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戰(zhàn)!”
方遠(yuǎn)看著氣息強大的筑基臺,熱血流淌,戰(zhàn)意陡增。他將古碑放在身后,練氣十三層修為轟轟然暴發(fā)而出,籠罩在他的全身,這股氣息的震動,使周邊的草木都為之劇烈一揚。
方遠(yuǎn)身上的氣息之強盛,這讓陳老大心中巨震,仿佛,他面對的是筑基修士。
這是怎么回事?
這股氣息甚至堪比他筑基臺的氣息,方遠(yuǎn)明明沒有修成筑基臺,還沒有到筑基,只是練氣境而已,他怎么會這么強大。
他到底是何修為。
他連忙飛速催動筑基臺。
他沒敢多想,如今箭已在弦,不得不發(fā)。
方遠(yuǎn)卻比他的動作還要快。這一次,方遠(yuǎn)想力戰(zhàn),他并沒有使用靈紋光圈盾進(jìn)行防守,而是主動進(jìn)攻,一出手便是他現(xiàn)在最強的術(shù)法雷電訣。
雷起!
方遠(yuǎn)口中念念有詞,手中訣印速變化,指向天空,一道道淡紫靈韻如一道光束,向天空劃去,接著,遺忘之地永塵不變的天空卻突然一聲轟鳴之音,赫然響遍這片天空。
電起!
隨著方遠(yuǎn)的靈力光束再次一點,淡紫靈韻在天空中波開,瞬時,一道閃電從雷鳴之處咔嚓一聲劈下。
這一切都在極快的速度下完成,等到閃電落下,眾人才看起方遠(yuǎn)的術(shù)法,竟然是雷系術(shù)法,都大為驚訝。
如果說陳老大在練氣八層將開山掌修到第二重,算是陳家翹楚,秀山城的奇才的話,那方遠(yuǎn)在練氣境竟能將雷系術(shù)法修成,還運用自如,那方遠(yuǎn)又算什么?
天驕?
或是妖孹?
其他修士驚駭。
陳老大也是震驚。
瞬時,方遠(yuǎn)已從劈下在閃電中分離出一道很小的閃電出來,引至他的紫薇劍上,紫薇劍頓時像一把電劍一般,劍身全是電光游動著。
而這時,只有十寸大小的筑基臺在陳老大的催動下,不斷的變大,直至直徑達(dá)到一百寸大小,才停了下來。
催動筑基臺極是廢勁,以至于陳老大在催動過程中,已是滿臉漲紅,滴珠滿布,再加上他臉上那顆黑痣,使他的面容顯得很是猙獰。
“我就不信,斬不下你。”
陳老大大吼一聲,以壯信心。方遠(yuǎn)沒有多言,凝神控制著的紫薇劍,向陳老大就是一指。
疾!
一道清晰可見的小電光帶著強大的氣息,瞬間從紫薇劍上射出,劈哩叭啦間,射向陳老大砸來的筑基臺。
碎!
起!出!
而筑基臺在陳老大身前突然氣息陡增,一個靈力球瞬間在筑基臺外形成,隨著陳老大疾點,他面前的筑基臺飛速的縮小,最后竟完全消失,而筑基臺前的靈力球卻是越來越大,最后直至百尺寸大小。
陳老大雙手環(huán)抱,順勢一推,靈力球籠罩著整個空間,向閃電疾馳而來。
咔嚓!
轟!
閃電擊與靈力球轟然撞在一起,靈韻騰起,山丘震動,草葉橫飛。
靈韻之中,清晰可見靈力球竟已被閃電擊碎,轟然暴開,閃電去勢減弱,仍是從靈韻中穿透而出,擊在了陳老大身上。
陳老大料定,就算方遠(yuǎn)再強,方遠(yuǎn)也不可能擊潰碎他筑基臺的全力一擊。所以,他沒有反范,只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疾速而來的閃電。
閃電擊在他的身上,他全身頓時電光游走,咔嚓作響,他的衣著與血肉瞬間被閃電燒灼。
他臉色猙獰,很是痛苦的慘叫一聲,然后轟然躺下。躺下之后,他的身上仍還有小的電光閃爍,咔嚓作響,他的身子也禁不住閃電,還在不住的抽搐著。
“這……,這怎么可能……?!?p> 他雙目圓睜,在臨死時,他仍是不敢相信,有練氣境修士竟能一舉擊潰他陳家至寶筑基臺,就算是這至寶有數(shù)百年的時光,可威力仍是不俗,練氣境修士怎么可能擋得住,怎么可能還將它輕易擊碎。
震浪掃過,雖距離較遠(yuǎn),其余幾名修士仍是被吹亂了在場其他修士的衣著,掃亂了衣著。
他們在遠(yuǎn)處都看得清清楚楚,知道這筑基臺的厲害,可沒想到這個玉清門掌門更是厲害,竟能將筑基修士的全力一擊一舉擊碎。
一個練氣境的修士竟正面擊碎了筑基修士的全力一擊。
這……。
蒼天,大地,這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說四大天驕很強,還可以免強與剛進(jìn)入筑基期的修一戰(zhàn),可這明明是筑基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就算是四天大驕也未必能做到,方遠(yuǎn)竟做到了。
很明顯,這年紀(jì)輕輕的方遠(yuǎn),他才十七歲,竟在四大天驕之上了。
妖孹啊,完全是妖孹。
他們張大著嘴巴,黑溜的眼珠仿佛定格在了剛在那一擊之上,不再轉(zhuǎn)動,怔怔的看著場中。
方遠(yuǎn)之強,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商心宿也是呆住了,他早已看出那筑基臺寶貝的不凡,足以堪稱筑基修一擊了,可還是被方掌門擊碎。
而方掌門還沒有到筑基期。
好半晌,他才恢復(fù)神智,精神震奮的看著這個衣裳襤褸,身形消瘦的高個子背影。
若是有其他玉清門弟子在此,看到先前一幕,也不知會有多興奮。
掌門越強,代表著他們的門派將更加穩(wěn)固,不可侵犯,他們也將會隨著門派變強而變強,這是他們都期盼看到的。
此時,方遠(yuǎn)卻喘著粗氣,他身心也不好受,這一擊,也幾乎是他大半的實力。
看著陳老大氣息漸漸消失,他沒有再起憐憫,修行界便是如此,弱肉強食,此時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戰(zhàn)死,雖然他不想殺人,可他別無選擇。
他緩緩的吁了一口氣,這一戰(zhàn)之下,也證實了自己練氣十三層的修為,能與筑基初期修士全力一擊對抗,就算是面對真正的筑基初期修士,他仍能勝之。
他心中心奮。
向陳老大走去,伸手抓起了陳老大的儲物袋,眉間略動之下,只發(fā)現(xiàn)了一些靈器,還有十幾枚靈石。
其余三名修士緩過神來后,看著方遠(yuǎn),早已瑟瑟發(fā)抖,那沒敢有阻止方遠(yuǎn)的舉動。
唉!不劃算啊。
方遠(yuǎn)嘆息,斬殺了陳老大,卻只得了十幾枚靈石,他這儲物袋中的東西,也不過才值三四十枚靈石,若是陳老大不死,還可以索要他一百枚靈石。
方遠(yuǎn)知道虧了,突而,他眉間一動,滑向陳家老二。
陳老二此時又喜又驚,喜的是陳老大已死,現(xiàn)在的陳家,年輕一輩他便是最強者了,家族為了將來,不得不重視他,而驚的是,這玉清門掌門方遠(yuǎn)竟是如此之強。
赫然,他看到了方遠(yuǎn)的目光,急忙跑了過來,拜服著,大聲道:“方掌門真是神功蓋世,不,方掌門真不愧是年輕一代的妖孹,不,方掌門真乃是天之驕子,……。”
陳老二驚慌,一連說了幾句,都覺得不恰當(dāng),最后又道:“方掌門不愧是秀山城我輩修士的第一人,陳潛深知罪孹深重,這就開始劃出二十八道的傷口,以解方掌門之恨意。還望方掌門高抬貴手,放過我等。”
陳潛說完之后,果斷的再次劃向自己的臉。
萬山門兩個弟子臉色鐵青的看了一眼陳老二,又看向方遠(yuǎn),身心顫抖,他們心里都后悔著,為何要為了獎勵,而去招惹玉清門弟子出手,招惹到了這個極是護(hù)短而恐怖如廝的方遠(yuǎn)。
現(xiàn)如今,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也只有如此他們才能保住性命。
他們也不再猶豫,各自奔了過來,拜服著,拿出利器,在各自的身上劃出一道道傷痕。
商心宿看著這一切,心中感動萬分。
“掌門!我……。”
“嗯。心宿啊,你并沒有丟玉清門的臉。若是他們一對一,沒有一人是你的對手,面對幾位修士的攻擊,你能撐到現(xiàn)在,已是相當(dāng)不錯,本掌門心中甚慰。”方遠(yuǎn)面無表情,一臉掌門的威嚴(yán),老氣橫秋的面對商心宿徐徐道。
商心宿心中更是感動,跪拜在地,“方掌門!”
“請起!你臉上有劍傷,本掌門這倒還有一粒養(yǎng)顏丹,此丹藥能美容養(yǎng)顏,彌合你的傷口?!绷鐭熞幌?qū)λ苁钦疹?,這粒丹藥本是方遠(yuǎn)為柳如煙抽取的,如今商心宿需要,便只有先給商心宿了。
方遠(yuǎn)抓出一粒古色丹藥,走了過去,遞給商心宿,商心宿服下丹藥,感激涕零。
看著那丹藥,很是不凡。三名修士想著自己的家族或門派,都滿是期盼羨慕的看向商心宿。
若是自己的掌門、族長如此這般,該多好啊。
方遠(yuǎn)輕輕的拍了拍商心宿的肩,很是欣賞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著三名修士的舉動。
直至在身上劃出二十八傷口,才停下來。
“今,你等既是知錯,我且放過爾等,若是他日你等再出手,他便是下場。”方遠(yuǎn)一指陳老大的尸體,朗聲道。
三名修士急忙拜服:“無比感謝方掌門不殺之恩?!?p> 方遠(yuǎn)老氣橫秋的點了點頭,然后才開始索要靈石。劃二十八道只是懲戒,而靈石才是彌補損失。
三名修士都不敢動怒,只得順從,可他們那有一百枚靈石,最終,又不得不寫下欠條。
方遠(yuǎn)又三張欠條與其他欠條理在一起,很是滿意的放進(jìn)儲物袋。
這樣下去,他都快成地主了吧。
嘿嘿!
熱衷于靈石的系統(tǒng),對方遠(yuǎn)的這個行為很是贊賞。
做完這一切,方遠(yuǎn)松了一口氣,在這些修士面前,他又找回了那種當(dāng)掌門的感覺,真是很舒暢啊。
若是蘇婉兒這個女暴龍在,看到這種情況,肯定又會嘲笑自己財迷。
方遠(yuǎn)暗忖。
此時此刻,沒有蘇婉兒的嘲笑,他還真不習(xí)慣。
也不知蘇婉兒、柳如煙他們情況怎了樣了。
方遠(yuǎn)沒有久待,將靈力散出,包裹著古碑,然后背在背上后,帶著商心宿離開了此地,繼續(xù)尋找其他的玉清門弟子。
看到方遠(yuǎn)離去的消瘦的背影,三名修士才喘了一口大氣,擦了擦額間冷汗。
“這方掌門太恐怖,出了遺忘之地,一定要告知他們,讓他們別招惹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