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區(qū)還珠路派出所2號分局。
走廊里坐了一排衣著光鮮亮麗的女舞者,不遠處有幾名看似保鏢模樣的男子在恭敬等候。
時不時有怒喝從屋中傳出來。
“你怎么說話的,什么叫‘我有沒有摸她’?她那樣的身板有吸引人的地方嗎?我是看她受到驚嚇好心去扶她,錯的是我嗎!”
“二少消消火,我們也是按照流程辦事問話嘛?!?p> “問完了沒,有什么話跟我的律師說吧!”
頭上纏了一圈紗布的李家二少怒氣沖沖地走了,廊道里保鏢模樣的幾個人恭敬地跟在后頭。
舞者之一道:“怎么辦,香香這次惹出大事了?!?p> 舞者領頭眉頭緊鎖:“我們能幫她的只有實話實說?!?p> “希??隙〞渚率?,樓老板也會撇清關系?!?p> 因為之前在路上,江湖跟他們說香香今晚已經(jīng)離職,而樓老板是絕對不會護著一個外人的。
“怎么會這么巧?!蔽枵哳I頭愁眉不展,面露沉思。
里面的審問還在繼續(xù),咸豬手齜牙咧嘴表情痛苦地捂住褲襠,桌案后錄口供的警員一臉嚴肅。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不顧人小姑娘意愿強行摟抱了?”
“天大的冤枉啊,我是多喝了兩杯酒沒有錯,但我清醒得很,是她過來主動跟我調的情!”
“就你這樣的,人家小姑娘眼瞎啊會主動搭訕你?”
“哎我說警察叔叔,你這是人身攻擊了啊,我長得不好看,但是我有錢啊,我有錢!她不就是為了錢才去酒吧工作的嗎,裝什么貞潔烈女清純小姑娘,照我說……”
“這里是照你說的地方嗎,這里你做主嗎?少扯東扯西的,再給我污言穢語,筆錄重做!”
隔著兩個工作位,小警員轉了轉手里的筆,再次檢查了一遍酒吧這些工作人員的證詞。
“行了,你們可以走了,如果有特殊情況我們會再聯(lián)系?!?p> “請問一下,她一個人在這里沒關系嗎,有沒有給她的家人打個電話,我可不可以……”
樓芪話還沒說完,就被樓一茗攬住肩膀,對小警員抱歉頷首,帶著其他幾人一起走了。
“叔,我們不能丟下香香!”
“為什么不能,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我們Diary沒有關系了?!?p> “但是、叔你別推我,讓我跟她說兩句話,香香!”
“夠了樓芪!”
小警員看著幾人遠去,嘆了口氣搖搖頭,拿上筆錄本起身,來到蹲坐角落里的小姑娘面前。
“事發(fā)角落環(huán)境太雜亂,酒吧里的監(jiān)控也根本看不清楚,唯一目睹事件經(jīng)過的兼職生,說你是突然拿酒瓶子襲擊了幫助你的人,可以跟我說說你當時在想什么嗎,不然我們也沒有辦法繼續(xù)幫助你了?!?p> 郁香抱著雙膝蹲坐在角落,大半張臉埋進臂彎里,聽著小警員的好言引導,一聲不吭。
另外一名警員過來了,拿來了她的手機和一杯水。
“喝點吧。我簡單跟你說說這件事情面臨的情況。首先,我們并沒有明確的監(jiān)控證據(jù),可以證明你的說詞是事實,唯一的目擊者證詞也對你不利。其次,被你敲破腦袋的那個人已經(jīng)找來了律師,后續(xù)關于毀容和賠償問題,如果你有需要,我們這邊會盡量給予你幫助。而至于這個咸豬手恐怕就沒有辦法了?!?p> 警員說完,就把水杯放在了她旁邊的地上,然后和之前的那個小警員小聲交談起來。
程想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來。
他不理會詢問的警員,繞開屋里的其他人,經(jīng)過正叫苦不迭的咸豬手身后,掃了一眼把‘一見喜律師事務所和賠償官司’之類掛在嘴邊喋喋不休的李家代表律師。
他很快尋到角落,大步邁過去在小姑娘面前蹲下來。
他單膝抵著地面:“郁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