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凌終于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這幾天都盡量不要外出,尤其是那些江南學子組織的詩會,千萬不可摻和進去?!鄙蚓皪姑嫔氐貙Σ娙苏f道。
“可是詩會學子出了岔子?”王氏面色凝重,顯然是知道些什么。
“上次春闈就出了那等岔子,還不知悔改,這些江南學子平時吟詩作對怎么都好,可竟然評論起圣上來了?!?p> “當今圣上,本就對無子之事甚為敏感,今日禁軍把有關聯(lián)的學子都押入刑部大牢,刑部也定是得了皇上的授意?!?p> “最近這事本就傳的沸沸揚揚,只不過也是這些學子也真是,趕在這個時候,這不是犯忌諱么?!蓖跏线€是對這件事有所了解,畢竟王家還有一位刑部尚書在那擺著呢。也是知道些消息。
沈景嵐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看沈凌“最近白鹿書院也不要再去了,等過一陣子罷?!?p> “怎么,白鹿書院也牽扯其中了?”到是沈壽頗為驚訝。
“哪有這么簡單,白鹿書院的底蘊在朝中也不是一陣風就能動搖的?!鄙蚓皪狗路鹩窒氲绞裁础奥犝f凌兒現(xiàn)在足不出戶,勤于讀書,甚好。知恥而后勇,將來未必不可立于朝堂?!?p> “縣試在即,這次應該去試一試罷?!?p> “是,孩兒這次一定努力?!鄙蛄杵婀?,這個便宜老爹怎么會知道這事。
“這次我為你把考籍定在順天府吧。之前壽兒就是在順天府應的試?!鄙蛄桀D時心生喜意,順天府可不就是京城嗎,大多數(shù)為京城子弟的關系,考籍定在順天府,這樣壓力小了很多,本來以為自己還要避嫌去鄰近的保定府趕考。這下子簡單多了。
沈景嵐在負責工部的陵寢工程的收尾,現(xiàn)在公務正是繁忙的時候,也是有些倦了。
“如此甚好,二弟能一舉考上廩生也是一件大好事,父親大人早些歇息罷,孩兒們就先行告退了。明早再來拜見?!鄙驂壑苯优c弟弟妹妹回到各自院中,他巴不得沈凌考不上,好在可以把他爹注意力吸引一下,他本是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能直接做官的,沈凌讀書有成對他來說可沒有好處?;氐椒恐幸彩锹冻鲆唤z笑意。
“銀杏,你看我那二弟可是真的想考功名?”
“少爺不用擔心,本就是一介武夫,幾個月的功夫還能反了天不成,少爺只管放寬心?!?p> “這次就讓壽兒陪凌兒去趕考正好也輕車熟路?!蓖跏显诖查缴闲χf道。
“嗯,就讓壽兒陪凌兒去吧?!鄙蚓皪箤ψ罱蛄璧谋憩F(xiàn)很是滿意,認為落入湖中是有真人菩薩照看這的,本來性命都快不保,不成想性子都是改了,現(xiàn)在到是越發(fā)懂事起來了。
回到房間,沈凌也松了一口氣,雖然白鹿書院不用去了但是并沒耽擱什么,他現(xiàn)在就是刷題階段,這段時間早上打拳,吃完飯就進書房或者在院子里看書,晌午吃過飯又去看書,綠枝這樣的貼身丫鬟看過都驚訝不已,這還是以前那個伯府二少爺么。
到是吳氏越發(fā)擔心沈凌的身體,整天求神拜佛,說實話,吳氏屬于那種慈母多敗兒的類型,認為在伯府有榮華富貴就行了,要求并不高,但見識畢竟淺薄了些。
說實話,這在以前沈凌就是養(yǎng)老一樣的生活,想當年高三,雖說不那么瘋狂,也是王后雄,五三一本一本刷題。
這種強度還沒中考高,但是畢竟問題的方法也不一樣,就是院試的策問,沒有什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