。”
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掏出手機,開著手電筒跟著他們進去。
曲樓比閣樓窄很多,沒有窗戶和燈,里面非常暗四處都透著一股發(fā)霉的味道。
若不是進去的人比較多,我決計不敢繼續(xù)再走下去。
木制的地板每走一下都會發(fā)出“咚咚”的聲響,曲樓的第一層很空曠,只看見搭著一個紅色的臺子,像是古時候唱戲的那種戲臺子。
阿莫跟我們說這臺子曾經(jīng)上死過人,死了一個戲子,在唱戲的時候從臺子上摔了下去。
至于為什么會摔倒,阿莫沒有說,我們也沒有問。
我們只是覺得里面更加陰涼了。
這次,不僅是我,其他幾人也都不敢多呆,讓阿莫帶著我們趕緊離開這間曲樓。
出了曲樓后,我們也不敢多呆,所有人都加快步伐,趕在天黑之前,出了莊園。
莊園再一次關(guān)閉了起來,在我回家后幾乎已經(jīng)要忘卻這件事情時,周仁給我打的一通電話使我徹底安靜不下來。
他說,他哥這幾天總是半夜爬起來,對著鏡子畫著戲子的妝容,還在家中捏著細嗓唱戲,嚇得他們一家人都不敢靠近。
他還說他聯(lián)系了阿莫,只是阿莫的電話變成了空號,他竟然打不通了。
我沒敢告訴他,那天出莊園的時候,阿莫并沒有跟著我們出來。
他還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