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祝小姐終于要嫁給三王爺了,嗚呼哀哉,你欠我十兩銀子。”
“你這假和尚,不過是隨意的一個賭,何必這么當真?!崩项^不愿意了。
“我不管,圣上已經(jīng)下旨,八九不離十,你輸了,你欠我十兩銀子?!?p> “這祝小姐不是還沒嫁給三王爺?shù)模凰悴凰??!崩项^急的胡子都吹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老婦人,提著一顆大白菜走過來,劈頭蓋臉的將那爭執(zhí)的老頭一陣狂拍,“整日在這里跟人打賭,你是閑得蛋疼是不是,回家做飯去!”
老頭得了救,保住了十兩銀子,雖然被老夫人拎著耳朵,倒也是喜滋滋的回家去了。
這時候,一個青年模樣的人走過來,對那和尚道:“你不知道嗎?祝小姐逃婚了,昨天晚上我聽人說三王爺和將軍府都在找祝小姐呢?!?p> 那光頭淡然道:“知道,所以我要盡快要回我的十兩銀子?!?p> 青城,天子腳下,繁華都市,這里的百姓生活富足,安居樂業(yè),遠離戰(zhàn)爭的紛擾。
奢靡又無憂無慮的日子過的久了,自然需要什么樂子來慰藉無趣的生活,于是乎,除卻酒樓藝館,勾欄戲坊,他們最喜歡的就是聊些八卦家常。
在雜貨鋪子街頭,小販攤位,少不了些閑言碎語閑話家常。
閑話家常自然有意思,若是皇家貴族的秘聞趣事,那話題的勢頭就更足了。
津津樂道,且不絕于耳。
祝久不見的事情,似乎在一夜之間不脛而走,傳遍了大街小巷。眾人在談論的同時對這將軍府的小小姐的好奇又多了一些。不是都說這將軍府的小小姐,喜歡三王爺,怎么要嫁給三王爺了,反而還逃婚了?
真是不大聰明的樣子。
街角的茶水攤位,坐著一位白衣公子,他淡雅出塵,一股子仙人飄飄的感覺,不時引來幾位姑娘的目光。
面對別人的目光,他自己也不在意,只靜靜的喝著茶水,似乎天地之間的喧鬧,都與他無關(guān)似的。
縱然如此淡然的公子,還是感受到了青城的一絲異樣。許多事情,不需要下屬稟告,他已經(jīng)聽的差不多了。
“公子,祝小姐要嫁給三王爺?shù)氖虑槟贾懒耍俊?p> “自然,這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想不知道也難。”
“那公子是怎么想?難道不傷心,我覺得公子還是很喜歡祝小姐的?!?p> 白初淡然將茶杯放下,想起祝久,他的嘴角多了一絲笑容。“是很喜歡?!?p> “那公子為什么還這么淡定?”下屬不解,自家王爺實在是淡定過頭了。
“那你想讓我怎么辦,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要挾皇帝?我可比不上鼎鼎有名的三王爺。”
人人都知道先帝偏愛三王爺,在仙逝前,把將近三分之一江山都給了他。人人都知道,皇帝與三王爺之間,存有芥蒂。即使如此,三王爺也有足夠的籌碼去威脅皇帝,但是一無是處的二王爺,玉白初沒有。
白初嗤笑,他自然是比不上玉南珩的。
不過,原本以為玉南珩是一個冷血不近人情的人,卻未曾想過他竟然會為一個小丫頭深情如此??烧媸请y得呢?
白初嘴角忍不住顯現(xiàn)笑意,不知道是玉南珩并不是堅不可摧,還是祝久太惹人喜歡呢。
“大概是兩者都有吧?!?p> “公子您說什么?”
“沒什么?!?p> 白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對手下道:“祝久逃婚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樣了?!?p> 祝久逃婚的事情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青城。所有人都覺得是祝小姐逃婚,可是白初卻不這樣認為。聽聞祝久是在清晨,天還未亮的時候逃出來的,可是那個時候府上的下人已經(jīng)開始起床做事了,而且祝久從來不起早床的,這樣一來不是剛好引人注目嗎。
如果想要逃婚的話,應該低調(diào)才對。
“沒有找到什么線索,只知道將軍府和三王府找了一晚上依舊是沒有結(jié)果??磥碜P〗阃悴氐???傻萌鯛斠魂嚭谜?。”屬下繼續(xù)道。
可是白初覺得沒有那么簡單。
白初將茶水放下,淡然起身,擦了擦嘴角,“繼續(xù)找,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及時通知我?!?p> 與此同時,三王府里,一宿未眠的玉南珩,除了眼下微微浮現(xiàn)的深沉,還帶著一絲生人勿近的凌冽,表現(xiàn)出他此刻的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不是生氣,是擔心。
祝久消失一晚上了,找遍了整個青城都不見她的蹤影。玉南珩將祝久可能會在的地方都找遍了,但是還是一無所獲。
按理說,祝久就算據(jù)婚,也不該用這個法子,況且祝久從小在青城長大,對外面人生地不熟的,還有他們檢查過祝久的東西,她離開將軍府時什么都沒有帶走,祝久不會這么傻的。
所以說,祝久不可能時逃婚。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時祝久被人綁架了。
想到這里,玉南珩眼底有暗沉了片刻。
他了解祝久,她雖然任性了些,驕縱了些,但是心底時好的,也從未與誰豎過仇敵。當然之前在國子監(jiān)上學的時候,仗著玉南珩的身份欺負過幾個少年,但是時間這么久,犯不著現(xiàn)在才來報復。
所以......
玉南珩像是想到了什么,倏地起身。
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王爺,您去哪兒?”
“二王府?!?p> ——————
白初剛剛回到府上,就看見玉南珩氣勢洶洶的走過來。
他淡然一笑,竟然找到他這里來了?果然還是前幾次的挑釁太過明顯了嗎,但是清清白白的白初發(fā)誓,這一次他真的什么也沒有做呀。
“清晨好大的風,竟然把三弟吹到這里來了?!?p> 玉南珩無視他的話語,帶著一股子怒氣直逼過來,饒是淡定如白初,還是感受到了一股不怎么友善的氣息。
白初咽了咽口水,心想是不是這一刻,他不好好解釋清楚,下一刻他就可以跟逝去的母妃相見了。
玉南珩盯著他,神色帶著毫不遮掩的攻擊性。
“祝久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