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趙永城狂笑,“父皇英明,兒臣正是在拖延時間。”
“你到底做了什么?”趙秉承冷靜下來,出言試探道,“朕有這上百通天衛(wèi),你就是血影教傾巢出動也奈何不了我,盡早收手,朕還能講些情分?!?p> “父皇,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情分?”趙永城大吼,“早在你將機會給了兩個弟弟的時候,咱們之間的情分就淡了!”
“你到底想怎樣?”趙秉承怒喝道,“你這個逆子難道真的要和朕刀劍相向?”
“父皇,沒你想的那么麻煩,我只是要你退位而已?!壁w永城平靜下來,微笑著看向趙秉承,“只要你將皇位讓給我,這一切我都不會追究,咱門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你——你這個逆子!”趙秉承怒極,捂著胸口,大笑,“好一個你不追究,好!”
“父皇,這些人的命可在你手上,你要想清楚,不要因為你無謂的抵抗白白葬送?!壁w永城威脅道,“不過,若是您真的覺得還能和我搏一搏,盡管試試?!?p> “皇上,保重龍體啊?!毙炝⑿?lián)鷳n地靠近,想要去扶氣得發(fā)抖,已然站不穩(wěn)的趙秉承,可是卻被其推開。
深吸一口氣,趙秉承強忍住吐血的沖動,扶著桌子瞪向趙永城:“來人,將這個逆子拿下!”
“唉——您這是何苦呢?”趙永城搖頭,揮手間眾多血色錦袍人沖進大殿,一時間大殿顯得有些擁擠。
“你個孽障,培養(yǎng)血影刺就是為了今天?好!好!”趙秉承怒極,對上百通天衛(wèi)說道,“當場格殺!”
“殺!”
上百通天衛(wèi)與血影刺大打出手,大殿內(nèi)一片混亂,可是圍在外面的禁軍卻恍若未聞里面的動靜,只是死死將寢殿圍得水泄不通。
“皇上,咱們趕緊退吧,這——”徐立新眼見中年將領(lǐng)已然站在了趙永城身后,出言說道,“如今這禁軍統(tǒng)領(lǐng)與——與他勾結(jié),此地不宜久留。”
“哼,朕的通天衛(wèi)會比血影刺差?朕要看這個逆子怎么收場?!壁w秉承擺手,看向與血影刺交手的通天衛(wèi),臉色變得陰沉。
血影刺與通天衛(wèi)人數(shù)相當,但是每一個戰(zhàn)力都比通天衛(wèi)強太多,很快通天衛(wèi)死傷殆盡。原本擁擠的大殿,此時鋪滿了通天衛(wèi)的尸體,血腥味彌漫各處。
剩余數(shù)名通天衛(wèi)眼見大事不妙,死死將趙秉承護在其中。趙秉承看著志得意滿的趙永城,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父皇,保重龍體啊,你還沒將皇位傳給我,可不能就這么駕崩?!壁w永城微笑出言。
“逆子,你做夢!”趙秉承瞪著這個兒子,抹去嘴角血跡,顫巍巍的手指著他,“你今日所作所為,根本不配當皇帝?!?p> “父皇,皇帝之位總是要趙家人來當?shù)穆?,您再考慮考慮?”趙永城胸有成竹,故作無奈地看向趙秉承,“唉——若是趙家只剩下兒臣一人,那——兒臣只能卻之不恭了。”
“父皇,兒臣前來救駕!”就在此時趙永安的聲音傳來,讓趙秉承臉色更加難看。
“逆子——逆子!”趙秉承氣得癱軟,被徐立新扶著坐在了龍椅之上,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干了什么?”
“父皇,別生氣嘛,我也沒干什么。”趙秉承說道,“我就是收攏了禁軍,然后將您的通天衛(wèi)都調(diào)動了一下,一部分現(xiàn)在正守在外面,等‘謀反’的三弟過來?!?p> “你——你這個逆子,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趙秉承氣急,手有氣無力的垂著,看向外面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哎——父皇此言差矣,我是不是人您不是最清楚嗎?”趙永城搖頭一笑,“我可是您生的,這一點想必您比誰都清楚。”
“你——”趙秉承此時再次吐血,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父皇,我勸您還是早些將皇位傳給我,然后就能頤養(yǎng)天年,豈不是一樁美事?”趙永城勸說道,“這樣,我也能‘證明’三弟沒有謀反,這又事一件美事。如此兩全其美的事情,父皇還是考慮好再做定奪,不要錯過機會?!?p> “你——”趙秉承咬牙,“逆子,就算我將皇位給你,你也不過是個為人詬病的皇帝,這個皇位你坐不穩(wěn)的?;蕶?quán)豈是你想象中這么簡單?你以為空憑這幫教徒就能給你支撐起趙國?”
“父皇,這些您就不必擔心了,我自有辦法讓群臣俯首帖耳,與我一同讓趙國更進一步?!壁w永城微笑,“沒有這金剛鉆兒臣怎敢攬這瓷器活兒?!?p> “罷了,既然你早有謀算,朕就成全你?!壁w秉承轉(zhuǎn)而對身邊的徐立新說道,“立新,給朕拿研磨。”
“陛下,這——您——”徐立新臉色一變,看向趙秉承,為難道,“您這是寢殿,沒有您的龍印蓋章,這寫下來的東西是不作數(shù)的?!?p> “那就勞煩父皇移駕永泰宮,兒臣陪您同往?!壁w永城說完,看向徐立新又道,“徐公公,你幫我扶著父皇,可別失手?!?p> “你不怕朕反悔?”趙秉承努力平靜下來,深邃的眼眸看向自己的兒子,“只要我走出寢殿,一定能一呼百應(yīng),讓你謀算全都落空?!?p> “父皇一言九鼎,既然說了,兒臣自然信?!壁w永城聞言一笑,搖頭道,“您的性子兒臣還是了解的,再說兒臣有備而來,父皇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清楚了,兒臣只希望您給我一個機會,同樣我也給您一個機會?!?p> “好,那你放了永安?!壁w秉承直視趙永城,說道。
“不瞞父皇,三弟身邊有高人相護,一時半會兒是沒事的,不過若您拖延下去——”趙永城意味深長地看向趙秉承,躬身一拜,“你我父子一場,兒臣真的很想顧念情分,但是我更想證明自己是帝王之才,請父皇見諒?!?p> “唉——”趙秉承深深看了一眼趙永城,嘆息道,“朕三個兒子,就你與朕最像,也就你與朕最不像,罷了,今夜之后一切都過去吧?!?p> 趙永城帶著諸多血影刺將趙秉承等人團團圍住,外圍還有禁軍跟隨,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著永泰宮行去。
永泰宮,乃皇帝辦公之地,所有國家大事都是在此處決斷,然后有專人將皇帝的意思傳達出去。永泰宮是趙國最宏偉的宮殿,是趙國最神圣的地方,遠遠看去一片浩然,驚心動魄。
進入宮殿,趙永城急不可耐地催促趙秉承寫詔書宣明退位讓賢。趙秉承沒有多看他一眼,端坐九龍椅,靜靜等待徐立新研磨。
“徐公公,你讓開,我親自為父皇研磨?!壁w永城眼看徐立新慢吞吞的動作有些不悅,就要上前代替。
“你等著便是,永安的性命在你手中,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趙秉承瞪了一眼趙永城,接著說道,“你這樣毛毛躁躁,當?shù)昧嘶实???p> “父皇,您也知道三弟危在旦夕,我這不是著急嘛?!壁w永城退后兩步,輕笑道,“既然您都不急,那兒臣等著便是?!?p> ……
寢殿之外,趙永安帶著蒲通等人正與通天衛(wèi)打得不可開交。通天衛(wèi)人多勢眾,趙永安帶來的人漸漸不支,節(jié)節(jié)敗退。
“趙永安,你確定你是親生的?”蒲通怪叫,吃痛地收回手掌,瞪向趙永安,“連進個門都進不去,說是親生的我有點不相信。”
聞言,圍攻蒲通的通天衛(wèi)攻勢一緩,顯然被這無禮的質(zhì)疑給逗樂了。
“得罪了各位!”蒲通暗道一聲罪過,猛然加速,身形如電穿梭于眾多通天衛(wèi)之間,所過之處通天衛(wèi)皆倒地不起。
“這——”趙永安一呆,其他人更是直接被嚇住了,“你把他們都——殺了?”
“殺人有這么麻煩?”蒲通搖頭,“都被打暈了,咱們快進去吧,不然皇位就沒你的份兒了?!?p> “殺!”剛臨近寢殿,大批禁軍就沖了上來,其中有人大喊,“三皇子意圖謀反,格殺勿論!”
趙永安聞言臉色有些難看,而蒲通的臉色更難看。因為他看見不遠處又來了大批禁軍,被圍住寢殿的禁軍中那幾個混蛋一吼,所有目光都看了過來。他粗略估摸,這里的禁軍沒有五千也有三千。
“蒲兄,看你的了?!壁w永安看著如此多人,心下也有些發(fā)憷,只能向蒲通求助。
“看個屁,咱們各自跑路吧?!逼淹嘈?,“這么多人,殺都要殺得手軟。要是一個個打暈,那我這雙手就保不住了?!?p> 趙永安皺眉,急道:“父皇現(xiàn)在在里面生死不知,我又進不去,這可如何是好?”
“能怎么好?咱們想想辦法脫困吧,這么多禁軍,咱們不能正面沖突。”蒲通搖頭,“看來那給你送信的家伙沒安好心,這是在騙你入局?!?p> “就算是局,我也一定要入,父皇的安危面前我不能退縮?!壁w永安眼睛一轉(zhuǎn),對蒲通說道,“先離開此處,我有調(diào)動禁軍的權(quán)利,今夜一定要見到父皇!”
“你現(xiàn)在被安上了謀反的名頭,你去哪兒調(diào)兵?”蒲通苦笑,看著若浪潮洶涌而來的禁軍,一個頭兩個大。
“退!”趙永安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大吼道,“去永安宮!”
“殺!”
禁軍戰(zhàn)意高昂,沖向趙永安等人。
“追,不能讓他們跑了,三皇子意圖謀反,一定要拿下!”一個聲音響起,在喧鬧的禁軍隊伍中居然清晰入耳,讓每一個人都聽到。
上百通天衛(wèi)倒在路上,禁軍卻不管不顧,踩踏而過,很快就奪走了數(shù)名通天衛(wèi)性命。蒲通看在眼中,頓時于心不忍。畢竟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不能坐視不理。
“你們先走,我去救人?!逼淹ㄑ垡娊姏_來,停了下來,向著被自己打暈過去的一干通天衛(wèi)沖去。
“蒲兄,你保重,我很快就回來!”趙永安看了一眼蒲通,向著皇宮另外一處沖去。
“不能讓他跑了!”一干禁軍認準了趙永安,向著他那邊追去。
另一邊,蒲通費盡力氣,這才將剩余的近百昏迷通天衛(wèi)救了出來。將他們弄到寢殿之下廣場空曠處,蒲通累得趴下。
“累死我了?!逼淹ㄗ诘厣?,看著被自己拖到了一邊的眾多通天衛(wèi),苦笑,“早知道我就不出手了?!?p> “殺了他,他和三皇子是一伙兒的!”就在這時,一群禁軍發(fā)現(xiàn)了蒲通,將他團團圍住,盯著蒲通眼中兇光畢露。
“咱們有話好說,別動手,別動手?!逼淹ㄆD難地站起來,看著殺意濃烈的禁軍退后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