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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異世之無賴當(dāng)官記

第十五章 夏氏姐弟

穿越異世之無賴當(dāng)官記 步毅 3697 2019-04-27 11:20:16

  謝凡接過衙役呈上來的狀紙,目光瀏覽了一遍,這次他輕拍了一下驚堂木,朝堂下的胡威天道:“胡威天,夏宇狀告你在那契約上做了手腳,冤枉了他姐,可有此事?”

  “大人,絕無此事!簽訂的契約條件,他姐夏朵都是知道的,我可沒逼迫她,更沒在契約上做手腳?!焙飚?dāng)即反駁,接著伸指怒斥旁邊跪著的夏宇,“你這小混蛋居然敢亂噴人!我當(dāng)初要不是瞧你們夏家可憐急需用錢,才接受你們那破土地的抵押,好心貸錢給你們,誰知道你們夏家錢還不了,還不遵守契約?!?p>  “我們家那土地很好的,怎么破了?還有那契約……”

  “契約怎么啦!”胡威天厲聲打斷了夏宇的話,轉(zhuǎn)過身拱手朝謝凡道,“大人,你瞧瞧他們夏家就是胡攪蠻纏,契約上白紙黑字明明寫得清清楚楚的,大人之前也仔細(xì)看過可以做見證。而且,大人,我聽說,就今天,這小混蛋居然還拿石頭砸你,瞧大人現(xiàn)在頭上都是傷,這小混蛋真是個刁民!”

  你這胡威天才是個混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提醒在場眾人往本官頭上關(guān)注!自己好歹是這山臨縣的縣令大人,結(jié)果前兩天外出被人給好生揍打了一頓,今天又被個小少年用石頭給砸破了腦袋,現(xiàn)在鼻青臉腫的,額頭處可見紗布纏繞著,想想自己狼狽的官威形象呀。

  謝凡輕咳了兩聲,開口道:“胡威天,公堂上不要小混蛋小混蛋的叫,他有名字。還有,既然此事牽扯到他姐夏朵,來人,將夏朵也帶到堂上來!”

  “威……武……”

  很快,夏朵便被帶到了堂上,在緊張有節(jié)奏的威嚴(yán)堂威下,夏朵忙跪下向坐在堂上的謝凡道:“民女夏朵,拜見大人!”

  這夏朵的聲音溫婉好聽,謝凡不由仔細(xì)俯視著堂下的夏朵,果然長得漂亮呀,雖然她身著粗布破衣,沒有打扮,但仍是十分好看,嬌弱柔美的外表,楚楚動人的神態(tài),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hù)她,又想欺負(fù)她。

  難怪胡威天想打她的主意,這樣一位樸素溫順的美麗少女,謝凡瞧著都頗為心動,不知不覺看愣神了。

  直到察覺到眾人目光又聚焦向他,特別是右側(cè)柳玥那明銳如利劍一般鄙夷的眼神,謝凡臉色訕訕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好在他多年修煉出的厚臉皮心態(tài),不怎么在乎別人的目光,沉聲道:“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該干正事了,重新理理這案件吧。”

  胡威天上前一步,朝謝凡道:“大人,我與夏朵的案子不是已經(jīng)結(jié)了嗎!既然夏朵不按照契約上第一條履行,那就只有依照第二條執(zhí)行了?!?p>  謝凡道:“結(jié)了嗎?!還沒吧,你瞧瞧,這不,他弟都來擊鼓鳴冤了?!?p>  “大人!按照契約上第二條,大人你也把夏家的土地判給我了,剩下的就是夏家還欠我二兩銀子?!?p>  謝凡目光轉(zhuǎn)向堂下的夏朵,詢問道:“夏朵,本官且問你,你簽訂的契約,與之前你與胡威天談好的是否一致?”

  “大人,不一致的。當(dāng)時我爹病重急需用錢,于是我才去了他胡氏當(dāng)鋪典押我們家土地。我典押的要求就是十兩,剛開始那掌柜向銳……”

  “夏朵,你這賤人公堂上還敢胡說,契約上明明寫得清楚明白,也給你看了,當(dāng)時是不是你自己簽字并按上了手印,難道是我強(qiáng)迫你簽的?”胡威天側(cè)過身來,怒喝著跪立在地上的落魄少女。

  “那契約是我簽的,手印也是我按的,可我哪知道上面會寫的不一樣?!毕亩湔f到這里語聲嗚咽。

  她想到自己家世代都務(wù)農(nóng)為生,這次為救重病的父親,她才與弟商量了下,自己瞞著父親去典押了家里所有的土地,如今土地是要不回來了。她內(nèi)心十分愧疚、自責(zé),覺得對不起父親,對不起夏家的列祖列宗,她是夏家的罪人!

  “胡威天!我警告你,不許辱罵我姐,否則我夏宇對你不客氣!”夏宇見胡威天竟然當(dāng)眾辱罵她姐姐,而且見到姐姐受委屈低聲哭泣,他不由憤火燃燒。因為對公堂自然地心生敬畏感,所以他才很是克制自己的脾氣。

  但若誰要欺負(fù)他姐姐,他夏宇絕不退步,絕不饒?。?p>  “呵,對我不客氣,你倒是不客氣試試!”胡威天嘴角冷冷一勾,不在意地向夏宇傲然挑釁。

  接著他朝夏朵厲聲道,“夏朵,你之前在我這拿走十兩銀子,兩個月為期限,土地值當(dāng)八兩,還有二兩銀子你到期沒有還上,你自己說該不該按照契約上履行!

  本少瞧你家可憐又剛死了爹,也不想乘此收了你家土地絕了你們的生活根源,怎么,讓你賣身做我胡威天的貼身丫鬟抵債,以后吃好的穿好的,還委屈了你不成,你也不認(rèn)清下自己到底是什么貨色。

  竟然不知好歹還敢慫恿你弟來告我,詆毀本少在那契約上做了什么狗屁手腳想要強(qiáng)占你,真是笑話!以我胡威天的身份家財,要得到一個女人何其容易,用得著耍用此低劣手段么,好在今天有縣令大人做主,我倒要看看你們姐弟倆還要怎么胡攪蠻纏!”

  “胡、胡威天,你這胡惡狗,明明是你壞心,你還要冤枉我姐!”見胡威天又辱罵他姐姐,夏宇頓時暴怒,雙拳緊握,要不是此刻跪著,他都想出手了。

  “好啦,你們別吵啦!還能不能讓本官好好地審案了?”

  見縣令大人有些發(fā)火了,胡威天與夏宇互相狠瞪著對方,只得暫時忍耐著怒氣。

  其實關(guān)于這案件,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

  夏氏姐弟的父親忽得了重病,大夫來診斷后給了藥方,但夏家沒有錢去抓藥,之前的診斷費也還欠著的。夏家本就家徒四壁,一貧如洗,家里所有的重責(zé)都壓在父親的身上,姐弟倆自幼便喪母,父親含辛茹苦地好不容易養(yǎng)大了他倆,豈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就此病痛而死。

  為救父親,迫不得已之下,夏朵征得了弟弟夏宇的同意,于是她鼓起勇氣來到了胡氏當(dāng)鋪,將家里土地全部抵押,抵押十兩銀子,卻沒想到當(dāng)鋪掌柜向銳奸商本性只給當(dāng)八兩銀子。

  其實夏朵已經(jīng)是太實誠,她去之前問過那大夫,大夫說要治好她爹的病,得進(jìn)行三次治療,預(yù)計要花費十兩銀子。夏朵想到山臨縣現(xiàn)在的鄉(xiāng)民其實所能抵賣的土地已經(jīng)很少,現(xiàn)在的市價,自家一畝多土地至少可以抵押十兩銀子吧。

  于是夏朵再向那掌柜告苦,希望能多抵押二兩銀子,她家等著錢救命。但向銳扯什么現(xiàn)在市場并不好她家土地不好呀什么的,仍舊不輕易松口。

  正當(dāng)夏朵打算放棄換家當(dāng)鋪去試試時,這時進(jìn)門而來的胡威天瞧見了,身為胡氏當(dāng)鋪真正的老板,向銳在他面前自然畢恭畢敬。胡威天仔細(xì)瞧了夏朵好一會兒后,便怒斥了那掌柜向銳一番,并說人家姑娘等著錢救命呢,你怎么就這么刻板,這個顧客他親自來處理。

  胡威天向夏朵表示愿意多給二兩銀子,典押兩個月為期限,并說自己見她家貧苦,也不忍心乘此收了她家土地。提出期限到后,如果夏家還不了錢,就讓夏朵賣身到胡家做他胡威天的貼身丫鬟抵債。

  夏朵雖然平時少有出閨門,但也多少聽到一些關(guān)于胡威天風(fēng)流無恥的惡事跡,于是她明確表示不會去胡家做貼身丫鬟。

  但后來夏朵才知道,在她簽字按手印的土地契約上,居然寫著的是,兩個月為期限,如果到期夏家還不了十兩銀子,要么履行條約一要么履行條約二。條約一,夏家土地歸他胡威天所有,并且其土地值當(dāng)八兩,剩下的二兩銀子到期時夏家必須還上;條約二,夏家連二兩銀子也還不上,夏朵自愿賣身給胡威天做貼身丫鬟,胡威天則放手退還夏家土地。

  明明之前那條約上的要求自己都是拒絕了的,夏朵沒想到胡威天居然還無恥地寫到了契約上,自己雖然簽字按了手印,但當(dāng)時自己根本不知道契約上面寫的是什么內(nèi)容,因為夏家很是貧窮,根本沒錢讀書認(rèn)字,所以就算那契約給夏朵好好看,她也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

  至于夏朵會寫自己的名字,但她也就會寫“夏朵”兩個字,這還是她小時候比較膽大,很羨慕別人讀書,有次春節(jié)在街上見一老伯在寫對聯(lián)賣錢,她便去央求對方,良久,老伯才答應(yīng)教了她寫自己的名字。

  而那土地當(dāng)時夏朵所要求典押的是八兩還是十兩,胡威天當(dāng)然清楚,夏朵要求的從始至終都是典押十兩否則她就去別家當(dāng)鋪試試,胡威天之所以計較區(qū)區(qū)二兩銀子,并作假,那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胡威天更想要占有的是夏朵這人,而不是那塊土地,如果到期夏家還不了錢,他只是得到一塊能掙薄利的土地,那他胡威天有必要親自來處理這件小事嗎。

  因為憑夏家那貧困的境地,夏父重病,夏弟年幼,從自己這兒典押十兩銀子拿去花錢治病后。對于夏朵,別說兩個月,半年她也還不了二兩銀子,更甭說十兩銀子。

  胡威天知道對于鄉(xiāng)民來說,極其看重自家祖宗傳承下來的土地,土地基本相當(dāng)于他們的另外一條命,到時按契約土地才賤當(dāng)八兩銀子,胡威天想那夏父到時如何能接受,更不會放棄土地的。

  那契約歸根到底,就是逼迫夏家到時做最好的選擇,那個選擇就是送夏朵來給他胡威天做貼身丫鬟!

  胡威天嘴上說自己身邊正好缺個貼身丫鬟,怎么可能,貼身丫鬟,呵,夏朵這個柔弱又欠自己錢債的少女,只要進(jìn)了他胡家,到時還不是任由他胡威天為所欲為了!

  而夏家,當(dāng)重病在身的夏父得知夏朵竟然去典押了夏家土地來給自己治病,頓時氣憤至極,破口痛罵,夏朵默然承受著父親的所有責(zé)罵,卻仍將藥每天都細(xì)心熬好送來給父親,并久久跪立在床前請罪。

  卻,天還是不遂人愿,夏父后來吃了藥稍好了幾天,結(jié)果又病情復(fù)發(fā)了,并且漸漸惡化,最終夏父病重西去。

  夏父彌留之際,夏朵、夏宇來到其跟前,跪立泣聲不止,夏父關(guān)切地瞧著低頭愧責(zé)的夏朵,目光中充滿了欣慰,他終于向兒女袒露心聲,自己雖然很在乎土地,但他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女兒呀。

  “夏朵,你是爹最好的女兒!爹之前百般責(zé)罵于你,爹的不對,你始終忍受著委屈還每天細(xì)致地照顧爹。爹心里其實從來沒有怪過你的,爹怪的是自己的無能呀!土地保不住了,沒有了,不是你的錯,是爹的責(zé)任,爹收回之前所有罵你的話,你不要再自責(zé)了,更不要為了土地去那胡惡霸家做什么貼身丫鬟,他分明居心不良!夏朵、夏宇,爹去了后,你們姐弟倆以后一定要相互照顧,不管境況怎樣艱難,要好好地活下去,活下去,會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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