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酒承認(rèn),對于這只妖狐的故事……
她忍不住好奇。
既然他有著獨(dú)立的命運(yùn),那他必然也有著她所不了解的故事,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害怕主動去了解一個人,因?yàn)橐坏┻~出那一步,這個念頭一旦產(chǎn)生——
與那個人的羈絆,也就產(chǎn)生了。
一種無形的羈絆,剪也剪不斷。
而他,只是一只妖狐。
他遲早要回到屬于他的世界去,她遲早也會找到辦法將他送回去。
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顧酒想繼續(xù)喝咖啡,咖啡卻已見底,她忽覺心煩意亂,偏偏這時,狐貍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重又爬上她膝頭,她有些失了神,只聽郁澤又道:
“我說小酒,大家都是搞創(chuàng)作的,你一個畫漫畫的,憑什么瞧不起人家寫小說的?我承認(rèn)您很暢銷,很拽,你也有拽的資本,可小說界照樣也有很多暢銷作家啊,掙得不比你少。再說,給你筆,你還真未必寫得出來?!?p> 顧酒暗自一嘆,忽覺更加心煩。
她自然不是真瞧不起寫小說的。
大家都是搞創(chuàng)作的,也都是拿成績說話,不論是漫畫還是小說,不管是畫的還是寫的,都得是讀者喜愛讀者買賬才行。
她當(dāng)然明白這一點(diǎn)。
顧酒懶得再廢話了,不想再理郁澤,眼見郁澤喋喋不休還要開口,Jack趕緊拽了拽他的手臂,提醒道:“即墨還在這呢,咱不是在聊即墨么?”小酒這會兒,心情好像不大好,回頭他們再吵起來?
他夾在中間,豈不是又該為難了?
阿澤是他室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沒有錯,可是小酒,就跟他女兒一樣。
說白了……
兩個人都惹不得,惹不得呀。
“即墨?噢對對對……”
郁澤成功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重新翹起二郎腿來,手里繼續(xù)擺弄著香煙盒,“我剛是想說——即墨來都來了,看樣子又不想走,轟也轟不走,攆也攆不走那種,這分明是賴上小酒了呀?”因長著一副娃娃臉,他笑起來的樣子格外喜感。
嗷?
一貫慵懶的即墨揚(yáng)了下尾巴,輕掃過郁澤膝頭。
他對這個什么澤,印象很不錯噢。
見狀,Jack心花怒放了,忍不住想摸摸他尾巴,小心翼翼伸出手去,即墨卻立馬躲開了,長尾重新圈住自己精致的身形,儼然不想給他摸。
Jack很失望,卻聽顧酒淡淡道:
“所以,我這趟過來呢,也是想跟你們商量商量,我馬上還要出國呢,這只狐貍暫且是送不走了,要不就拜托給你們了?”
嗷?
她要出國?
拜托給他們了?
“酒酒,你要把我送人么?”
即墨很快反應(yīng)過來,忽然低低嗚咽了一聲,配上他無比勾人的低沉聲線,簡直酥到人心坎里。
顧酒硬著頭皮,淡淡道:
“只是暫且……寄養(yǎng)?!?p> “嗷,我知道,你就是不要我了,你就這么把我拋棄了,嗷,酒酒好狠心?!彼谖锹爜韨牡貌恍?,卻以一種極其平靜的姿態(tài)控訴著,反倒更叫人揪心。
Jack和郁澤面面相覷。
顧酒索性心一橫將狐貍抱起來,直接放到了茶幾上,狐貍猛地打了個激靈。
“嗷,好冷?!?p> 尾巴怏怏垂落到地上,卻不忘蹭顧酒腳踝。
顧酒心頭一緊,趕緊躲開了他。
這只臭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