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卿雖然面色蒼白看起來十分狼狽,但身上穿的衣服一看便價值不菲。
尤其那披在身上的披風(fēng),是上好的雪狐皮毛,沒有縫合的針腳,應(yīng)該是整塊裁剪。
看那大小,定然不是普通雪狐,而是雪狐妖,少說也得五階以上,甚至更高。
季秋月有點懷疑他是不是雪狐妖變的。
但理論上來說,十二階以上的妖獸才能化形,十二階妖獸相當(dāng)于人修化神期修為,實力跟虛靈宗宗主黃曜相當(dāng)。
如果花雪卿是十二階以上的雪狐妖,他想做什么,直接來便可,何須編這么一套臺面話騙她。
除非,他和她一樣,只是閑的無聊,想要找個解悶兒的。
左右已經(jīng)被盯上了,如果花雪卿是大妖,她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無論怎樣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先周旋看看。
這般想著,季秋月全身心都放松了下來,倒了一杯雪融水遞給花雪卿。
“我叫季秋月,季節(jié)的季,秋天的秋,月亮的月,想報答我的話,也不必想方設(shè)法,以身相許便好?!?p> “……”
花雪卿一只胳膊支撐著身體,微微揚(yáng)起上半身,輕輕淺淺的抿水,饒是如此也差點噴出來。
他像打量怪物一樣瞥了季秋月一眼,對上她璀璨的眸子,才局促的錯開視線。
“我是和族人一起出來歷練的,那姑娘你呢?怎么一個人在這雪山腳下住著。”
這一次,季秋月沒有立即回答,只因東澤又在識海里發(fā)話了。
“從今日起,你我兄妹相稱?!?p> 潛臺詞便是,東澤等下要現(xiàn)身,或許是擔(dān)心花雪卿善惡未定,她自己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
季秋月對此沒有意見,劍靈大爺自己沒意見就好。
“我當(dāng)然也是來歷練的……”
季秋月接過竹制的水杯,轉(zhuǎn)身放好,剛要拿起無回劍,尋個理由出去,把東澤放出來,便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還不待季秋月反應(yīng),粗陋的木門便忽然被人從外邊推開。
一名十六七歲的俊美少年攜著風(fēng)雪徑直進(jìn)了木屋。
他著一身黑色冬裝,領(lǐng)口一圈白色絨毛,不顯臃腫,倒襯的身量高大挺拔,說不出的雍容高貴。
平時那一頭銀發(fā)實在懶得打理便任其披散,如今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風(fēng),竟用銀冠束的一絲不茍。
顯得五官更加明朗,眼神銳利,美的極具攻擊性。
看著忽然闖進(jìn)來的東澤,季秋月嘴角抽了抽,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余光瞥向花雪卿。
第一眼看到了他蓋在身上的雪狐披風(fēng);
第二眼看到了他穿在身上的白色華服;
第三眼才注意到他臉上的震驚。
季秋月瞬間好似頓悟了,又好似更加迷茫了。
然而思路還沒理清楚,身體卻像生銹的機(jī)器般機(jī)械的動了動,季秋月無法,也只得硬著頭皮頂上,換做一臉大喜。
“呀!公子,您終于回來啦!”
季秋月風(fēng)一般竄出去,先是一把按住被暴風(fēng)雪吹的吱呀吱呀哀嚎的木門,掛好木栓后,連忙轉(zhuǎn)向東澤。
“這鬼天氣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公子,外面好大的雪,我剛想外出尋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