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宋棲遲再沒看到池之寒回莊園。
偌大的莊園里,除了每天能看見忙碌的傭人,還有就是眼前的花花草草。顯得孤孤零零。
夜凝著水露。
宋棲遲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沒有睡意。
這幾天她很乖,哪怕很想他,卻也沒有做讓他厭煩的事。比如,打電話問候他。他似乎不喜歡她給他打電話,有時候匆匆?guī)拙?,有時候,接了電話也不說一句話。
可是,她真的好想見到他。
拿過床頭柜的手機(jī),按下Home鍵,滑到通訊錄,池之寒三個字映入眼前。
她還是撥打了過去。
電話接聽。
是女人的聲音……
不,是柳傾的聲音。
“喂?!?p> 聽筒那邊有著不太清晰的音樂聲。
“把電話給之寒,我有話跟他說。”宋棲遲搶在柳傾胡言亂語之前把話說清楚。
擅自接了池之寒電話的柳傾,哼了哼,“你這電話來得可真及時,我跟之寒剛做完,他在洗澡呢?!?p> “柳傾,自欺欺人的好處是什么?”宋棲遲平靜的聲音問:“是能夠滿足你的虛榮心么?”
電話那邊,柳傾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變得很難看。
“宋棲遲!你在我面前嘚瑟什么?你能有什么好嘚瑟的?之寒他根本不愛你,是你自己死皮賴臉待在池氏莊園,求他上你,求他收留你。你也不想想,我都能接聽之寒的電話,必然早都是他的女人。”
“柳傾!”
宋棲遲嗆然的喊了一聲。
“呵呵!”柳傾冷笑回之。
這時——
“誰準(zhǔn)許你接我電話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從聽筒里傳來。
宋棲遲聽到他的聲音,握著手機(jī)的手,慢慢攥緊。
“之寒,你手機(jī)響了很久,我怕有重要的事找你,就擅自幫你接了,我……”
柳傾的話還沒說完,手里的手機(jī),被池之寒奪了回去。
當(dāng)池之寒看到手機(jī)屏幕上顯示的‘宋棲遲’三個字,他眼眸瞇了瞇。
“之寒,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我是棲遲?!?p> 宋棲遲很緊張。
“什么事?”池之寒說話了,只是,語氣平平,無波無瀾。
宋棲遲一喜,歡喜爬上眉梢:“之寒,你很多天沒回莊園了,我想問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終于問出了想問的話,宋棲遲感覺松了口氣。
她耐心等著他回話。
只是,等著等著,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就變了——
“之寒,啊,這里不能碰……”
“不要,慢點(diǎn)……”
聽著聽筒里傳來的羞恥聲音,宋棲遲剛爬上眉梢的歡喜,一點(diǎn)點(diǎn)隕落,臉上的血色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褪去,變得蒼白……
“最近不回來,我沒空?!?p> 匆匆丟下一句交代,他掛了她的電話。
聽筒傳來了忙音,宋棲遲手中的手機(jī)也跟著脫落。
淚水打濕了睫毛,她無聲的哭泣,無聲的顫抖……
……
咖啡廳里。
春羨坐在靠窗邊的位置。她手里拿著一杯咖啡在喝,眸光瞥見玻璃外的宋棲遲,春羨放下手中的咖啡,隔著玻璃與宋棲遲打招呼:“棲遲棲遲,這里,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