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包煙,要好的。”
酒保打量了一眼司北,年輕得過分,這倒不是單純說司北年紀小,舞池里扭動的男女比司北小得多的也不是沒有,但是司北一看就不是那一掛的,這個年輕人更像是角落里那些老練的禿鷲。
盡管奇怪司北不點酒光要煙,酒保也沒準(zhǔn)備多管閑事,抽出一包香煙順著吧臺滑過去,司北點上一支,吐出一個煙圈:“我要見曼姐?!?p> “你說什么?”酒保把手攏在耳朵上,像是被音樂吵到?jīng)]有聽清司北的話,可從他嘴角不屑的笑容看來,分明是聽清了的。
這是自家的場子,司北不會動強,也懶得跟一個小角色廢話,甩過去一枚鐵牌。
鐵牌是正面是一枚蛇頭,栩栩如生,張開血盆大口,下顎和鐵牌的邊緣融合,兩枚毒牙夸張地跨過整個鐵牌;背面是一個蒼勁有力的“禮”字。
酒保面色一變,恭敬地鐵牌還給司北,招招手,一旁過來一個大漢,領(lǐng)著司北上了電梯,電梯直通向頂層,一開門,一整層的大平層躍入眼簾。
270度環(huán)繞落地窗,窗前站著一位女人,一身絲緞般的紫色半胸晚禮服,黑色的長發(fā)在頭頂盤了一個發(fā)髻,手里擎著一支酒杯,猩紅的酒液微微蕩漾。
女人放下酒杯,轉(zhuǎn)過身,步伐優(yōu)雅、慵懶、嫵媚,禮服長長的曳尾淌過地毯,似一尾紫紅色的楓葉劃開心湖。
不好!司北猛地低頭,伸手想去捂鼻子,嘴里叼著的煙頭燙了一下手心,沒捂住,幾滴鮮血濺落在柔軟的地毯上。
糗大了……
司北可不是不經(jīng)人事的初哥了,前世經(jīng)過了多少風(fēng)月場,訓(xùn)練基地里也是出了名的穿上褲子不認人的無情小郎君,可這一型他實在太吃了,又禁欲了兩個多月,天天就是鍛煉,血脈賁張的,一下就尷尬了。
耳畔似乎蕩著一聲低低的淺笑,仿佛一只貓爪在司北的心里撓了撓,一雙修長的雙腿占據(jù)了司北的大腦。
禮服的開衩很高,直到大腿根部,隨著走動,那雙修長筆直的玉腿總會調(diào)皮地若隱若現(xiàn),站定了,又全都斂在絲緞般的幕簾之后,讓人忍不住想掀開簾子一窺究竟。
司北不敢抬頭,怕出糗,怕一抬頭就迷失在那雄偉的峰巒疊嶂之中。
“呵,哪來的這么純情的小哥兒?”女人的聲音帶點煙嗓兒的沙啞,并不粗礪,而是字字句句都透出一股刺進人骨子里的魅惑。
一只纖細白凈的手伸過來,從司北的嘴里奪下香煙,遞過一方純白的手帕:“當(dāng)著女士的面抽煙,很不禮貌的,知道嗎?”
司北冷了冷心情,在心里甩了自己兩個耳光,拿手帕胡亂抹了抹鼻子,后退半步,抬起頭。
所謂紅顏禍水不過如是。
清麗絕倫的容顏中掩著攝人心魄的妖媚,腮凝新荔,鼻膩鵝脂,眸含秋水,素齒朱唇,司北終于知道唐明皇看到楊玉環(huán)“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是什么感受了。
女人夾著香煙,貝齒輕咬下唇,淺淺吸了一口,呼出的煙氣灼得司北大腦都空白了一瞬間。
MMP,撩人這一行真的是看人的,今天之前,要是哪個女人敢對著司北噴煙,司北非一個大耳刮子甩過去,犯花癡滾一邊去!
現(xiàn)在的司北卻恨不得把那些二手煙都吸進自己的肺里……
醒醒啊,兄dei!
司北不斷在腦海里回憶著前世芙蓉姐姐、鳳姐、如花等經(jīng)典形象,不斷地在心里默念“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恭喜宿主完成成就【禽獸不如】!魔紋【無我相】增加特殊效果【紅粉骷髏】!”
【無我相】
(前略)
特殊效果【紅粉骷髏】:激活時極大提升對魅惑類異能抗性,可被動觸發(fā)激活。
注:只能幫你到這了。
再注:別多想,面前這位是天生的,不是異能,該效果無效,這東西主要還是靠自己。
說是無效,被系統(tǒng)通知這一岔,司北還是緩過來了。
“曼姐?!彼颈钡穆曇粲悬c干澀,掩飾著清清嗓子,“咳咳,琛哥派我過來的。”
曼露,這家俱樂部的老板,司北此次任務(wù)的接頭人,關(guān)于她的具體身份,林琛沒有多說,司北也沒多問,本以為這個聽起來非常像歡場花名的名字背后不過是個尋常的風(fēng)月女子,哪想過會是這樣一位禍水級的尤物。
曼露掩著嘴,笑著搖搖頭:“不逗你了,就是看你實在太嫩了,都要掐出水了,一時忍不住哦?!?p> 美目流轉(zhuǎn),薄嗔中帶著幾分嬌怒,這樣的女人似乎生來就是世界的中心,說著自己的錯,卻讓人不忍責(zé)怪,愿把所有過錯攬過來,愿擋在她的身前,為她扛下一切風(fēng)雨。
這樣一廂情愿的人一般會死得很慘。
曼露不再調(diào)笑,轉(zhuǎn)身坐到沙發(fā),慵懶地斜倚著,明明是最撩人的姿勢,談的卻是最正經(jīng)的話題:
“你能進城,我相信你已經(jīng)完成了第一步,潛入工廠?!?p> 司北點點頭:“德卡重工?!?p> “那就最好了?!甭端剖怯行┚肓?,忽然解開了發(fā)髻,瀑布般的長發(fā)直泄而下,在潔白的鎖骨上飛濺起層層的浪花。
司北看得有點眼直,險些錯過了曼露說的正事:“你下一步的目標(biāo),進入研發(fā)部,我們需要偷一件東西,具體目標(biāo)的情況現(xiàn)在還在確認,等你進去再說。”
“大體是個什么東西?我先留意一下。”談起工作,司北總算進入了狀態(tài)。
“總之不是偷人,呵。”曼露撩了一下長發(fā),“沒什么不能告訴你的,德卡重工最新型機甲的輔助終端?!?p> 機甲?
司北敏感地抓住了重點,面上不露聲色,嘴里敷衍著:“那就有消息再告訴我,我先回去了?!?p> “喂!”曼露抬了一下手,“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怎么找你!德卡重工一個工廠足足三萬人吶!”
司北又抽出一根煙,點上,他確實被曼露迷得不輕,不過他沒有“跪女”的基因,可不會降智:“曼姐別逗我,都知道了我在德卡重工,你要是找不到我,這場子不如干脆給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