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的海城,言妖一席黑衣站在墓碑前,臉色蒼白,眼眶同紅的看著那墓碑,久久不動,久久不說話。
心里無數(shù)遍的對不起和抱歉訴說給已經(jīng)去了遠方的姥姥,抱歉姥姥多年才尋到你,才讓你落葉歸根,有家可歸。
雙膝緩緩跪下,一個又一個響頭磕著,滿含著對姥姥的愧疚和祭奠。
往事可隨風散去,可散不去的依舊是那些往事里留下的傷疤和不可磨滅的真相,姥姥放心,你的言言死過一次,也自當在往后的日子里不會再糟蹋自己的生命。
活著哪怕是煎熬,可是也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活著才能回去,回去討回那些人所欠下的債,活著才能討回公道。
活著也才能回去見到那個人,見到那曾經(jīng)想要托付一生的少年。
微微抬起的手感受著來自冬天的風,吹僵著手指,涼了心,黑暗無際的天空,長久的黑暗下去,也自將會迎來太陽,也自會等到光芒的照進心里,驅(qū)散冰涼。
等來光芒萬丈。
五年后,江城市郊……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砰”的巨大聲音落下,硝煙彌漫散去,半會,一女子從那已經(jīng)成為一堆廢墟的房子后面幾十里處緩緩走出來,那挺拔的身姿和落地有力的腳步在陽光的照射下,英姿颯爽。
看見那女子走出來,遠遠在特警裝甲車站著的嚴士東小跑著迎上去,一臉討笑著:
“言姐,言姐,你厲害啊,我就知道這爆破只要你出手,那可是快的很...”
聞言,言妖冷冷的撇了一眼笑的一臉燦爛的嚴士東,故自的整著自己手腕的袖子,黑色的特警服襯托下,那人的臉黝黑黝黑的,輕輕挑起的眼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媚色。
嚴士東見言妖不說話,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委屈:
“姐,這次的這個工作可真的不是我拍馬屁拍來的,那是楊隊長那大臭臉喝酒的時候答應(yīng)了爆破大隊的李隊長,讓來幫忙的,我也是...也是來的時候路上接到他的電話才知道的?!?p> 言妖還是不說話,對著那邊一群準備施工的人員,點了點頭道:
“可以了...”
話落,走上了他們的車,狠狠的關(guān)上了門,無情的隔絕了嚴士東想要再說話的模樣,嚴士東委屈的撇了撇自己的嘴,走到駕駛座的位置上,關(guān)門,驅(qū)車離開。
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在路上,嚴士東看了看靠在副駕駛上閉眼假寐的言妖,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看到最后言妖都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別老看我,看路....”
聞言,嚴士東連忙收回了自己頻頻看向言妖的眼神,坐正了自己的身子,認認真真的看著前面的方向,認真的開著車。
車內(nèi)的氣氛一時間就沉寂了下來,好久,嚴士東才道:
“言姐,這次隊里調(diào)人要去帝京的隊里學習一年,楊隊長可是舉薦了你,你....”
頓了頓,嚴士東忽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么樣?要去不?”
他可是聽陳佳佳說了,他們言姐在帝京那可是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小初戀啊。
這幾年來,他們言姐可是為了那小初戀拒絕了無數(shù)前來告白的小帥哥。
甘愿為了那小初戀守身如玉,情深不渝啊。
這么大個事,這么大個八卦,他可是太想知道了,太想認識認識那個人是誰了。
聽的“帝京”兩個字,言妖忽而就睜開了眼,眼光流轉(zhuǎn),閃著令人難以言懂得情緒。
半晌才道:“去啊,怎么不去?”
話落,嚴士東頓時眼睛都亮了,然后故作有意無意道:
“姐,我那會兒在帝京讀書的時候,喜歡上一個人,這次隊里就舉薦了你一個人去,你去的時候能不能幫我個忙?”
言妖挑眉,瞅著嚴士東,沉默著不說話。
嚴士東見言妖不說話,頓時覺得自己把這話題說對了,于是連忙又道:
“姐,我那時候可喜歡可喜歡她,只是后來我爸要回老家,我才轉(zhuǎn)了學,那時候可遺憾沒有和人家告白,這次你回去幫我去瞅一瞅,看她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嫁人,沒有嫁人的話,你就發(fā)個信息告訴我,我立馬就飛去帝京找她去,你看,可好?。俊?p> 言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干脆直接坐了起來,靠在車窗上。
“姐,前些年網(wǎng)上就特流行一句話,就是你年少時深愛的那個人,必將會是你一生都忘不了的人,姐,你年少時喜歡的那個人你知道他在哪嗎?過的怎么樣?”
一路上嚴士東都在車上和言妖逼逼叨叨的,旁敲側(cè)擊的問著言妖的戀愛史,然而車都回到了特警隊,言妖都始終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