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沉悶的大炮轟地一聲,在一陣白煙飄散大海上伴著的是一陣陣興奮地少女呼喊聲。
“哦哦!打中了,我打中了羅伊?!?p> 海面上,不是很遠的一個漂流的木桶已碎成了一片,沉沉的實心炮彈咕咚咕咚地打著旋兒地消失不見。
梁婉蓉這半個月過的很開心,不僅僅是她學會了開槍和打炮,更多的,是她所喜歡崇拜的羅伊這些日子一直陪在她身邊。
唔,雖然表姐看她的目光更加的古怪了,但只要有羅伊在,那她也就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是呀,婉容你很有打炮的天賦,進步真快。”
夏洛笑瞇瞇地摸摸她的頭,余光一掃,果然在船艙入口處看到了氣鼓鼓的鄭少鈞。
這也是他那天無意中領(lǐng)略到的一種方式。
既然舔你你不在乎,那咱就不添了,正好小表妹梁婉蓉對他有好感,夏洛倒要看看,鄭少鈞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也差不多了吧!
在心里轉(zhuǎn)悠了一句,接著又笑瞇瞇地踢了腳邊上的刀疤水手,“還不快給梁小姐裝上炮彈,沒眼力見?!?p> “是是,大人。”
刀疤上炮彈的功夫,梁婉蓉卻隨意地拽起了他的手,脆生生道:“羅伊,我不想打炮了,我們打槍子吧?!?p> “哈哈,好……”
轉(zhuǎn)過頭,又折騰著刀疤:“去把梁小姐的槍拿出來,梁小姐要打槍子了?!?p> 砰砰……
一聲接一聲的槍子在甲板上響起,船艙里的鄭少鈞卻越看越氣。
她倒不是氣羅伊不纏著她了,而是氣表妹梁婉蓉缺心眼,說她也不聽,那個羅伊有什么好,小心被騙的失財又失色。
大船幽幽,波濤不起的海面化開一道白浪,日頭上升,甲板上的梁婉蓉意猶未盡地放下手中的槍,轉(zhuǎn)過身對著溫柔的羅伊道:“好曬呀,我要回船艙里涼快涼快。羅伊,我們下午再出來玩好不好?!?p> 說著,又低下頭,嬌羞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還有那個,那個……我已經(jīng)學會了打槍和打炮,報酬……報酬我也下午一起給你……好嗎?”
說完,抬頭羞怯地看了他一眼。
夏洛卻是一驚,所謂的報酬只是剛開始找的一個借口而已。
他都沒有當真,并且也沒有放在心上,怎么今天梁婉蓉卻突然想到了這出呢?
“呃……什么報酬,哈哈,我都忘記了?!?p> 打著哈哈,夏洛板過她的身子,推著她往船艙里走去,一邊走一邊道:“瞧你曬的,都有點黑了,快回船艙里躲躲?!?p> “啊,你別推我呀羅伊,我說了給你報酬就一定會給你的,呀……好了好了,我自己走就是了。”
“膽小鬼!”
進了船艙,梁婉蓉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跑進了自己的艙室。
“呼……”
有點惹火上身,不行,得拉開點距離,不能再撩撥梁婉蓉了。
正當他這么想著的時候,身后突然一道壓抑著嗓子的聲音響起:“羅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轉(zhuǎn)身,卻是鄭少鈞。
換回對襟小衫,裹得嚴嚴實實的十三姨俏生生地就站在那里,只是她的神色就很不友好了。
夏洛眨眨眼,裝出漫不經(jīng)心地納悶道:“我……怎么了?”
“你說你怎么了,為什么要接近婉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p> “她不是你的表妹嗎?!?p> 頓了頓,夏洛又嬉笑道:“哎呀,我不是想著,你也不理我,那我就從你身邊人接近你嘛。婉容是你的表妹,我對她好一點,她不就會在你面前說我好話了嗎?”
鄭少鈞鼓了股胸膛,瞪著他:“胡說,你根本就是,就是……婉容才十五歲,你離她遠一點?!?p> “那可不行,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p> “你……”
鄭少鈞逼近兩步,怒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我的目的一直都是你呀。”
“我……哼!總之,你離我表妹遠一點,不然我,我……大不了我跟你說話就是了?!?p> “真的!”
夏洛驚喜道。
鄭少鈞壓下眼中的一抹委屈和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的得意,沉著小臉道:“真的?!?p> “嘿嘿,那我聽你的。”
笑盈盈地看著十三姨的那張精致的小臉蛋,一時間,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同時也不禁慶幸,慶幸世界意識的搗亂,不然他肯定不會對她下手?
或者說,不會這么簡單的就攻占了她的身體。
不是都說,通往女人心靈深處的唯一通道……咳咳,雖然倆人相處的別扭了一些,但也比無從下手好。
畢竟,按照原本她的人生軌跡來看,前頭有著黃飛鴻的存在,十三姨還真不是那么簡單能夠拿下的。
一陣沉默,鄭少鈞抿了抿嘴唇,低下眼簾:“你讓開,我要回去休息了?!?p> “哦哦,好好?!?p> 夏洛讓到了一邊。
他知道,僵持了半個月的僵局被他打破了。
而一塊冰,只要融化了一角,剩下的不用著急,自然而然的就會完全變成水。
鄭少鈞走開幾步,又停了下來,低聲道:“你不能突然就不理婉容了,不然她會傷心,你要慢慢的離開她的身邊,給她緩沖的時間。我問過船長了,他說還有半個月就能到廣州,這半個月也夠你離開她了?!?p> “呃……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嗯。”
鄭少鈞回頭看了背對艙門陽光處的羅伊一眼,經(jīng)過大半個的修養(yǎng),看上去他精神奕奕的,很帥氣。
心跳了跳。
說自己不動心,還說自己認命般地想要在事后告別人世以正清白,可面對這個占了自己身子的男人,鄭少鈞到底還是牽扯了一絲綁在他身上的情思。
不知再說什么,腳步輕抬,婀娜地走向了船艙深處。
“嘿嘿嘿……”
等到她離開,夏洛才發(fā)出一陣忍不住地笑。
退出船艙,趾高氣揚地沖著甲板上喊著:“刀疤,刀疤……死哪去了。”
“啊,大人,我在這里,我在這里?!?p> “去,給我撈一條大魚上來,今晚本大人我想要吃烤魚,唔……多撈兩條,給咱們船上的兩位女士也準備上。”
“好的大人,我這就去。對了,剛才船長派人來找您了,您看……”
“老船長找我干什么?”
抬頭向著船長室瞅了瞅,沒見到老船長,倒是他的大副待在上面守著。
“知道老船長在哪呢嗎?”
“在庫倉,大人。”
點點頭,揮手讓刀疤去撈魚后,他又轉(zhuǎn)過身,走回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