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蘇文妹和蘇子羨心中惦記著事情,睡得很淺。這個時候已經凌晨四五點了,有些人家已經起來燒水做飯了。
白蘿閃進自己的房間,文妹和子羨聽到動靜,一下就醒了。
他們圍著白蘿,眼睛晶晶亮,期待的看著她。
白蘿將手伸進布袋,拿出三兩銀子。
“鏘鏘鏘。怎么樣?!厲害吧?!?p> 子羨眼睛放光,連忙拿過來左瞅右瞅,用力的咬了一口。
“厲害,太厲害了?!?p> 姐弟兩個發(fā)出贊嘆的聲音,他們從小到大,都沒有拿過這么多銀子放在自己手上。每每一有點銀兩,就要上交給爺奶。
若是他們日子還過得去,那倒還沒什么好說的。然而爺奶的心偏到沒邊,大把的銀子給二伯他們砸過去,結果好幾年了,也沒見他們考上秀才來當當;剩余的又是他們家分的最少,誰叫爹爹和娘親不討爺奶的喜歡、而且又任勞任怨呢。
要說私房錢什么的,估計連個一兩都沒有吧。
姐弟兩這下可高興壞了,興奮了老半天,天色已經蒙蒙亮了,他們才想到要藏起來。
蘇子羨趕緊找了個布袋,將那三兩銀子和二百文銅錢珍而重之的放好,塞到了床底下的一個小角落里。
白蘿黑線:這么隨意的嗎?!
蘇文妹似是感受到姐姐的無語,連忙說道:“姐姐,不用擔心,平時也沒人會來我們這個破落的小角落。”
趕了一個晚上路的白蘿感覺到了疲累,太陽卻毫不留情的灑下它金黃的光輝。她迷迷瞪瞪的干完今天的活,就又迎來了下一天。
就這樣,借助無往而不利的系統(tǒng)的幫助,白蘿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合格的獵人了,嗯!
悄悄的和蘇恒合作了得有兩個多月,這期間,白蘿忙的腳不沾地。
六月底,已經是芒種已過的時節(jié)了,這段時間要趕緊把稻谷收割了。眾人在田里忙活,割好的稻茬綁成一堆堆在土地上,遠處看去,就像是一個個黃色的小山包。
因為人力有限,家里又沒有牛,又到了收割的時候——因此除了偶爾跟別人借牛,那幾個壯年勞動力都得下地去搶收。
家中的事務就一概交給一群孩子,還有蘇家的三個媳婦輪流著來看管。
收割完稻谷,眾人又忙著將稻谷分類。打谷的風箱在人工搖動的動力下,呼呼的吹著,將一粒粒的稻谷分開,再將分好的飽滿的稻谷一筐筐的裝進屋。那些細碎的稻谷皮胡亂飛舞,吹在臉上,讓人有一種癢癢的感覺。
稻谷收完了,交完賦稅,將多余的稻米賣出,得到一筆可觀的收入,你以為就完了嗎?不,這個時候已經七月立秋,人們就開始琢磨著輪種了,又開始往田里下豆苗苗,又開始播蘿卜。
秋收冬藏。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到了收獲的季節(jié),所有人都變得格外的忙碌。
畢竟食物并不能太經得起放,要一遍又一遍的處理。
于是就苦了白蘿他們姐弟三:他們既要幫忙做家務,又要偶爾幫忙干農活。得不到好,吃的又少,要不是偶爾還有些湯喝喝,白蘿感覺自己是要撐不下去的;同時還要兼顧尋時機、挖陷阱,不過這兩月大體型的像是野豬倒是沒有再出現過,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動物。
對于蛇這種生物,白蘿從心底還是有些害怕,但是蛇類竟然還能賣的稍高,多抓了幾次后,白蘿:……
嗯,我不害怕,我一點也不害怕。
類似田鼠、青蛙、野雞什么的也抓了不少,因此零零碎碎的算起來,他們又增了二兩多的收入。
當然,最大的收獲是:白蘿姐弟三和蘇恒的關系稍微有所改善。雖然他還是冷冰冰的不愛搭理人,但他們好歹算是半個合作伙伴了;白蘿也搭上了金老板那條線,當然也只是能夠說上幾句話。不過對于白蘿來說,短短一兩個月,這就已經足夠了。
這五兩多的銀子白蘿自然不想讓它閑著發(fā)霉,不過礙于根本脫不開身,又不能搞大動靜,也只好先靜觀其變了。
但是,她沒有想到,機會竟然這么快就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