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陛下一定重重有賞?!北姸嘟娍聪蛭肺房s縮的蒲通,獰笑起來,“三皇子謀反,此人乃是同黨,他沒能跑掉,落在咱們手上這是大功一件。”
“哎——你們小心一點,聽說這可是你們皇帝陛下的通天衛(wèi),別踩死了?!逼淹ㄑ劭粗蝗司鸵拷?,連忙出聲制止。
“哼!”冷哼響起,緊接著一人喝道,“殺!”
眾多禁軍得到了命令,頓時撲了上來,刀光閃爍,將蒲通籠罩。蒲通眼看著撲向自己的禁軍,他只能左閃右突。
“你們別欺人太甚了,我無心殺人,你們最好退開。”蒲通退后的同時大吼。
“殺!”可是,禁軍根本不會聽他的,帶著滾滾殺意席卷而來。
禁軍如狼似虎,蒲通雖然武功高強,但在密集的刀劍之下他也難免負傷。最不妙的是救了那些通天衛(wèi),此時余力已然不能讓他支撐太久。
“你們別欺人太甚!”蒲通面對生死危機,終于紅了眼睛,“再出手休怪我無情!”
“哼,這小子還挺猖狂,殺了他!”一人混雜在禁軍之中呼喝。
蒲通躲開一禁軍的劈砍,近身奪過長刀,,橫刀順手將那人性命取走。
“殺人果然比救人簡單?!逼淹ㄗ猿耙恍Γ蠛鸬?,“什么狗屁因果,什么修仙大道,我只要活下去!”
“殺!”眼見蒲通開始反擊,禁軍的殺意更加濃烈,不顧一切地沖過來。
蒲通不再猶豫,更沒有躲閃,一頭扎進禁軍之中,大開殺戒。手中長刀寒光閃閃,所過之處血光飛濺。
“殺,他已經(jīng)沒有余力了,殺了他!”就在眾多禁軍膽寒,看向周圍已經(jīng)堆積了一地的尸體,踟躕不前之時,禁軍中又傳來了聲音。
“殺!”聞言,再看喘息粗重的蒲通,眾多禁軍這才鼓起勇氣,再一次撲了上來。
蒲通大吼一聲,提刀迎了上去,為了活下去,他現(xiàn)在只能拼命殺,殺光眼前所有撲過來的人。
可是體內(nèi)剩余的點滴元氣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再戰(zhàn),顫巍巍將刺向自己的劍撥開,蒲通退后幾步,這才穩(wěn)住身形。沒曾想這一退,身后一把長刀正好有機可趁。
“呃——”蒲通悶哼一聲,刺過來的長刀狠狠扎進了體內(nèi),一陣疼痛讓他握刀的手一松,“哐當”一聲,長刀掉落在地。
“呃——”隨著背后長刀拔出,蒲通發(fā)出一聲痛呼,一個踉蹌跌在地上。
“我——要死了嗎?”疼痛讓疲累的蒲通腦袋清醒了許多,看著臨近眼前的刀劍,他咬牙,“不,我不能死!”
蒲通的求生欲爆發(fā),翻滾躲閃,身上添了很多傷痕但是卻暫時保住了性命。
“我不能死,我要活著!”
蒲通咬牙翻身站起,身上又添了幾處傷口。這一次他沒有倒下,而是看著攻向自己的刀劍,刀劍的軌跡,還有閃閃寒光盡收眼底。
“是了,落影劍,光影之術(shù)!”蒲通若有所悟,“原來如此!”
“光影之術(shù),根本不用元氣!”蒲通微微挪步,居然就這樣躲過了攻擊,“真正的光影,就是純粹的光影!”
蒲通終于明白,落影劍術(shù)的真正含義,落影劍不是劍法,而是對于光影之術(shù)的解釋。為了讓人容易入門,這才以劍術(shù)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
“真正的光影,化光!”蒲通身影移動,沒有運用元氣,竟一步退出了禁軍的包圍。
“這是什么?”禁軍們都是心底駭然,眼看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蒲通瞬間脫離了他們的視線,一種莫名的恐慌籠罩他們,“這是妖術(shù)!”
……
永安宮,這是趙永安原來的寢殿,外圍有眾多禁軍把守。趙永安帶人跑了過來,已然滿頭大汗,身后的禁軍人還緊追不舍。而且,原本把守各處的禁軍聞訊也追了過來。
“三皇子,末將趙力乾拜見三皇子?!庇腊矊m禁軍統(tǒng)領眼見趙永安跑了過來,連忙參拜。
“免禮,快跟我前去救我父皇?!壁w永安喘了口氣,轉(zhuǎn)身看向追來的禁軍,“他們當中有皇兄的人,想混淆視聽,咱們只能殺過去了。”
“這——殿下——”趙力乾眼中閃過遲疑,看向趙永安。
“看什么?我若是謀反,會被追到這里?”趙永安怒吼,瞪著趙力乾,“趕緊隨我救駕!”
“是。”趙力乾當即拔劍大喝,“隨三皇子救駕,阻攔者格殺勿論!”
“殺!三皇子意圖謀反,殺了他!”追來的禁軍將永安宮圍住,大吼。
“誰在說話,給本王出來,有本事當面對峙!”趙永安擰眉,被趙力乾等人護在中央,大聲說道。
“三皇子,繳械束手,隨我到陛下面前請罪,今夜之事陛下自有定奪。”中年將領走了出來,頓時所有聲音都消止。
“趙金坤,你好膽!”趙永安怒喝,“你乃是父皇身邊護衛(wèi),居然也參與此事,你——”
“三皇子既然知道我乃陛下護衛(wèi),你也應該清楚,末將只聽陛下的命令。請殿下繳械,隨我到陛下跟前請罪!”趙金坤打斷趙永安,義正言辭道。
“好!好!”趙永安怒極,“我若是有罪,我會親自到父皇面前請罪,不過現(xiàn)在你若是再攔我,休怪我無情!”
“你們都聽到了,三皇子意圖謀反,不肯繳械。”趙金坤看向趙力乾,陰險一笑,“趙力乾,你一心護主是應該的。但是你可要想好了,這是謀反大罪,你護的到底是不是主。”
“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只有見了陛下才知道到底是誰謀逆!”趙力乾眼神一閃,從懷中摸出一塊黃金令牌,“眾禁軍聽令,將趙金坤拿下!”
“什么——黃金禁令怎么會在你身上,你——”趙金坤臉色一變,有些不敢置信,“這是皇家之物,怎么會——”
“這——”其他禁軍見了黃金禁令,頓時將刀劍指向了趙金坤。
“黃金禁令在此,眾禁軍聽令!”趙永安拿過黃金禁令,大吼道,“隨我前去救駕!”
“是——”禁軍眼見黃金禁令,頓時服順,將趙金坤拿下,跟隨趙永安再次前往趙秉承的寢殿。
靜,死寂的靜,趙秉承的寢殿之外沒有一點聲息。隨著冷風吹過,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飄向各處。
“這——”趙永安看著滿地尸骸臉色變得難看,“快,進去看看?!?p> “殿下,皇上不在這里。”將寢殿搜尋一遍,趙力乾的臉色變得難看異常。
“怎么會這樣?”趙永安走到寢殿之上龍椅所在,頓時目光一凝,在案幾有兩個小字——永泰!
“走,咱們?nèi)ビ捞m,父皇在那里!”趙永安看向遠處,雙拳緊握,“父皇,您一定要等我,一定不能有事!”
永泰宮,趙永城看著寫好的詔書,臉上難掩喜色:“父皇,多謝了,哈哈哈……”
“不必謝我,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壁w秉承說道,“放了永安吧,畢竟他是你的弟弟?!?p> “父皇,你覺得三弟會放過我?”趙永城收起了笑容,看向趙秉承,“您將黃金禁令給了趙力乾,現(xiàn)如今三弟正帶著大批禁軍正在向這里趕來?!?p> “你還想怎樣,我已經(jīng)將皇位給你,你還不肯罷手?”趙秉承臉色變得蒼白,“你難道一點兄弟情義都不顧念?”
“我倒是想啊,可惜,三弟招攬了一個讓人厭惡的家伙。”趙永城微笑,“只要三弟肯殺了那人,我們之間也就沒有間隙了?!?p>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個血色人影極速靠近永泰宮。
“你說得那個討厭的家伙是我,對嗎?”蒲通一身血跡,踢開永泰宮門,緩緩走了進來。
“蒲通!”趙永城目光一凝,繼而笑道,“來的正好,殺了你一切就圓滿了?!?p> “我爺爺他們是你派人殺的,對吧?!逼淹ㄩL刀直指趙永城。
“不錯,正是我指使的?!壁w永城揮手,血袍人圍住蒲通,他接著說道,“如今,我送你們團圓?!?p> 蒲通抖了抖長刀,突然笑了起來:“今天,我要為他們報仇了。”
數(shù)名血袍人一齊撲了上去,他們的身上血光大盛,凝結(jié)成遮蔽視線的血霧,將蒲通的視線遮擋。
“師父,今天我會用真正落影劍術(shù)為您報仇,請你們安息吧?!逼淹ㄩ]上雙眼,手中的長刀抖動,發(fā)出嗡鳴。
劍光紛紛,驟然而起,將血霧刺破,一道光劍劃過,沖向夜空。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突破血影刺?”趙永城眼中閃過一絲駭然,看著已經(jīng)倒下的數(shù)位血袍人,連忙揮手,“快,一起上,殺了他!”
蒲通目光平靜,看著盡數(shù)撲上來的血袍人,蒲通手中長刀抖擻,迎了上去。雖然拿的是刀,但是蒲通使用落影劍術(shù)卻沒有一點窒礙,劍光起落,鮮血長流。
“殿下——這——”賀令賢看了一眼趙永安,遲疑道,“此人太不簡單,這血影刺恐怕?lián)尾蛔×恕!?p> “還用你說?”趙永城皺眉,看了一眼賀令賢,“你們將父皇給我照顧好,我來會會他!”
“你們退下吧,沒用的東西?!壁w永城瞥了一眼未能建功的眾人,喝道。
“是?!北姸嘌廴送撕?,趙永城上前。
“血影刺!”
趙永城出手便是殺招,全力以赴。血霧彌漫,將他與蒲通籠罩其中。
血霧中,趙永城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蒲通,獰笑道:“要知道我之前就該殺了你,免得你礙我的事!”
“數(shù)月前你不能,現(xiàn)在你更不可能?!逼淹ㄆ届o地看著趙永城,抹去臉上的血跡。
二人相視一笑,趙永城殺機畢露,蒲通則平靜淡然。對視之后,都猛然出手沖向?qū)Ψ健?p> 出手如電,蒲通手中長刀劃過,帶出一片光影,將血霧切割得支離破碎。趙永城身手敏捷,躲閃過刀光,一點點欺近蒲通。
“化光!”蒲通目光微閃,長刀抖動,一束刺眼強光閃耀而出。
“呃——”
趙永城退出血光,滿臉驚駭,看著血光中朦朧人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