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在哪里?”
玉南珩走到他面前,壓抑著陰霾,直言道。
白初收起笑容,正色的望了他一眼。他了解眼前這個人,他知道他的深不可測,這些年來沒人能揣摩他的性情,也沒人能看出他的喜樂。
他從來不會為了什么,因為什么事情表現(xiàn)出自己的情緒,但是這一刻,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自己不可揣摩的三弟?
“三弟莫不是被沖昏了頭腦?找人找到我這里了?”
“對,我是很喜歡祝久,也不想讓她嫁給你,但是,我還沒有狂熱到像三弟這程度。”
玉南珩眼神陰鷙,冷笑了一聲。
“不管你時否喜歡祝久,你敢說這事情跟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
白初挑眉,“怎么說?!?p> “不知道二哥可有聽說,南越國的那幾個叛賊潛入青城的事情。他們?nèi)羰堑搅诉@里,顯然不會淡定喝茶吧。”
是了,他們來這里,是想要尋仇的,他們一直不滿于大夏的統(tǒng)治,他們一直想要獨立,但是奈何南越國的皇帝軟弱無能,忌憚大夏的勢力,所以才甘愿做一個附屬國,每年朝貢覲見。
所以他們在對南越皇帝失望的同時,也記恨那個將南越國打敗的人,那個將南越國置于大夏陰影底下的人。
“青城守衛(wèi)森嚴,這么一群人潛進來,如果沒有王兄相助,怕是不容易吧。”
“看來二弟是打定主意不愿意相信我了?”
玉南珩剛剛還想說些什么,這個時候玉白初的一個下屬跑過來,一邊跑一邊道:“王爺,打聽到祝小姐的......的下下落了?!?p> 方才跑的急,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跟自家主子說話的,竟然是三王爺,察覺到他不怎么友善的目光,那屬下,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竟然真的不是你?”玉南珩嘀咕了一聲,還未等白初搭話,他轉(zhuǎn)向那下屬,急切道:“祝久在哪里?
下屬抬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望了一眼玉白初,在白初點頭之后,他才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了口。
“聽一個買煎餅的商販說,祝小姐,買了他的煎餅,然后朝郊外的方向走去了,其他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p> 玉南珩泄了氣,祝久大概是去了青城邊上的那顆大樹那里。但是玉南珩也找遍了那里,依舊是一無所獲。
“你說的商販,可是街角的那家?”
下屬點頭,下一秒,玉南珩就大步離開了。
白初看了看欲言又止的下屬,冷聲道:“你還查到了什么?”
下屬看見玉南珩走遠了,才放心向玉白初道:“祝小姐果然是被南越的那幾個叛賊捉去了。在祝小姐不見的地方,找到了這個。”
說著,下屬把一個方形的木牌遞了過來。
那木牌中間呈鏤空狀,周圍刻著精致的鯉魚花紋,這不正是南越國上層的官員才會有的腰牌?
白初的眉心冷了一些,果然被玉南珩說中了?是南越國的叛賊捉走了祝久?
至于南越國的人為什么要捉祝久白初心知肚明,她是當朝將軍之女,而祝將軍正是大夏攻克南越的主要元兇。
但是白初不明白,他們是怎么知道祝久的。按理說初來乍到,他們并不認識祝久才對。
難道是她?
白初眉頭緊蹙,即使剛才淡然如斯,現(xiàn)在還是有些擔心祝久。萬一那幾個賊人頭腦發(fā)熱,想要找祝久報仇。白初搖了搖頭,但凡那幾個賊人聰明一點,也不會輕易的將祝久殺了,相反,以長遠的目光來看,留著她的作用更大一些。
“去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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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怎么處置?”
“還是等大哥回來,不過要我說要她也沒用,一介女流之輩,殺了吧?!?p> 祝久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就聽見這句話,本來還是迷迷糊糊的,這時候猛然一個機靈清醒過來。
她漸漸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看來是眼睛被人蒙住了。掙扎一番,發(fā)現(xiàn)手腳也是被束縛的。
我去,她這是被綁架了?可是她不記得跟誰結(jié)過仇怨吶。
“大哥,她醒了?!?p> 這時候一個人看見了迷迷糊糊的祝久,戒備道。
祝久還是有些害怕,渾身都緊繃著,害怕下一刻就一命嗚呼了,她可不能死,她還有那么多好吃的沒有吃夠呢。
她顫顫巍巍,一副害怕的樣子:“大......大哥,你們是誰,為什么抓我?”
這時候,祝久聽見一個人走了過來,“這你都不知道?”
祝久心里委屈,她上哪兒知道去?
“大哥,莫不是為了銀子?錢財乃身外之物,何必這么膚淺?!?p> 這么一說,那人急了,連忙道:“我才不膚淺呢,我是為了信念懂不懂?”
祝久挑眉,信念是啥,能吃嗎,好吃嗎?
“大哥真是神勇無比,心中還有這么高尚的目標,只不過小女子疑惑,你為了你的信念,為什么要抓我呢,我可是一點信念都沒有。”
“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祝久聽見了另一道聲音,這聲音中氣十足,還帶著一種霸氣凜然,祝久覺得他應(yīng)該就是抓她的元兇了。
果不其然,先前那人恭敬道:“大哥?!?p> 祝久還聽見七嘴八舌的喊大哥的聲音,大概有五六個人。
人數(shù)不多,但是祝久這小身板,想逃出去,估計跟登天差不多。
“大哥,瞧您說的,我這不是想要弄清楚等下怎么死嗎?!?p>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p> 不殺?難道是想劫色,祝久心中一緊。警惕道:“那你想干嘛,劫色,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
那人有些無語,“你這丫頭,我沒興趣。”
“沒興趣為什么還要抓我,難不成劫財?我也沒錢呀,既然如此,不如把我放了,放我一馬,勝造七級浮屠嘛?!?p> “把她嘴巴堵上?!?p> 祝久:......
真是討厭,話都不讓人說了。
將祝久的嘴巴堵上之后,那人對屬下道:“可有消息了,我們何時出城?”
“大哥,這幾日將軍府和三王府都在找人,所以城門的守衛(wèi)比之前更強了,可是帶著一個拖油瓶也不能走小路,所以就再等兩日,將通關(guān)文書拿到手再離開不遲?!?p> 祝久心道:既然曉得她是拖油瓶,還不把她放了?什么腦子?
不過只能希望這幾日,爹爹他們可以找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