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

他不是劍仙

第七十章 箭

他不是劍仙 冰鎮(zhèn)北瓜 4423 2019-07-05 15:54:12

  三支玄鋼弩箭快若閃電,目標(biāo)直指黃不易。

  原本,依照黃不易的實(shí)力,避開三支玄鋼弩箭是全然沒有問題的。但是,發(fā)射弩箭的荒匪離得實(shí)在太近。而且,黃不易此際心神處在雄陽城荒狩來攻的恐慌當(dāng)中,全然沒有半絲的防備。

  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第一支玄鋼弩箭直接洞穿了黃不易的胸膛。

  當(dāng)?shù)诙撳蠹R近,黃不易才堪堪做出了反應(yīng),揮掌險險將第二支弩箭拍飛,但是第三支弩箭毫無間歇地激射而來,再次將黃不易洞穿。

  “大當(dāng)家的,幸不辱命!”發(fā)射弩箭的荒匪在射中黃不易的同時,高聲向著鄭疤頭邀功。

  一切發(fā)生在瞬息間,鄭疤頭此際才反應(yīng)過來。

  黃不易在他面前被刺殺,而且自己還要被潑臟水,鄭疤頭心中一腔怒火洶洶燃燒,他怒吼一聲,高喝道:“辱你姥姥!”

  喝罷,鄭疤頭拎起雙錘,縱身撲向了那名持弩的荒匪。

  與此同時,身中兩箭的黃不易猛提一口氣,瞬間便出現(xiàn)在了鄭疤頭的背后,含恨出拳。

  “鄭疤頭,還在這里演戲呢!你給我死!”黃不易說話時,口中鮮血汩汩而出。

  軍師最后一個反應(yīng)過來,看到黃不易向鄭疤頭出手,他想也沒想,手中飛劍脫手而出,向著黃不易急刺而去。

  黃不易身中兩箭,知曉自己已難活命,對刺來的飛劍充耳不聞,拳頭毫無遲滯地向著鄭疤頭轟去。

  拳風(fēng)撲背,鄭疤頭只來得及橫移身形,避開了要害。

  “呯!”

  拳頭狠狠地打在了鄭疤頭的肩頭,將鄭疤頭打得一個踉蹌,嘴角溢血。

  與此同時,白芒一閃,飛劍將黃不易的腹部洞穿后,瞬間回到了軍師的手中。

  黃不易悶哼出聲,身形搖晃不止。

  鄭疤頭相當(dāng)?shù)墓麛?,既然已?jīng)無法解釋,他穩(wěn)住身形后,便豁然轉(zhuǎn)身,趁著黃不易再次中劍的機(jī)會,掄起雙錘朝著黃不易當(dāng)頭轟下。

  “小心!”

  軍師疾呼出聲。

  只見,持弩荒匪又瞬間連射三箭,其中兩支呼嘯著射向了鄭疤頭,另一支弩箭閃電般攻向了軍師。

  前有黃不易,后有玄鋼弩箭,鄭疤頭進(jìn)退兩難。

  黃不易重傷垂死,但神智還清明,看到那名荒匪再度出手,便知曉自己和鄭疤頭都被算計(jì)了。

  “黃家主,莫要中了賊人的奸計(jì),我們先一起宰掉這賊子!”鄭疤頭急呼出聲,連忙收回攻向黃不易的雙錘,一錘轉(zhuǎn)而轟向了背后,去阻截玄鋼弩箭,另外一只黑錘卻是垂在身前,防備著黃不易。

  “叮、?!?,兩只玄鋼弩箭先后擊打在黑錘上,火花四濺,玄鋼弩箭應(yīng)聲而落,鄭疤頭握錘的右手被巨大的力道震得麻痛不堪,手中的黑錘險些被直接震飛。

  背后玄鋼弩箭的危機(jī)解除,鄭疤頭卻是沒有絲毫的放松,臉上反而現(xiàn)出了慌亂之色,因?yàn)辄S不易的拳頭又攻了過來。

  “黃家主,這是為何?”鄭疤頭猛然揮起垂在身前的大黑錘,阻擋黃不易的攻勢。

  “有鄭大當(dāng)家的陪著,黃泉路上不寂寞,天云對我的恨意想必也會減去幾分!”黃不易臉色猙獰,他心知自己必死無疑,便想要拉著鄭疤頭當(dāng)墊背。

  至于射殺自己的那名荒匪,黃不易當(dāng)然不想放過。但是,黃不易不知對方的底細(xì),沒有把握殺掉對方。而且,中了兩支玄鋼弩箭,又被軍師的飛劍洞穿,黃不易明顯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已經(jīng)出不了幾拳,離得最近的鄭疤頭暫時是最佳的選擇。

  黃不易即使身之將死,但仍舊是五境武者,一拳轟出,直接將鄭疤頭的大黑錘給打飛,而后更是又一拳轟出,直接打在了鄭疤頭的胸口,將鄭疤頭打得咳血倒飛。

  而另一邊,玄鋼弩箭臨近,軍師操縱著飛劍激射而出。叮的一聲,飛劍和玄鋼弩箭重重地撞擊在一起,玄鋼弩箭轉(zhuǎn)向而去,飛劍倒射而回,落在軍師手中時,劍身上的光華暗去了大半。軍師更是臉色發(fā)白,一口逆血已經(jīng)涌上了喉嚨。

  “大當(dāng)家的,您稍稍堅(jiān)持片刻,我這就去搬救兵!”軍師知曉再來一支玄鋼弩箭,他必定很難應(yīng)付,當(dāng)即邁開步伐,向遠(yuǎn)處跑去。

  石屋這邊的打斗聲響不小,附近的鐵面匪肯定聽到了動靜,此刻應(yīng)該正往這邊過來,軍師此番言語,不過是他逃跑的借口。

  同時,那持弩的荒匪再次摳動機(jī)栝,三支弩箭又呼嘯而出,仍舊是兩支攻向鄭疤頭,一支射向軍師。

  聽到呼嘯聲傳來,軍師嚇得臉色煞白,猛一咬牙,手中飛劍再次飛出。

  飛劍與玄鋼弩箭再次遭遇,這一次,玄鋼弩箭直接撞開飛劍,射向了軍師的后背,不過,因?yàn)轱w劍的阻擋,弩箭的速度和力量銳減,最后盡管射中了軍師,卻只是劃破了軍師的手臂。

  不過,軍師沒有大礙,但飛劍回到他的手中時,光芒黯淡,劍身之上更是多了數(shù)條細(xì)細(xì)的裂縫。

  飛劍遭受重創(chuàng),軍師己身也反噬不小,但是,他卻不敢有半分的停留,將速度發(fā)揮到極致,朝著遠(yuǎn)處奔去。

  鄭疤頭剛被黃不易打飛,人還在空中,兩支玄鋼弩弩箭便已經(jīng)臨近。情急之下,他長嘯一聲,手中僅有的大黑錘脫手而出,將第一支玄鋼弩箭磕飛。而第二支弩箭臨近時,鄭疤頭猛擰腰身,左右手一劈一帶,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第二支弩箭。

  躲過兩只弩箭后,鄭疤頭才從空中落地,他剛剛呼出一口氣,便看到黃不易欺身而來。

  “老匹夫,都只剩下半口氣了,還如此陰狠!”鄭疤頭暴喝出聲,而后不避不讓,揮動雙拳迎向了黃不易。

  “呯、呯、呯”,兩人瞬間便對攻了數(shù)拳。

  鄭疤頭連連倒退,黃不易的身形搖晃得更厲害了,一身鮮血流失大半,臉色慘白無比,顯然已支撐不了多久。

  “死!”

  黃不易強(qiáng)提一口氣,揮拳轟向了鄭疤頭,與此同時,他腳下一踩一挑,一根墜落于地的玄鋼弩箭瞬間激射而出,目標(biāo)直指那名持弩的荒匪。

  原來,黃不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那名襲殺自己的荒匪,一直在尋找出手的機(jī)會。

  “謝謝黃家主贈箭!”

  玄鋼弩箭激射而來,那名荒匪卻是毫不意外,先是快速側(cè)身,而后反手一撈,竟是將弩箭給牢牢地抓在了手中,而后快速裝填在弩上。

  大楚每一臺玄鋼弩都是配箭九支,那名荒匪連發(fā)九箭,已然無箭可用,黃不易此番踢箭而出,對那持弩荒匪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謀算許久的一擊未能湊效,黃不易的眼神黯淡了幾分,看那持弩荒匪收取弩箭的動作,他便知曉對方戰(zhàn)力不俗,以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殺死對方。

  不過,黯然的情緒稍縱即逝,黃不易冷笑一聲,而后拼盡全身的氣力,對鄭疤頭發(fā)動了最后一擊。

  鄭疤頭臉色大變,雖然黃不易如今戰(zhàn)力大減,但此際帶著死志的傾力一擊,仍舊讓鄭疤頭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他想過躲閃,但知曉以自身的速度,躲閃只是徒勞。于是,他猛咬牙關(guān),調(diào)動全身力量,再次迎向了黃不易。

  下一刻,黃不易清瘦的身體如同沙袋一般被打飛,傷勢嚴(yán)重的他已然不再是鄭疤頭的對手。

  鄭疤頭身形微晃,他也沒料到能如此輕易擊敗黃不易。只是,就在他轟飛黃不易的同時,一支玄鋼弩箭直接洞穿了他的身體。

  看到玄鋼弩箭從鄭疤頭的身體中一穿而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的黃不易臉上現(xiàn)出了笑容。剛才,他將玄鋼弩箭踢向那持弩的荒匪,當(dāng)然是抱著能一箭將其射殺的目的。同時,倘若不能射殺持弩的荒匪,那送過去的弩箭便是鄭疤頭的催命符。

  即便重傷垂死,黃不易仍舊將鄭疤頭給算計(jì)了進(jìn)去。

  “只會偷襲的陰損賊子,現(xiàn)在就是你的死期了!”

  黃不易已然瀕死,再沒了威脅,鄭疤頭猛然轉(zhuǎn)身,雙目猩紅地盯著持弩的荒匪。他此際實(shí)則受傷不輕,做出如此動作,無非是為了震懾那持弩的荒匪。他心想,只要再拖延片刻,救兵一來,對方便只能知難而退甚至束手就擒了。

  只是,鄭疤頭全然沒有料想到的是,那名先前一直以玄鋼弩在遠(yuǎn)處射擊的荒匪非但沒有被他震懾到半分,反而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玄鋼弩,身形一晃朝著他沖將了過來。

  “找死!”鄭疤頭暴喝,連忙縱身前掠,想要去撿起被磕飛的雙錘。

  但是,覆著鐵面罩的荒匪速度極快,未待鄭疤頭彎下腰,他的拳頭便已攻到。

  鄭疤頭只得舍棄雙錘,赤手空拳地迎敵。

  “砰砰砰”,鄭疤頭與面罩荒匪甫一接觸,便是一陣對轟。

  瞬息之間,鄭疤頭胸膛連中數(shù)拳,被玄鋼弩箭洞穿的傷口鮮血橫流,而那帶著鐵皮面罩的荒匪身形搖晃,胸膛微微起伏。

  鄭疤頭很不甘心,從剛才的對轟中,他能探知到對方的戰(zhàn)力與自己相當(dāng),甚至還要稍稍弱出一線,但自己受傷在先,如今對拼下來卻完全落在了下風(fēng)。

  “該死,牛奇和王相怎么還沒過來?”鄭疤頭心中狐疑,牛奇和王相乃是鷹嘴崖第三和第四當(dāng)家的,都是武夫三境的修為。此時石屋中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不短的時間,牛奇和王相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這讓他既是不解又是惱怒。

  鄭疤頭有些著急了,因?yàn)樗芮宄?,若是再拖延下去,自己還真可能會死在對方的拳頭之下。

  “鄭大當(dāng)家的,著急了么?”帶著面罩的荒匪緩聲道:“莫急,他們會晚一些,但絕對能及時趕過來為你收尸的!”

  鄭疤頭心中怒火中燒,瞇著雙眼,道:“藏頭露尾的賊子,敢摘下面具么?”

  “藏頭露尾?鄭大當(dāng)家的還真會將笑話,這鐵皮面罩可是你們鷹嘴崖自己的東西?!睅еF皮面罩的荒匪淡淡出聲,道:“大當(dāng)家的不提起,我還真忘了臉上還蓋著這塊臟臭的鐵皮呢?!?p>  說完,他伸手揭去了臉上的鐵皮面罩,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赫然便是柳風(fēng)。

  “柳風(fēng)!”黃不易氣若游絲,在看到柳風(fēng)面容的剎那,他驚呼出聲,隨后慘然一笑,圓睜著雙目,步了黃天云的后塵。

  “你就是柳風(fēng)?”

  鄭疤頭神情警惕,他還是第一次見柳風(fēng)。

  “鄭大當(dāng)家的好眼力!”柳風(fēng)嘴角微微上揚(yáng)。

  “柳風(fēng),你們西柳部就要離開荒土,為何還要出手對付鷹嘴崖?”鄭疤頭沉聲問道。

  “就要過好日子了,更得記得之前窮苦的時候,鷹嘴崖給西柳部的痛苦,西柳部每一個人都不敢忘懷?!绷L(fēng)靜靜地看著鄭疤頭,道:“如今大楚境內(nèi),北燕境內(nèi),多少荒土婦女兒童正在飽受欺凌與侮辱,你們鷹嘴崖做了這么多惡事,今日到了該償債的時候了!”

  “嘿嘿,就憑你?”鄭疤頭趁著說話的功夫,突兀閃身撿起了雙錘,有雙錘在手,他的底氣明顯足了幾分。

  “鄭大當(dāng)家的,我好意讓你先調(diào)息恢復(fù)體力,你卻冷不丁地?fù)炱鸨?,如此做法未免太小氣了哩!”柳風(fēng)看著鄭疤頭撿起雙錘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他冷眼看著鄭疤頭,說道:“時間差不多了,鄭大當(dāng)家的也該上路了,不然會讓黃家兄弟久等的。”

  言罷,柳風(fēng)身形一晃,揮拳攻向了鄭疤頭。

  石屋這片區(qū)域乃是鷹嘴崖的禁地,未經(jīng)允許,尋常鐵面匪是不得靠近的。

  此際,在石屋區(qū)域外的圓木柵欄前,石屋那邊聲響不絕,但鷹嘴崖第三當(dāng)家牛奇和第四當(dāng)家王相卻帶著近百名鐵面匪一臉平靜地守在一邊,神態(tài)悠閑。

  “牛奇、王相,趕緊帶人進(jìn)來,大當(dāng)家的有危險!”

  突然,軍師身上掛彩地從石屋那邊奔了過來。

  聽到軍師的話,王相臉色大變,便直接推開柵欄,想要帶人沖將進(jìn)去。

  “老四,干什么呢?大哥可是剛剛吩咐過我們,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進(jìn)去!”牛奇一把拉住了王相。

  “剛剛?”軍師跑到柵欄前,高聲質(zhì)問道:“大當(dāng)家和我一直在里面,何時出來過?”

  “嘿嘿,軍師今日難不成又喝高了不成?大哥我還能認(rèn)錯?更何況還有這么多兄弟在場呢!”牛奇冷笑,他與軍師一直不對付。

  “牛奇,少在這里胡攪蠻纏,我身上的傷難不成還是自己扎的不成?你還在這里耽擱,若是大當(dāng)家的有個閃失,你牛奇可擔(dān)待不起!”軍師暗呼不妙,氣急敗壞地吼叫起來。

  “三哥,要不我倆先進(jìn)去看看?”王相出聲和稀泥。

  “兒郎們,把玄鋼弩都給我抬著,隨我一起殺進(jìn)去救大當(dāng)家的!”軍師看到牛奇還在猶豫,便朝著柵欄外的鐵面匪揮手呼喝。

  有鐵面匪就要行動,但卻被牛奇狠狠地瞪眼,嚇得連忙停止了動作。

  “牛奇,若是老子有半句虛言,老子這條命隨時可以給你!”軍師的聲音近乎咆哮,說話時,因?yàn)闋縿恿梭w內(nèi)傷勢,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三哥!”王相皺起眉頭。

  牛奇眼睛微瞇,隨后縱身而起,一馬當(dāng)先地向著石屋奔去。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