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容與走出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了,這個時候外面已經(jīng)沒有車可以打了,她也沒有可以來接她的車,正好她也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于是帶著包的跟個粽子一樣的手,靜靜地坐在醫(yī)院的臺階上抽煙。
來來往往的看到她這副樣子紛紛避開她走,她也毫不在意。
不知不覺里,已經(jīng)抽完兩根了,正要抽第三根的時候,手中的煙連帶著打火機(jī)全都被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給略走。
她恍然的抬眸,對上了白澤冰冷的雙眸。
白澤的聲音冰涼,含著無法掩飾的起伏:“不是說過不要抽煙?”
后容與愣了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待反應(yīng)過來后,她笑著抬頭望他道:“心情不好嘛?!?p> 白澤冷冷道:“毀了我的車,訛了市局的錢,你心情不好?”
原來白澤也可以這么幼稚,后容與不禁笑出了聲,玩笑般回道:“我受個傷白警官人影都不見了,怎么說我這次也算是立功了吧,結(jié)果還留我孤家寡人在這里做檢查上藥。”
本是玩笑話,誰知道白澤沉默了許久,眸內(nèi)的神色頓時消失,繼續(xù)恢復(fù)到了那深不可測的模樣。
后容與見他不說話,站起來笑道:“好了,開玩笑呢?!?p> 一段時間后,白澤突然道:“這次的案子有些棘手,我脫不開身?!?p> 后容與見他這副認(rèn)真解釋的樣子突然有些愧疚,她這輩子也是頭次知道什么是愧疚。
白澤真的是讓她的生活豐富多彩。
她本想拍拍他的肩,看到自己裹得不是很美觀的手之后又只好放了下來,只能笑道:“你的車被我撞毀了,你怎么來的?”
白澤道:“借用?!?p> 后容與點點頭,也不問是誰。
……
白澤借的車還挺好,總之比他的那輛要奢華的多。
后容與不禁玩笑道:“白警官,你的車多少錢???要我賠嗎?”
他面不改色的系好安全帶,淡淡說:“不貴,不要?!?p> 后容與:“……”這人還真是惜字如金。
“系好安全帶?!卑诐沙雎曁嵝?。
后容與“哦”了一聲,心不在焉的弄好。
醫(yī)院離家還有段距離,路上時后容與忍不住又問:“哎真的不要賠嗎?畢竟是我弄壞的?!?p> 白澤目不斜視:“市局會承擔(dān),好了,不要說話了,你先睡一會兒,到了叫你?!?p> 后容與怏怏的“哦”了一聲,靠在座位上,卻并沒有閉眼睛的意思。
紅燈的時候,后容與正看著模糊的倒計時數(shù)字發(fā)呆,突然一道陰影籠罩過來,后容與嚇得差點彈起來,看到來人是白澤之后,懵了。
整個人呼吸停止,呆呆地看著他。
然后她感覺到座椅被輕輕放下,白澤的聲音傳來:“夜晚開車要慢一點,你睡一下。”
后容與愣了愣,白澤已經(jīng)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帶,正好此時紅燈已過,車子又緩緩啟動起來。
而她懵在座位上,恍了很久的神,直到白澤的聲音再度傳來:“還不睡?”
后容與愣了愣,慌忙的閉上了眼睛,生怕他看出什么來似的。
心虛……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要心虛,又在心虛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