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棲遲站在落地鏡前。
鏡子里,二十一歲的她,模樣清美,身材姣好。
門被敲響——
菲傭的聲音在門外傳來:“宋小姐,禮服換好了嗎?”
“馬上好?!?p> 宋棲遲修長的手臂落在旁邊那一排衣架上,取出一條微鑲縷空禮服裙。
從旋轉(zhuǎn)扶梯的另一側(cè)下來,宋棲遲小心的提著裙裾。
“宋小姐,池先生在車上等你。”
“我知道了,這就過去?!?p> 宋棲遲提著裙子出去。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
保鏢拉開車門,宋棲遲彎腰上了車。
池之寒坐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聽到車門打開的動靜,他睜開眼睛看向身側(cè)。
“吵著你沒?”她輕悠的嗓音問。
回應(yīng)她的,依舊是池之寒不冷不熱的目光。漸漸的,他的眸光變得陰沉。
“誰讓你穿這條裙子的?”他冷著聲問,臉色更是陰沉難測。
宋棲遲呆了呆,望著他,“你…不喜歡?”
“脫掉?!彼恼Z氣不容置喙。
宋棲遲又呆了呆,“現(xiàn)在嗎?”
池之寒沒再說話,渾身散發(fā)著森森的冷意。
“之寒,前面……”宋棲遲是想說,前面司機(jī)在,她怎么敢脫。
下一秒,擋板升起來,隔絕了前后的視線,緊跟著還有車門打開的聲音,應(yīng)該是司機(jī)下了車。
宋棲遲松了口氣,這才乖巧的拉開背后拉鏈,把身上的這件微鑲縷空禮服裙脫下來,由于車內(nèi)空間有限,她手腳活動不開,脫得很慢。
車內(nèi)開了暖燈。
宋棲遲手腳動來動去的,燈光也隨著她的動作,變得一晃一暗。
裙子脫到一半,宋棲遲感覺了背后有一雙灼熱的眸光,盯著自己的身體,隨之她腰間一緊,低頭看去,腰上箍著一雙有力的雙臂。
是池之寒。
她被那雙有力的雙臂翻了一圈,整個人趴在了座椅上。
“之寒?!?p> 宋棲遲喊了一聲,眼眶里瞬間泛起了瀲滟的水光,她還是害怕他的。
……
突如其來的痛。
宋棲遲嚶嚀一聲。
跟在他身邊的時間久了,她還是會疼。
比如現(xiàn)在,她疼得身體止不住痙攣。
“這條裙子,是柳傾的?!彼林曇?,在她耳邊提醒她。
宋棲遲眼眶里的水光,終是流了下來,“之寒,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條裙子,是柳傾的,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穿。”
“可你已經(jīng)穿了?!彼纳ひ粢欢汝幊?。
宋棲遲哭得嗓子都沙啞了。
直到一個小時之后……
顫著雙腿從賓利車上下來,夜風(fēng)吹過,宋棲遲打了一個寒戰(zhàn),臉上的紅漸漸褪卻。
緊隨著,池之寒也下車來。
他脫掉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和商務(wù)馬甲,褲子上有一些剛才激烈過后的褶皺,筆挺的身高站在宋棲遲旁邊,恢復(fù)了一貫的矜貴俊美。
“之寒,今晚的宴會……”
宋棲遲想說今晚的宴會還去不去,話還沒說完,池之寒手落在她腰間,打橫抱把她抱了起來。
進(jìn)去的路上,宋棲遲雙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抬頭看他。
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到他鐫刻的側(cè)臉,鼻梁高如山巒,抿著殷紅的薄唇。
她眼中的池之寒,俊美矜貴,卓絕無雙,是她最喜歡的男人,也是無數(shù)女人趨之若鶩的絕對男神。
在京城,沒有人不知道池氏集團(tuán),這個華人世界眼中的頂級財(cái)閥。
客廳里。
池之寒抱著宋棲遲路過,上樓,回房。
菲傭看到池之寒回來,懷里還抱著宋小姐,一點(diǎn)也不訝異,一如尋常那般眼觀鼻鼻觀心。
宋小姐和池先生是情侶關(guān)系,莊園里的人都知道。
宋小姐在池氏莊園里待了快三年,在這三年里,莊園里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宋小姐深深的愛著池先生,傾盡一切對池先生好,可是池先生對待宋小姐,總是忽冷忽熱。
說句不好聽的話,宋小姐就是池先生行走的發(fā)泄桶。
不高興了,脾氣發(fā)泄在宋小姐身上;難受了,浴火發(fā)泄在宋小姐身上。三年來,池先生對宋小姐時好時壞,不冷不熱,這樣的壓抑,只有宋小姐甘之如飴。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池先生才能意識到宋小姐對他的好。
奢華的浴室里。
鑲金邊的浴缸,大理石地板,蓬頭灑下來密集的水,沖刷在宋棲遲的身體上。
腰的兩邊,有著深褐色的手印痕跡,是他剛才長時間摁著留下的。
洗完澡出來,宋棲遲身上穿著浴袍。
池之寒站在床尾邊上,他身高很高,無論任何時候,宋棲遲都要仰望他。
“之寒,宴會不去了嗎?”宋棲遲試探的問。臉上的潮紅已經(jīng)褪去,因?yàn)椴畔催^澡,氤氳的霧氣又在她臉上鍍了一層紅暈。
皮膚白里透紅,透著無聲的魅惑。
池之寒指尖夾著雪茄,但沒有抽。
看到宋棲遲從浴室出來,他不冷不熱的視線落在她臉上,聲音比臉色更冷:“你故意穿著柳傾的禮服勾引我,現(xiàn)在我不去了,不正好如你所愿?”
“不是的?!?p> 宋棲遲搖頭解釋,“之寒,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那是柳傾的禮服,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穿?!?p> “可你已經(jīng)穿過了?!?p> 宋棲遲唇瓣張了又張,解釋顯得很蒼白。
一直以來,她的解釋他永遠(yuǎn)不會聽,不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過來。”池之寒朝她伸手。
宋棲遲看著那手,慢慢走過去。
來到他面前,池之寒忽然扣住她的脖頸,帶了幾分力度和居高臨下:“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穿著不屬于你的衣服。”
“好?!?p> “說記住了?!?p> 宋棲遲艱難的點(diǎn)頭:“我記住了?!?p> 這個時候,宋棲遲看池之寒的眼睛里還是有光的,因?yàn)樗翢o保留的愛著他??墒遣痪弥螅此难劾镌僖矝]有光。
一個男人,究竟是怎樣,把一個女人愛他的眼神給一點(diǎn)一點(diǎn)磨滅掉的?
黑臉老板娘
只要我夠沙雕,讀者的砍刀就追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