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在這里停留了大半個月,白渠部族給蘇非的‘定金’也已經(jīng)準備妥當(dāng)。馬匹和牛羊隨時都可以臨走。
蘇非打算離去,向白渠王說明去意。
“尊貴的客人,難道琪琪格沒有和您說過,明日就是白渠族一年一度的‘那吉特’,還請您們務(wù)必留下,等過完這個節(jié)日,我派遣五百勇士護送你們回去?!卑浊醯拇髢鹤涌饲鹁臃g著父親的話。
這個‘那吉特’就相當(dāng)于的他們的‘新年’典禮。通常會舉辦五日,舉族歡慶。在這之后,所有的白渠人就不在出外狩獵,安心的圈守牛羊,應(yīng)對寒冬的到來。盛情難卻,蘇非帶著商隊就留了下來,等‘那吉特’結(jié)束再回去。
第二日,熱鬧的盛典就開始了。沒有人再外出狩獵,也沒有人出去放牧。部族里所有的人都走出了各自居住的蒙古包。
各種美食烤肉無處不在,大白天的篝火已經(jīng)燃起。馬奶酒直接架在小火爐上。
腰鼓、骨塤、牛角號,這是一場盛大的音樂舞會。少男少女們圍聚著載歌載舞。
還有一個重頭戲,選拔勇士。如果能在這次大會上獲得第一勇士的頭銜,毫無疑問。你將成為整個部族未婚姑娘們的青睞,受到所有族人的尊敬。
所有部族成年的男子都能參加,(奴隸不算人,是貨物)比試的項目有摔跤,賽馬,射獵。
眼下正在進行的就是摔跤,初賽在大會開始之前就已經(jīng)進行過了,今日舉行的是決賽。近萬人圍一個大圈子,觀看下面的十六個選手的比賽。蘇非坐在王座的右手邊,琪琪格緊挨著蘇非坐下。
在陣陣激昂的音樂中,比賽拉開了帷幕。
無數(shù)人的吶喊和喝彩,瞬間淹沒了整個會場。賽場上面的選手,穿著單衣,進行著最為原始的血肉較量??吹娜藗儫嵫炫取?p> 蘇非發(fā)現(xiàn)了旁邊的琪琪格眼神中向冒著小星星一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場下的一個健壯男子。
蘇非感覺頭上有點綠火在燃燒,笑呵呵的指著下面那個漢子向白渠王問道:“左邊穿著白色短衣的漢子叫什么名字?我看好多姑娘在為他尖叫。”
“大人好眼力,塔木叉是我們部族最強的勇士,能夠徒手殺死巨狼。已經(jīng)連拿三屆那吉特大會的第一勇士稱號,而且是三項全都第一??上У氖侨ツ晁驗閳?zhí)行我的命令,錯過了那吉特,不然他將是我們白渠部族第一個連著四次奪得稱號的人?!笨饲鹁右荒樧院赖慕o蘇非講解道:“強者當(dāng)然是受人敬仰的,我的小女兒也把他的崇拜者?!?p> 草原人生來就對強者有著一種特別的崇拜。
蘇非點了點頭,有些明悟。他對著克丘居問道:“我能不能參加你們這個那吉特大會???”
克丘居有些犯難,忌憚的看著蘇非身后的典韋。他對這個單手將自己一向勇武的弟弟舉過頭頂大漢,印象太深刻了。恐怕自己部族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克丘居猶豫不語,他的父親白渠王也這詢問他,蘇非說了什么。
蘇非察覺到他的異樣,笑著說道:“我去上場,怎么說我也算是琪琪格的夫君,算你們半個白渠部的人吧,我上場應(yīng)該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
克丘居把蘇非的話翻譯給父親聽,老白渠王點了點頭。
他笑著說道:“尊貴的大人想要下場比試,這是我們部族的榮幸,哪有拒絕的道理呢?”
等到場中的比賽結(jié)束之后,克丘居就下去安排著蘇非進場。給蘇非挑選一個相對最弱的對手。
蘇非脫下長袍內(nèi)襯,穿著單衣走上場去。典韋也緊跟著下去,立在比賽場地的邊緣,以便時時刻刻保護蘇非。
如今快十六周歲的蘇非,拉引七石的鐵胎弓都毫不費力。他現(xiàn)在的力氣已經(jīng)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他有信心來會一會這些白渠部的好漢。更多的是,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上次自己殺敵的時候,琪琪格這個小娘皮可能因為害怕沒有看見。乘著這個機會讓她見識下自己存爺們的一面。
誰不想在美女面前出風(fēng)頭?何況你有這個能力,而且美女還是你的人?
克丘力向著白渠的族人,在給蘇非做著講解。很快蘇非就迎來了這些白渠人熱情的歡呼和吶喊。
咚咚咚!
激昂的鼓點敲了起來,比賽正式開始。
蘇非練過自由搏擊和柔道,對于后世終結(jié)出來的各種鎖技多多少少也都有練過。
他的對手是個子不高的精悍的漢子,此刻正快速的朝著蘇非沖過來。
蘇非抓住對手的胳膊,順勢向后一拉,同時用腳一絆。將他的胳膊扭住反剪在背。就像成年人欺負小學(xué)生一樣,瞬間把對手制服在地。本來力氣差距就很大,此刻又被鎖住,對手根本無法掙扎,只能無奈的拍打著地面認輸。
雖然很多人都沒有看清楚蘇非是怎么贏的,但是這不妨礙他們對勝利者贊揚,歡呼。
蘇非也懶的回去休息,再等候下一場。直接沖著克丘居囂張的喊道:“直接安排下一個人過來比試,我不需要休息!”
蘇非就像是來搗亂的一樣,后面連上五人,都被他輕松擊敗,做強大的力量碾壓面前,蘇非根本就不需要使用什么技巧,一力降十會,這些人連一個撐過十秒的都沒有。包括那個所謂的白渠第一勇士塔木叉也是一樣,他是最后一個上來的,也是所有人中敗的最慘的一個。蘇非本來就是有意針對他,他上場之后,直接被蘇非沖上去抓住,在半空中掄了兩圈,給重重的摔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被蘇非這么一攪和,后面的比賽也不用進行了。因為沒有人敢再來挑戰(zhàn),蘇非就成了這場比賽的獲勝者。在白渠王宣布蘇非是獲勝者之后,所有人都在熱情的歡呼著‘巴特’。
巴特!巴特!巴特!
蘇非用猜也知道,這個詞應(yīng)該是英雄,勇士之類的。
蘇非回到帳篷的時候,琪琪格看向蘇非眼神都變了,如同一個小迷妹一樣,一直盯著蘇非。殷勤的伺候著蘇非。
是夜,不可描述.......
第二天的賽馬,蘇非本想繼續(xù)去搗一把亂的。他自幼練習(xí)騎術(shù),本身就不差,應(yīng)該說用精湛來形容。現(xiàn)在有得到了青茲這匹龍馬。他有信心再度碾壓眾人奪冠。
可惜,昨夜操勞過剩,不勝腰力.....騎馬都難,賽馬就別想了.....
因為塔木叉昨日被蘇非摔傷,這場賽馬的第一被一個矮瘦的白渠人拿去。
第三日部族舉行集體的盛宴,傍晚時分,就開始了各種情歌對唱,撩人的舞蹈,然后開始拉郎配。
蘇非身邊圍繞著大批的白渠妹紙翩翩起舞,借著火光,全是大長腿。琪琪格像一只護仔的母雞一樣,繞著蘇非不停的舞動身體,保衛(wèi)著屬于自己的戰(zhàn)利品。
蘇非心道:只要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這句話果然一點都沒錯。自己像一個霜打的茄子一樣,焉在這里。她卻想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在不停的繞著蘇非舞動。
“別跳了,歇會。放心我不會被她們勾走的?!碧K非將跳到一半琪琪格攬住懷里,在她耳邊低語著:“都快被你榨干了,現(xiàn)在就是九天仙女下凡,我也無法微微一硬表示尊敬了。”
美人嫣然一笑,伺候著蘇非。幫他切肉,倒酒。
生存環(huán)境決定人的習(xí)慣和習(xí)俗。在生產(chǎn)力落后的時代,人口永遠都是寶貴的財富。
漢朝的皇帝為了增加人口,強行規(guī)定女子超過十五歲如果還不嫁人,就要罰錢。
草原上的部族更加迫切的需要增加人口,而他們的方式也就更加原始。在這種大型集會,女子會選擇自己心儀的對象,找個沒人的地方滾小樹林啊、鉆帳篷啊.....
越是強壯的男子,就越受歡迎。他們雖然不懂什么基因遺傳學(xué),但是也明白,什么種出什么貨。父親強壯,更容易生出強壯的后代。
蘇非手下的甲士,都被熱情的白渠姑娘圍住,很快就瓜分完了。只要典韋一個人,孤零零的、默默的待在蘇非身后不遠的地方。
典韋的強,雖然沒有在人前展現(xiàn)出來。在這個特殊的節(jié)日,可能他會分泌出強大雄性荷爾蒙讓那群白渠姑娘感應(yīng)到。一批又一批的姑娘前赴后繼的去勾引典韋,一個又一個的被他趕走。還是不斷的有人扭著大長腿上去勾引。
“惡來,沒事的,去放縱一下吧!要是喜歡,我跟白渠王說一下,也可以帶走的。”蘇非笑著說道。
“主公對我恩重如山,典韋只有恪守職責(zé)才能不愧對主公?!钡漤f嚴肅的說道。
“沒事的,去玩玩吧,我能保護好自己的。再說了,外面還有白渠的守衛(wèi)?!碧K非走到他身邊,端了杯酒遞了過去?!疤鞖夂?,喝點酒暖暖身子?!?p> 酒典韋喝了,人卻還是未動。
蘇非回帳篷,典韋跟著,守護在外面。
第四日,射獵。這個射獵并不是出去打獵,而是射雕。
白渠部族,提前就有所準備。在斷崖山下的空地上,準備了大量的兔子、小羊羔等,小型獵物。把四處棲息的白頸雕吸引過來。
數(shù)十只大雕在高空中徘徊,盤旋,唳鳴。
誰能射下空中的大雕,誰就是今日的獲勝者。
十幾名射術(shù)高強的勇士縱馬而去。蘇非想到了射雕英雄傳里的郭靖,于是對著琪琪格道:“看我給你表演個一箭雙雕?!?p> 蘇非騎著高大的馬王,瞬間追趕上前面的射手,超越。
蘇非也不等雕落低些,直接就開始引弓瞄準了。一箭雙雕固然需要高超的技術(shù),同樣也需要運氣。蘇非等了半天,也沒有遇到這樣的機會。干脆先射一只,免得到時候一無所獲,那就丟人了。
羽箭破空而出,正在蘇非以為要他瞄準的那只大雕要被射落的時候。旁邊的一只大雕突然撲出,直接用鋒利的喙將蘇非的羽箭啄落。
距離太高了,箭矢到了上面威力也就大大的減弱了,以至于才被這個畜牲啄落。
兇戾的扁毛畜生,此刻正盯著下面射出那一箭的罪魁禍首。發(fā)出陣陣尖銳的唳鳴,看著樣子,還有向蘇非報復(fù)的打算。
蘇非抽出兩根箭,一根上弦,一根連弓握在左手上。
朝著空中向著自己撲來的大雕一箭射出,第一箭弦未拉滿,第二箭滿弦的緊隨其后。如同先前一樣,大雕用喙啄落第一支箭,幾乎在一瞬間,第二箭就射爛了它的腦袋。
隨著這只大雕的落下,其余的雕如同驚弓之鳥,全部一哄而散。
前面被死掉的大雕保護的那只,嘶叫著,沖著蘇非就沖了下來,想要為前者報仇。
可惜它的速度要遠遜色前面那只,被蘇非從容的一箭射落。
哲別!哲別!哲別!
射手們和觀看者都紛紛歡呼著。
這句蘇非知道,哲別,神箭手嗎!教郭靖射箭的師父不就是哲別嗎!
蘇非在眾人崇拜的目光和歡呼聲中,返回了白渠的營地。
蘇非的大名是徹底響徹整個白渠部族,神乎其神的箭術(shù),無人可敵的力氣。
前面蘇非游獵遇險的時候,存活下來的向?qū)?,開始將蘇非殺敵的故事流傳出來。僅僅一天的時間,傳說下來,就變成了蘇非單人匹馬,殺退了五百騎兵,擊殺了三百多人。
乃至于那吉特最后一天,白渠祭天、祭騰格里的時候。無數(shù)的白渠人把蘇非當(dāng)成神靈來跪拜。
蘇非離開白渠部的時候,原本五百護送蘇非回去的勇士,直接都被蘇非向白渠王討要下來了。
一行千人,浩浩蕩蕩的返回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