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 絕對的存在
“怎么回事……”
奧蘿洛從地上爬起身，使勁晃了晃自己的頭，噼里啪啦地掉落一地玻璃碎片。
“不知道?！?p> 寇爾森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緊接著一只手伸到了奧蘿洛面前，幫助她站穩(wěn)了身體。
“哦，天吶！”
這時奧蘿洛才看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一朵蘑菇云正在紐約市的上空緩緩擴散開來，這可是只有在紀錄片里才能見到的現(xiàn)象，而現(xiàn)在自己居然在紐約親眼目睹了一回。
“這是怎么回事？”火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核彈？在這里？”
“應該不是?！兵P凰女伸手感應了一下，“空氣中沒有放射性元素，這是某種類似，卻截然不同的力量?！?p> 至于這力量屬于誰？他們沒說，只是暗暗祈禱它屬于艾克。不然的話……
大概真的就是末日了吧？
爆炸的中心，艾克正費力地把二哈從土里拽出來。這個蠢貨居然沒有作任何防護措施就直面爆炸。若不是擎天柱抵擋了大半威力，此時的他應該可以直接上餐桌了，菜名就叫“半熟半焦的烤二哈”。
說不定很有市場呢……
“他死了嗎？”二哈吐掉嘴里的土，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他很興奮，自從在某漫里見識了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在現(xiàn)實里嘗試一下。
效果果然拔群！看看，對面連人都沒了！
艾克卻直接給他潑了一盆涼水：
“無效?！?p> “沃特？！”二哈目瞪口呆，“怎么可能？明明都化成灰了，這還能活？！”
“不妙啊?！背壬y得地凝重起來，“沒想到對方還有這種能力?！?p> “不是他自己的力量，是魔法石?！卑讼铝伺袛?，“這已經(jīng)不是煉金術隨手而為就能達到的程度了?！?p> “說的沒錯?！崩彰返穆曇魝鱽?，好像遠在天邊，卻又近在咫尺。
“如果不是魔法石，大概你的戰(zhàn)術就完全成功了。說來，他們曾經(jīng)警告我真正的戰(zhàn)士與我這樣的半吊子差距極大，看來所言非虛。”
“我吧，還是做個研究者更合適。”
話音落地，尼可·勒梅突然出現(xiàn)在被擊中時的位置上，連衣角的飄揚都沒有半點偏差，絕對完美地重生了。
不過，艾克注意到，盡管他的微笑依舊，那種從容的氣度已經(jīng)不復從前。同時，隱隱約約間他的生命力也減弱了不少。
“看來你的生命力是有極限的?！卑撕芸熳龀隽伺袛?，“而且，在這個比較特殊的地方，你很難得到補充。”
“又或許，”艾克緊緊盯住勒梅，不愿放過他的每一絲細微的表情，“你可以隨意補充自己的生命力，只不過，那會極大地影響你女兒的永生進度?！?p> “而且，”回憶著牛頓筆記的內(nèi)容，艾克又有了新的想法，“你的話，可能沒法完全兼容紐約人的生命力。畢竟時代已經(jīng)不同了，哪怕同樣死于黑死病，人類的靈魂也不可能完全一致?！?p> “對嗎？尼可·勒梅……冕下？”
仍舊是敬語，但從沒有任何時候，艾克口中的“冕下”如此富有諷刺氣息。勒梅的微笑依舊，然而艾克還是捕捉到了一剎那的僵硬。
幾乎全中！
不過……
“那又如何呢……”勒梅笑了笑。雖然消耗很大，但相對的，自己的力量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提升。這種力量充沛的感覺實在是久違了，他認為自己可以做到一切。
就比如……
勒梅抬頭望天，嘴里念念有詞，一雙黑色的眼睛開始化作紫紅，異常澎湃的能量慢慢積蓄到極致。
“他要干什么？”二哈眨眨眼，一副不明所以的傻樣。
“不是吧……”橙色意識到了什么，抬頭看向天空。
至于艾克，他在心靈鏈接里一頓呼叫，希望那個我行我素的家伙趕緊接收到危險警報。
無人應答。
“糟糕……”艾克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連忙用力握緊右手，借助紫色的本體強制將她驅(qū)逐出去。與此同時，勒梅念完了最后一個音節(jié)，一股子紅色的能量沖天而起，一路射入云霄。
美國東部，波士頓的一間小小的地下室內(nèi)。
“嗚嗷！”
本來躺在床上的鸚鵡突然電射而起，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身旁的亞裔女孩連忙摘下了耳機，關心地問道：
“怎么了嗎？”
“見鬼的！”鸚鵡全身爆發(fā)出一陣紫色的光芒，“請我?guī)兔?，竟然還敢這么粗暴地對付我！哼！詛咒這混蛋一輩子沒有女朋友，靠你的右貴妃活著吧！”
“好了好了。”女孩嘆了口氣，伸手遞給她一粒果仁，鸚鵡馬上一口將它吞下，憤憤不平，含混不清地嘀咕著：
“我說，斯凱，以后你找男人一定得找個靠譜的。你看看，我當年就是一時走眼，直到現(xiàn)在還得還債......遇人不淑啊......”
“嗯嗯。”斯凱小雞啄米式點頭，心里卻一陣腹誹，難道收到通訊第一個沖上去幫忙的不是你嗎？口是心非誒.....
回到艾克等人所在的地方，眾人頭頂?shù)奶炜栈砣婚_朗，陽光透過云層中的圓形大洞直射下來，那是勒梅全力一擊造成的結(jié)果。
“我去......”二哈大張著嘴巴，“以人類的標準來說，這家伙現(xiàn)在的戰(zhàn)力大概和超人有一拼吧？”
“超人是氪星人，傻哈?！背壬麠l巨蟒盤成一團，掩飾著自己的緊張，“不過很遺憾，這家伙的能力恐怕在超人之上?！?p> “心靈能量......”艾克很容易判斷出了勒梅使用能量的種類，和X教授同出一源，但是無論是質(zhì)量還是數(shù)量，都要強出太多太多。
“這就是整整四百九十萬靈魂融合后的力量嗎？果然可怕。”
可怕的不是勒梅在天上留下的洞，說實話二哈的那招簡稱中二回旋炮的必殺技也能打出相同的效果。真正讓這三位明白那攻擊有強過超人威力的，是那顆倒霉的小行星。
沒有被轟成碎片，也沒有被強制偏轉(zhuǎn)軌道，那小行星就是單純地消失了，連存在過的痕跡都被一并抹消。
“這他媽絕對是因果律打擊......”巨蟒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如水，“我建議我們還是先撤退，要是下一招他對準我們打過來，我們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p> “他掌握了因果律能力？”二哈已經(jīng)覺得自己的腦仁不夠用了，“開什么玩笑，我以為上一個世界的地球就已經(jīng)夠危險了，怎么這里還要更勝一籌？！人類什么時候連至高上帝的技能都掌握啦！”
“別自己嚇自己。”艾克反而冷靜了下來，“你說的沒錯，他只是區(qū)區(qū)人類，不可能擁有足夠的力量，剛才那恐怕就是他的極限了?！?p> “極限？”勒梅的聲音直接在他們的心靈深處響起，嚇了三個家伙一大跳，“或許吧，但是別忘了，我的力量來自煉金術，這里是我的主場，我，就是絕對的存在?！?p> “就算地水火氣沒有發(fā)動，我也仍舊可以戰(zhàn)勝你們。別忘了......現(xiàn)在空氣中的味道已經(jīng)變了?！?p> “味道？”二哈抽了抽鼻子，“真的，剛才打得太激烈，但是整個場地上飄著的確實是硫磺味，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聞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嘔！”他干嘔一聲，臉上極度不滿，“誰把海鮮到處亂扔？滿地咸魚味！”
“不是咸魚?！卑藫u了搖頭，看向空中的勒梅，“是鹽......構(gòu)成人類的三種要素已經(jīng)湊齊了?！?p> “聰明的小伙子，你是叫艾克對吧？”勒梅突然有了別樣的心情，“你對煉金術的直覺可真是出色。不如這樣，你來當我的弟子如何？這樣，我就放過你的朋友們?！睕]見他有什么動作，艾克周圍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來，上面是風塵仆仆前往最后安全區(qū)的寇爾森等人。
“怎樣？”勒梅微笑著，“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不但可以用自己的自由交換這些人的生命，還能在我這里學習煉金術的知識，最終獲得永生。就算是魔法石，以你的資質(zhì)也不是不能制造出來。有你的幫助，我就絕對可以窮盡宇宙的至理?！?p> “......哈......”艾克一聲輕笑，想也不想地回答，“抱歉，我拒絕。我對永生沒有什么興趣，只要能在今天做自己就好?！?p> 勒梅的眼睛瞇了起來，剛才這小子似乎話里另有所指：“這樣啊，我很遺憾。不過，你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p> “是嗎？”艾克也露出一個冷笑，“可惜，你連我的底牌都不知道，可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底細?！?p> “是不是呢？多元宇宙光照會的成員之一，尼可·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