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去年,顧酒通過了空手道黑帶的考核,為自己“男人婆”人設奠定了無可撼動的基礎,郁澤深刻地知道,顧酒其人,只是外表看著柔弱,不對,她外表也不柔弱,天天板著張臉,賊兇!
一點都不柔弱!
真實的她,則要更加不柔弱。
猶記得不久前,也是因為他非得當著她的面吸煙,惹毛了她,她二話不說將雙腿放到了茶幾上,直接拿后腳跟一磕……毫不夸張地說,茶幾的玻璃臺面當即便裂開了一道縫,隨即“嘩啦一聲”,摔成了好幾片。
這壯觀的景象,至今仍歷歷在目。
在郁澤眼里,顧酒壓根就不是女人!
不對,她到底是不是人?
這一點,他認為也有待商榷。
“小酒,小心嫁不出去啊?!?p> 郁澤乖乖地準備掐滅香煙,嘴上卻不肯示弱,想戳顧酒痛處,然而顧酒這個“男人婆”才不在乎這個,“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乖,把煙掐了?!闭f著,她淡淡抬手捋順了側臉的發(fā)絲,指尖上的酒紅色泛著一層迷人的幽光。
郁澤手已朝煙灰缸伸了一半,聽聞此言,極不情愿撇了撇嘴,一把將煙摁在了煙灰缸里,還大力碾了幾下。
顧酒這才滿意,Jack也不敢多言,只是拍了拍郁澤的肩頭以示安撫。
“小酒,你繼續(xù)說?”
安撫完郁澤,Jack望向顧酒。
“嗯,昨天不是下了場雨么,就在昨天晚上,即墨穿越了——”說到這,顧酒淡淡喝了口咖啡,Jack和郁澤等了半天,竟沒下文。
“沒了?”
郁澤忍不住怒斥,“你大爺的!讓我掐了煙,就給我聽這個?”
“他具體是怎么穿越的,我也不清楚,即墨——你自己說說?”這件事,還得是即墨自己解釋才行,Jack跟郁澤便又聚精會神盯著妖狐,只見妖狐咧嘴似是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一道狡黠的弧度。
“我也不知道嗷?!?p> “你也……不知道?”
“我原本在異世生活得好好的,然后跑進了一個山洞,再然后就來這邊了嗷。”
這……
這么隨意?
顧酒再按捺不住滿腔想吐槽的沖動:“這么隨意這么敷衍的穿越設定,真是寫網絡小說呢?”
“我也一頭霧水呢,不過能認識酒酒,我很開心嗷。”即墨的尾巴掃過顧酒脖子,顧酒覺得有些癢,趕緊撓了撓,“這么說……你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她還是滿腦子只想著把他送回去。
“不知道嗷?!?p> “真的?”
“等等啊……”
郁澤忍不住插嘴道:“我說小酒,狐貍的本性就是狡猾,你漫畫里這只妖狐,本來就很腹黑,又很悶騷!你指望他能跟你說實話?別管他怎么來的了,反正來都來了,噢還有,我得說句題外話——”
他忽然拾起香煙盒在手中擺弄,一副說教口吻:
“那些穿越類型的小說——倒不是設定敷衍,關鍵是讀者并不關心他們究竟是怎么穿越的,大家只關心穿越以后發(fā)生了什么,你明白么?穿越這個事,確實扯淡,已經這么扯了,誰還管它過程有多扯?別老沒事就說人狗血,有本事你也寫一個?”
“你自己都說扯——”
顧酒剛想懟回去,話一出口卻反應過來,自從妖狐來了,“扯淡”一詞已成為自己口中的高頻詞匯,不覺一嘆。
其實,阿澤說得有道理。
并非設定敷衍,純粹是過程無人關心。
可那畢竟是小說里,如果她是讀者,她也不會關心,可是……
妖狐卻是真的穿越了。
這件事,并非發(fā)生在小說里。
而是發(fā)生在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