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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歷

第二十二章 祝融之災

俠歷 雙木不羨汝 3160 2019-05-27 20:25:18

  三位少年離開余杭已五日有余,這日行至荒山一小村之中,只見荒山方圓數(shù)里皆灰飛草枯,顯然是今日遭受祝融之災,只是最近春來不久,空氣濕潤,不知為何突起災難。

  小村情況尚好,僅十來房屋遭災,占村子一大半的面積,這受災房屋都是背靠兩山之間,天然的一道出風口,想必定是村子靠中心地帶先著火,后隨著風,帶到現(xiàn)在受災的程度。

  少年們走到村口,只聽村內(nèi)哀聲一片,黃土地被燒的烏黑,空氣中都彌漫這焦柴味,甚至在空地上還堆積著黝黑的人形物體,想來定是來不及從火勢之中脫逃而喪命的村民。

  面對這一片狼藉,林燚陽心生憐憫,悲憫這些因災禍而逝去的生命。而馬良驥與王謹言二人卻并未如林燚陽一般。

  王謹言對此不以為然,他認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些人即死,便是他命該如此,若對他們產(chǎn)生可憐的念頭,那便是對命運不的尊重。

  而馬良驥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肯定沒有對死者的憐憫就對了。

  “哎,小碳頭,我看你一臉的哀傷,不會是對這些死人的吧?哈哈哈”林燚陽皮膚天生古銅偏黑,這幾天以來,王謹言與林燚陽熟絡(luò)之后,便給他取了小碳頭的外號取笑他,正如他現(xiàn)在所作所為一樣。

  林燚陽本還處在悲傷的情緒之中,被王謹言這樣一打擾,瞬間從這情緒之中走了出來,沒好眼地看了王謹言一眼,回道:“憐憫之心,善人也。魍魎之心,惡人也。”

  說完林燚陽便走開,遠離王謹言,走之時王謹言還不忘譏諷幾句,“喲,善人還跟我縐文化嘿,看我這惡人不吃了你!”

  另一邊馬良驥脫離了二人,獨自行動,走至疑似火源村中心地帶,一位老伯癱坐在地,從嘶啞的喉嚨之中發(fā)出抽泣聲。

  “老伯,您好,我是從余杭來的,請問這村中發(fā)生何事了?”若林燚陽在此定當嚇一大跳,他可從未見過馬良驥如此溫柔的一面。

  老伯啊啊了兩聲,只能聽見他哭壞了的嗓子的哀嚎。想來這老伯定是哭了許久,導致如今已無法正常發(fā)聲了。

  馬良驥見此,安慰了老伯,轉(zhuǎn)身詢問他人。在這老伯正對面,一健壯青年正懷抱著一婦人一孩子,那夫人與孩子也是焦灼之態(tài),只見那青年緊咬牙關(guān),任由臉上淚水滴落,也未發(fā)出任何聲響。

  “人死不能復生,這位大哥,您要節(jié)哀。”馬良驥說道。

  那位青年睜開雙眼,看向馬良驥,馬良驥身著榮華富貴,一看便不是普通平民。

  瞧見馬良驥模樣,青年雙目瞪圓,竟拋下死去的妻兒,沖上前一把抓住馬良驥的衣襟,帶著一絲哭腔說道:“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了他們!我們不過不肯遷村,你竟然放火燒村!我我我,我一定要殺了你!”

  馬良驥安撫著青年,“大哥您冷靜點,您仔細看看我,是不是你口中所說之人?!?p>  馬良驥說了許多遍,這青年才逐漸冷靜下來,仔細地看了看馬良驥,可能確定不是他所說之人后,頹廢地癱軟下去,坐在地上,這個站立起來如同熊一般的男人,此刻仿佛如同鵪鶉一般,脆弱無比。

  “大哥,我是從余杭來的,途經(jīng)此地,剛剛大致的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火勢有些蹊蹺,所以想問問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馬良驥耐心地說道。

  青年有氣無力地回道:“我們村子名為雙峰村,是以村前這兩座大山得名,村中人祖祖輩輩都生活在此,已數(shù)十代有余,但就在幾日前,來了一伙自稱是什么賈大人的人,聲稱我們村子乃是福地,要給他們口中的賈大人建一宅子,然后給我們每戶人家百兩白銀,要求我們遷村,村中雖是有同意之人,但大部分人是不同意的,畢竟祖祖輩輩都是在這里生活的,最后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婉拒那批人,誰曾想那批人最后惡狠狠的警告我們,這才沒幾日,村子便遭受這無妄之災。”

  馬良驥扶著下巴,略加思考,這小村子離余杭較近,能一次性拿出這么多銀兩的人基本上能縮小在余杭范圍內(nèi),而余杭之中,姓賈的商人或是勢力頭目倒是也有那么幾個,馬良驥暫時也無法確定。

  他安撫青年道:“大哥,您節(jié)哀順變,在下見村莊之情,甚是悲憫,愿以一己之力,將這縱火之人捉出,以慰逝去的村民?!?p>  “你,你是什么人?”青年見馬良驥說此大話,不由驚嘆道。

  “實不相瞞,在下乃余杭馬家之人,馬家中人向來俠義心腸,所以在下愿施以援手!”馬良驥說道。

  馬家大名青年還是聽說過得,這下見此,感激涕零,招呼全村之人感恩戴德般的擁簇馬良驥,而林燚陽與王謹言兩人則一臉不解地看著這一切,怎么先前還死氣沉沉的村子,一下都招呼那馬良驥去了?

  鉆著空子,林燚陽二人擠到馬良驥身旁,低聲詢問道:“馬少爺,這是怎么回事?”

  馬良驥撇了林燚陽一眼,回道:“本大俠見村子災情有異,定是人為,一番調(diào)查之下,得知乃一賈姓之人縱火行兇,所以本少爺接下來打算擒了那賈姓惡人!”

  林燚陽還未有表示,一旁的王謹言翻了翻白眼,說道:“馬良驥,別人不知道你,老子還不知道你?從小到大,余杭那些名門望族、幫派大商的孩子,哪個不是被你坑到大的?這些都是遠的,就近的你就說我吧,你他娘的忘記我八歲那年,你怎么騙我去吃土的了?”

  林燚陽驚訝的看向王謹言,他是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人這么笨,被騙到去吃土?!

  “看個雞毛,再看老子也塞一把土到你嘴里”王謹言罵罵咧咧地說道,嚇得林燚陽趕緊別過臉去。

  馬良驥也不理睬王謹言,招呼眾村民到當?shù)氐拇彘L家去商討具體事宜去了。

  王謹言鄙夷的看著馬良驥的后背,呸的一聲吐了口口水,林燚陽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說你,也太沒禮貌了,馬少爺雖然為人善變,但至少是做好事,哪有你這么落井下石的。”

  王謹言又是呸了一聲,說道:“就他,還做好事?小子你是不知道,馬良驥這狗娘養(yǎng)的那是無利不起早,他所做的一切絕對是有他的目的的,你仔細想想,你跟著他的這段時間,他是不是從來沒吃虧過?還騙的你為他賣命!”

  聽到這話,林燚陽突然開始沉思,從澤河鄉(xiāng)開始遇見馬良驥,隨后被帶到余杭,接著連巫爺爺都被他說通了讓自己跟隨他,再到如今的村子,這一切像是自然而為,卻又太巧了一些,難不成他真的一路算計過來?

  “啊!”林燚陽被一聲叫聲嚇了一跳,忙望去,只見王謹言一上一下的亂跳。

  “你干什么?!”林燚陽問道。

  “他娘的,老子中計了,剛剛和你說的時候突然想到,不僅是你,這不是連老子也被他搞出來替他賣命嗎!”王謹言哀嚎道。

  林燚陽這時候也是翻了一個白眼,這王謹言雖叫謹言,但從不知謹言慎行是何物,一天天的口無遮攔,瘋瘋癲癲的。

  鬧騰一陣之后,王謹言突然又賊兮兮地湊過來,低聲道:“哎,小碳頭,這次這馬良驥出來是要干什么?。磕愀缤嘎锻嘎秵h。”

  “我不能透露馬少爺?shù)哪康?,這是做人的誠信?!绷譅D陽回道。

  “嗬,你小子可以啊,忠誠的侍衛(wèi)就是你了,那你不告訴我馬良驥的目的,你跟我說說你的目的唄?”王謹言這句話有另外一種意思,他就想知道馬良驥是不是也許給林燚陽余杭一套房產(chǎn),王謹言不怕林燚陽不說,因為林燚陽這小子一看就傻兮兮的。

  果不其然,林燚陽說道:“報仇!”

  林燚陽所說確真,但王謹言卻是一愣,誤以為林燚陽是要向馬良驥尋仇,正好馬家宣布與馬良驥再無關(guān)系了,馬良驥又和王謹言說是虛假消息,王謹言此時還以為林燚陽不知馬家其實并未逐出馬良驥,忙說道。

  “嘖,你小子真是傻的好笑,這馬良驥根本沒有和馬家決裂,你現(xiàn)在尋仇就是找死!”王謹言苦勸道。

  林燚陽震驚看了一眼王謹言,說道:“你胡說什么呢?我干嘛向馬少爺尋仇?。俊?p>  “嗯?你剛剛說報仇不是向馬良驥嗎?”

  “廢話,我跟馬少爺無冤無仇,向他報什么仇?”

  王謹言呼了一口氣,罵道:“我說你個碳頭,要說就說完整,說兩個字干什么?裝酷嗎?”

  “懶得和你說,我要去山上看看!”

  “哎,你說你這個人,真是經(jīng)不起打趣,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去,總比看著馬良驥強!”說著,王謹言隨著林燚陽朝村前的雙峰山走去。

  在雙峰村外的一處草叢之中,三民身著農(nóng)裝的人蹲伏在地上,一名臉上有從眉毛到下巴一條長長地刀疤,口中叼著一根草,正好瞧見林燚陽和王謹言二人朝雙峰山走去。

  “老二,告訴那老賈,說余杭的馬良驥到村子來了,點子有點硬,問他還要不要吃!”刀疤臉說道。

  “是大哥!”刀疤臉左側(cè)的人答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等此人退后,刀疤臉對著右側(cè)人說道:“老三,咱們?nèi)グ褎倓偰莾蓚€小子給擒了,說不準有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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