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這么近距離的接觸了死亡后也沒有多余的心思糾結(jié)他想說什么了。只是看到他慢慢地禁止不動了,曾經(jīng)叱咤上海灘的風云人物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落幕了。
“欲速則不達,看來你是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擋道的人都自動讓出一條道路來,姜鵬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就自動跪了下去,渾身氣焰全無,姜肖的出場顯得氣勢凌人。
姜肖柱著那根紫木拐杖,沒有多看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直徑走到姜鵬的身邊,舉起拐杖劈頭蓋臉向姜鵬打去,姜鵬當場血留滿面,姜肖似乎怒氣未消,舉起拐杖準備來第二下時,拐杖卻停在了姜鵬的臉頰出:“父親,我何錯之有?您要懲戒我!”
姜肖咪了咪眼睛,放下拐杖:”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同,怎么生出了反骨不成!”
“孩兒不敢”姜鵬雖然嘴上說著不敢,但卻姿態(tài)瀟灑地起了身。
姜肖看著比自己高太多的姜鵬,緊了緊手中的拐杖:“怎么?你是要自立門戶了嗎?別忘了這一切是我給你的!”
“不,這一切是我自己的努力和我娘用命換來的!”姜鵬的情緒起伏劇烈。
相比較姜鵬,姜肖的情緒更加激動:“別跟我提那個小賤人,是她自己貪得無厭,落得那樣的下場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至于你,如果不是我沒有其他子嗣,你大哥又癱瘓在床,姜家怎么會有你的容身之地。”
“哈哈……”姜鵬笑得很是癲狂,姜肖的臉黑得也很是徹底。
“是,我娘雖然錯愛了,但她卻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墒俏也幌胨溃晕冶仨殞ふ业阶约旱膬r值,你的那些姨太太們沒有一個人能為你生孩子,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對他們用了毒,如果身體超負荷,別說是生孩子了就是她們自己生存下來都是個難題。”
姜鵬看著姜肖陰沉的臉色,愈加得興奮:“你知道你大兒子為什么癱瘓在床嗎?因為小時候我在他喝的米粥里摻了毒,我本想是毒死他的,誰知他命大,父親,你真應(yīng)該感激我的善良,一直讓他活到了現(xiàn)在?!?p> 繼而姜鵬哈哈大笑,眼中流露出如豺狼一般的兇狠,在夜色的渲染下顯得很是幽暗
“我在七歲時就給他下毒,本來我是要毒死他的,誰知他命大,九死一生的情況下仍舊撿回一條命,不過沒關(guān)系,他的雙腿廢了,終日癱瘓在床,對我就沒什么威脅了。這樣,父親您才不得不重視我,我才有了出頭之日,才能有了姜家公子的身份,才能出入上流社會,否則,哪有我的份,這些殊榮都是我那個廢材大哥的,我還指不定在哪里如一條狗般的低賤的活著?!?p> “你個逆子,今天你就為你大哥賠罪去吧!”姜肖總算是被激怒了。
“來人,將這個畜生抓起來!”但周圍的人并沒有動,反而將姜肖圍了起來。
“父親,您曾經(jīng)教過我做任何事都要準備充分,我可一直將你的教誨記在心里!如今,我左手掌握著姜家,右手牽制著柳家,整個上海灘都在我的手里了。父親,您老了,做事畏手畏腳,不如將這片天空讓給年輕人吧!來人,柳伯父的去世使我父親傷心不已,帶他去休息吧!”
“這么說來你與沈心月聯(lián)手了,哈哈!也罷。我記得我還教過你,做任何事都要給自己留一手!”姜肖輕松的神態(tài)令姜鵬微微蹙眉。
我看到姜肖雙手緊緊地握著他的紫木拐杖,從第一次見他我就對他的拐杖很好奇,每次拐杖與地碰撞的聲音都不想是木頭的撞擊聲,倒像是………
哦,對,是兵刃的聲音。
我眼皮一跳,突然想明白,大喊:“小心他的拐杖。
可是已經(jīng)晚了,只見姜肖將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按。
‘轟隆’
金屬碰擊的劇烈響動,紫木應(yīng)聲而裂,一把刀破聲而出,刀光一閃,手起刀落,離姜肖最近的人的血從脖子處噴涌而出,就如一個紅色的噴泉,似扇形般噴灑。
“嘭”人影到地,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要突出來一樣,死都不能瞑目!
接著姜肖雙手將拐杖的另外一頭用力往地上一撞,拐杖上房彈出一截,同時飛出無數(shù)鋼針,站的近的人瞬間被扎成篩子。這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鋼針上帶毒,倒下的人就沒有再起來。
我看到姜鵬首先到了下去,滿眼的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不甘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姜肖都不成給過他一個眼神。
有那么一瞬間我有些同情他,他的母親童年離他而去,父親雖然重用他,但從來沒有給過他一絲一毫的溫暖,直到剛才他背叛了姜肖可也沒有想要姜肖的性命,可是姜肖卻毫不猶豫地要了他的姓命!從這個角度來講,柳樹安比他幸福太多,因為就在剛剛柳莊生選擇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換柳樹安的一線生機。
現(xiàn)場混亂成一片,槍聲,打斗聲,咆哮聲,哀嚎聲。我看著地上的人和血,真心覺得自己能活到現(xiàn)在是一個奇跡。
“咚”地一聲在我身后想起,同時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迸射過來,我心臟一顫,渾身抑制不住地發(fā)抖。我轉(zhuǎn)身看到姜肖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下一瞬,我爬起來就跑,可姜肖地動作更快。
“把槍放下,不然我就掐死她!”姜肖將我往他身前一推,一只手如鉗子一樣掐著我,另一只手則緊緊拿著他的拐杖。
我這才看到,柳研和朱管家?guī)藢⑦@里團團圍住了。他們彼此看了一眼,沒有動。悲涼之意充滿全身的肌肉,我想我今天可能也要交代在這里了。
姜肖顯然也沒有耐心,另一只手舉起拐杖向我襲來,寒光一閃,同時耳邊聽到“嘭”地一聲,拐杖落地,姜肖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血窟窿,身體緩緩地跪了下去。
我跟著也跪了下去,腦袋一瞬間放空,我感覺不到疼,也感覺不到周遭的一切,我不知道姜肖有沒有襲擊到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跟著中槍了,慢慢地我感受到有一雙有力的臂膀環(huán)著我,有人在我耳邊叫,有人在我眼前晃,辨認了半天,噢!是柳研,下一刻我便沒有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