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肖楚在這里,后容與睡覺的時候鎖了門,當(dāng)然不是防肖楚,是防南笙那個小鬼。
昨晚腦子昏沉,大概是許久沒有吃那個藥了,算了算,好像有半年了。
所以早上她萬萬不能再讓小姑娘把她吵醒了。
于是第二天后容與自然醒。
醒來迷迷糊糊看手機,已經(jīng)十一點了。
腦子還是有些昏,但是睡了一晚上倒是比昨天好一點了。
后容與愣愣怔怔地去洗漱,完了以后才開門出去,門還沒完全打開,她就聽到了疑似從客廳里傳來的交談聲。
當(dāng)然不是南笙在和肖楚交談。
是兩個男人。
后容與一愣,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客廳里果然坐著三個人,一個是肖楚,南笙坐在他旁邊,另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可后容與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來人。
后容與輕輕“我靠”了一聲,理了理頭發(fā),逃命似的鉆進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
她對著鏡子左照右照,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色實在不好,于是翻出了抽屜里不知道多久沒有面過世的化妝品。
但是考慮到自己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化妝技術(shù),她還是只涂了個顏色稍微鮮艷點的口紅,難得的把后面的長發(fā)扎了起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精神奕奕。
后容與深呼吸一口氣,帶著與平常無異的笑容悠然地走了出去。
肖楚肯定早就看見她出來又進去了,所以看到她一反常態(tài)的裝扮也沒有驚訝,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早餐在桌上,自己吃,熱過了?!?p> 那位背對著后容與的男人問聲直接站了起來,悠悠轉(zhuǎn)過了身。
那人氣質(zhì)清新儒雅,俊美如鑄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是沒來得及換衣服,一身黑色正裝,整個人看上去就一副溫文爾雅翩翩公子的模樣。
可是后容與一看到他就想心里發(fā)怵。
后容與笑了笑,裝作驚訝道:“呀,你怎么過來了?”
那人輕輕一笑,不輕不重地拆穿道:“別裝了,去把你妝卸了。”
她頓了頓,但隨即很快反應(yīng)過來,反正早就習(xí)慣這人毫不留情的模樣了。
后容與挑了挑眉,走到桌子旁隨手抽了張紙胡亂在嘴巴上擦了幾下,邊擦邊說:“你有毛病啊,你過來干什么?”
那人沒理她,轉(zhuǎn)而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低道:“等一下跟我來。”
后容與翻了個白眼,推了他一把,看一眼肖楚說:“我知道你想我了,沒必要悄悄說?!?p> 他瞬間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沒說話,指了指餐桌說:“去吃早餐。”
“南笙吃了嗎?”后容與看向一直安安靜靜的小姑娘。
小丫頭今天居然沒有她一起來就黏著她,可能是因為今天有生人在。
南笙點點頭說:“你起得太晚啦!笙笙一起來就看到這個大哥哥在這里等你了?!?p> 后容與沒對這人的作息時間趕到意外,南笙一般起來是七八點,這人一般是五六點。
九層區(qū)離她家不是很遠,大概他早就到了這里,至于怎么進來的,當(dāng)然是作息時間和他差不多的肖楚放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