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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歷

第二十一章 散播謠言

俠歷 雙木不羨汝 3222 2019-05-26 15:02:41

  王謹言看起來高瘦,但他確實力量非同小可,這一比,林燚陽便發(fā)現(xiàn)了。雙方手臂因發(fā)力而鼓起,在力量上竟誰都無法奈何對方。

  林燚陽心中驚訝,先前他隨手就將王謹言丟出去的時候覺得這混混模樣的人不過如此,和他身形看起來一樣弱不禁風,但由于他惡狠的臉部,加上馬良驥一旁添油加醋之下,導致林燚陽對他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但如今看來,王謹言這人確不簡單,若是沒修煉天巫解體時的自己,恐怖瞬間便輸了。

  林燚陽驚訝,王謹言更加驚訝,他從小便天生力氣大,在同齡人之中沒人是他的對手,逐漸的也成為余杭這一批人當中的孩子王。

  王謹言雖然力氣大,但是沒學過武功,就只有一股蠻力,當日也是松懈,才被林燚陽鉆了空子,導致顏面掃地。

  現(xiàn)在與林燚陽互扳手腕難分高下,這使得王謹言對林燚陽有所改觀,但改觀是一回事,勝負又是另一回事,上一次的顏面還未找回,這次若又丟一次臉,那他王謹言便不要再余杭混了。

  想到這,王謹言突發(fā)猛勁,竟逐漸的壓制林燚陽,緩緩的朝林燚陽的方向壓去。林燚陽見勢也急,這已經(jīng)是他能使出最大的力氣,若是想贏,可能需要解印才有勝算,但這僅僅是扳手腕,還不至于到解印的地步,更何況現(xiàn)在解印,接下來的路程恐怕又得耽擱。

  林燚陽另一只手死死的鉗住石墩一側,試圖阻止王謹言的壓倒之勢,但徒勞無功,林燚陽還是節(jié)節(jié)敗退,就在林燚陽馬上要輸?shù)哪且豢?,一盤觀戰(zhàn)的馬良驥手腕一扭,手指一彈,悄無聲息地將一顆小石子擊在林燚陽的手臂處。

  從石子之中傳來一道內(nèi)勁,使得林燚陽一瞬間增強了力道,林燚陽來不及多想,猛地一甩,將王謹言的手甩在石墩之上。

  王謹言呆呆的望著發(fā)生的一切,來不及反應過來,他不明白,為何一片大好的局勢突然變成了這樣,他明明感受到眼前的這位少年已經(jīng)黔驢技窮,再無后續(xù)之力,怎的突生巨力?

  指著林燚陽,王謹言羞怒道:“你……你……你……”

  王謹言你了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林燚陽也納悶,看向馬良驥,只見馬良驥一臉狡黠,頓時明白,肯定是馬良驥使詐,自己這才險勝王謹言的。

  想到這,林燚陽馬上開口說道:“馬少爺你怎么能……”

  馬良驥自然不可能讓林燚陽說出原因,開口打斷道:“王謹言,你又輸了??!”

  聽著馬良驥口吻中的嘲笑之意,王謹言面紅耳赤,他哪是受過如此羞辱,從小到大,在力氣方面就沒輸過!

  惱羞成怒的王謹言死死地盯住林燚陽馬良驥二人,說道:“好,很好,你們兩個給老子等著!”

  說完轉頭便走了,林燚陽摸了摸后腦勺,他心里也有些愧疚,畢竟勝之不武,折了王謹言的自尊心。

  “馬少爺,你這是為何,用如此陰險的手段獲勝,我是不會接受的”林燚陽正色道。

  馬良驥呵呵一笑,回道:“陰險?這也叫陰險?接下來本少爺便讓你看看什么叫陰險!”

  說完馬良驥咧嘴大叫,“來來來,我給大家講個趣事兒嘿,便是那大力王王謹言竟然兩次輸給我這位小兄弟,真是可恥,輸了還不服,還想報復我們呢!”

  林燚陽一聽,趕緊扯了扯馬良驥的衣服,低聲道:“馬少爺你這是干啥,咱們已經(jīng)勝之不武,怎的還敗人家名聲!”

  馬良驥朝林燚陽一笑,繼續(xù)張嘴大叫,逐漸的吸引來一大批人,在鬧市街這一片的人,認識王謹言不在少數(shù),而且王謹言也有承包攤位保護費,這些人之中甚至可能夾雜著王謹言收保護費的攤主。

  若是這些攤主聽到這些話,難免會對王謹言的實力產(chǎn)生質疑,這將使得他往后收保護費的日子中更加艱難。

  林燚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如今的地步,這讓他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王謹言人雖壞,但他畢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此陰他,實在說不過去。

  但前有馬良驥阻止,林燚陽也無可奈何,只能仍由馬良驥吆喝。

  在吆喝之中,似乎有人認出了馬良驥,其中有人似乎對馬家有所怨恨,因周圍人數(shù)過多,這些人紛紛朝馬良驥擠去,導致出現(xiàn)了混亂。

  馬良驥見效果差不多了,忙拉著林燚陽在混亂的人群之中尋出一條路來,向城外跑去。

  這一路兩人是一步?jīng)]停過,就這么一直跑到了城門口,馬良驥呼哧呼哧的停下喘氣,反觀林燚陽倒是還好,不過臉上有些汗水而已。

  馬良驥看著林燚陽,喘息道:“我說你小子,這么跑下來,都不累的嗎?”

  林燚陽兩手一擺,無奈道:“馬少爺,我確實沒感覺很累,你是不是要多鍛煉鍛煉身體呀?”

  “滾滾滾……”

  馬良驥嘴里罵著林燚陽,然后走到城門不遠處的茶攤,坐下要了碗茶水,就這么休息了起來。

  林燚陽見馬良驥應當喘過氣來了,但完全沒有動身的想法,反而是坐在這茶攤休息,林燚陽不解地問:“馬少爺,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出來許久,依舊在余杭城邊徘徊,是否該起身趕路了?”

  馬良驥喝了一口水,嘟囔著嘴,手向林燚陽一擺,口中含著水說道:“唔……不急不急,咱們等個人?!?p>  林燚陽更加一頭霧水,不是說好就咱來么?怎么突然之間又多一個人?

  雖如此想著,但林燚陽也并未多問,也就坐在椅子上跟著馬良驥一同等。天色昏黃,太陽已接近天邊臨線,逐漸沒落。馬良驥依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茶,完全不著急,再拖延,恐怕又得回余杭城住宿一晚。

  忍無可忍的林燚陽終于準備開口說話,但在他正開口前,馬良驥確實先行說話了,

  “來了!”

  順著馬良驥的目光,林燚陽看了過去,只見背著一個行囊,整個人憤怒之中帶了一些頹廢,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王謹言從城門之中跑了出來。

  馬良驥能看到他,王謹言同樣也能發(fā)現(xiàn)馬良驥二人,瞧見二人,王謹言怒火中燒,一雙不大的眼睛仿佛要瞪死馬良驥二人。

  林燚陽單手扶著額頭,想死的心都有了,感情馬良驥等半天的人是這王謹言,這不是找死嘛。你前面還在城中散播謠言,毀壞人家聲譽,害的人家只能逃出城來,你不走也就算了,還在門口蹲著人家。

  此時天色昏暗,林燚陽甚至覺得馬良驥要套王謹言麻袋,接著殺人滅口,最后拋尸荒野,想到這,林燚陽自己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這馬少爺絕對是這么想的。

  林燚陽賊兮兮地四處望了望,發(fā)現(xiàn)已無過往行人,而看城門的官兵也已在交接今日工作情況,并沒有關注到這邊,而茶攤的伙計一頭埋在茶水缸里,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自己這邊動手。

  天賜良機,林燚陽對馬良驥附耳道:“等會兒下手快些,別讓他發(fā)出聲響,我觀察過了,萬無一失!”

  在馬良驥驚愕地轉過頭看向林燚陽時,林燚陽還給了馬良驥一個自以為自信的眼神,加上背景最后一絲陽光,整個人如同佛陀在世一般。

  “白癡。”

  馬良驥輕罵了一聲,也不理林燚陽,起身向王謹言走去。留下一臉僵硬微笑,銳利而自信的眼神,癡呆住的林燚陽。

  王謹言憤怒地說道:“馬良驥你什么意思?你自己不能再余杭呆了,也不讓我呆了是嗎?我王謹言自認聰明機智,沒想到栽在你這個陰險小人手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馬良驥掏了掏耳朵,在王謹言說完時還吹了吹掏出之物,不緊不慢地回答道:“行了,確實是本少爺略施小計,把你從余杭趕出來的,但本少爺是為你好!”

  “為我好?老子吃飯的家伙都栽在余杭了,你說為我好?”

  “你要想回去,你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啊,你不過就是打腫臉充胖子,放不下臉面來,怕那些以前臣服你淫威的人背地里指點你,指著你的脊梁骨說你壞話罷了。”

  “你!”王謹言被馬良驥說的還不上話來,也確實如同馬良驥所言,王謹言自尊心極強,如今被馬良驥一攪和,余杭他是混不下去了。

  “那你現(xiàn)在杵在這里干嘛?看老子笑話么?”王謹言說道。

  “哎,不能冤枉人啊,本少爺是來搭救你的,看你孤家寡人一個,甚是可憐?!?p>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我一定要殺了你!”王謹言癲瘋道。

  “別激動,本少爺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本少爺并未被逐出馬家,只是接到一個任務,要去江北一處地方調(diào)查,所以本少爺如今打算聘用你為本少爺?shù)氖绦l(wèi),跟那邊那個傻小子一樣,報酬的話,你們倆護送本少爺歸來,城東馬家的宅子任你選!”馬良驥說道。

  王謹言一聽,眼前一亮,說道:“當真?”

  “當真!”

  “哎呀你早說嘛,既然有報酬你何必費這么多心思呢,馬少爺你這個人就是想太多?!蓖踔斞哉~笑道。

  馬良驥呵呵一笑,帶王謹言與林燚陽重新認識了一下,之后帶著一臉懵的林燚陽上路了。

  走之前,王謹言還用手肘碰了碰林燚陽,嘻嘻笑道:“哎,少年郎,你當時是怎么扳贏我的?”

  林燚陽為難道:“這個……”

  走在前方的馬良驥回頭說道:“這個啊,我傳了一絲內(nèi)勁給他,自然能扳贏你!”

  王謹言整個人石化,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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