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顯然沒料到它還會逃跑,這煮熟的鴨子怎么能飛了呢?!
她怒氣沖沖的往外走,追的墨墨上躥下跳的逃跑。
江瑤簡直要氣瘋了,她這么大個人居然還玩兒不過一只貓?
她轉(zhuǎn)身回了房間,拿起了那把折疊刀,她還就不信了,她狐貍連只貓都搞不定,說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
她拿著那把刀尋找它的蹤跡,找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它躲在柜子頂上了,她左手拿晾衣桿使勁一打,嚇的墨墨直接躥了出來,她伸出右手迅速一投,那把刀精準的扎在了它的肚子上。
墨墨因疼痛難忍一下子從柜頂上掉落,含在嘴里的那顆珠子也因為它“喵……”的一聲慘叫,而被它吞進了肚子里。
江瑤哈哈大笑,一步一步的逼近它的身體,臉上掛著陰狠的笑容道,“還跑啊,這下看你怎么跑了!哈哈哈!”
墨墨艱難的拖著她疼痛的身體往后逃,但是她費力挪了許久,都沒有挪多遠。
江瑤直接掐著它的脖子拎了起來,惡狠狠的說:“把珠子給我吐出來,該死的!”
墨墨驚恐地看著她那扭曲的嘴臉,她感覺她胸腔里的氧氣越來越少了,她越來越疼了,可是她卻還是不肯撒手,她想這次她可能真的在劫難逃了。
但是她不怕,她為了彭濤可以犧牲她自己,只是她想到再也不能見到他了,她的眼角濕潤了。
江瑤看它毫無反應(yīng),她就開始上下左右晃動著它的身體,希望能把那顆珠子拿到,那么她的任務(wù)就算圓滿結(jié)束了。
可是這只該死的貓好像跟她杠上了,就是不肯配合。
墨墨被搖的七葷八素,她感覺身體已經(jīng)不是她的了,她徹底被搖暈了。
江瑤眼看著天都快亮了,事情還沒有解決,她就發(fā)了狠。
那把刀還插在它的肚皮上,她直接拎著貓頭,把那把刀狠狠的向下一劃。
鮮血四濺,墻上,她的臉上都是血點兒,地上滴滴答答的滴落著鮮紅色的血液。
墨墨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識,她的眼角還掛著一滴淚。
江瑤直接給它就地解剖了,它的嘴里并沒有東西,她把它的胃,肚子里整個翻了一遍,奇怪的卻是什么也沒找到,根本沒在它的身體里?
江瑤直接把刀扔在了地上,頹喪的坐在了地上,怎么會沒有呢?怎么會沒有呢?她想不通,這不可能??!難道是它藏起來了?
她立刻起身四處翻找,然而天已經(jīng)大亮,她還是沒找到,家里她都翻了一遍,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眼看著他要醒了,她只能拿起玉佩逃跑了。
彭濤睜開雙眼的時候,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他皺眉喊了一聲,“瑤瑤,瑤瑤?”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寂靜,他坐起身,甩了甩頭,不知道昨晚他怎么又睡著了。
這濃重的血腥味是從何而來呢?難道是江瑤受傷了?
他趕緊翻身下床,下床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家里亂的像被洗劫了一樣。
頓時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不會有小偷吧?難道是江瑤受傷了?
他連鞋都來不及穿,人就跑了出去,可是他沒有看到江瑤的人,卻被眼前的墨墨給驚呆了。
墨墨,他可憐的墨墨怎么會變成了這副模樣?是誰,是誰這么狠的心?連對待一只可憐的小動物都要這么的殘忍呢?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開始在屋子里尋找江瑤的身影,令他沒想到的是江瑤并不在這里,看樣子應(yīng)該也沒有受傷,因為他的玉佩不見了,那塊紅布還在,為什么?
他不是說了,那塊玉佩會給她的,以后就是她的啊,她為什么還要偷走它呢?
為什么還要那么殘忍的傷害墨墨呢?它只是一只可憐的小貓??!
他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他不信,這絕對不可能!
那么江瑤被人劫持走了嗎?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有壞人來過了!
他不停的給自己洗腦,江瑤一定是愛他的,一定不是她做的,她沒有那么殘忍,她是那么甜美可人,她是那么的膽小,她一定不會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的!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東西不見了,她也不見了,墨墨死了,到底是誰?
他煩躁的抓著頭發(fā),恨不能他也死掉算了!
悲傷的情緒襲擊了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他很悲傷很悲傷,她們殘忍的把他所有的希望都帶走了,他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淚流滿面,不知道是因為墨墨的死亡,還是因為她的離開,抑或是為他自己感到悲哀。
他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如果不是還有呼吸,還有溫度,那么他一定就是個死人了。
其實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已經(jīng)跟死人沒什么區(qū)別了。
直到天完全暗了下來,他才想起墨墨還躺在外面,他必須要好好的安葬它。
他的腦海中僅僅有那么一個想法,就是要安葬墨墨,它不該受到這樣的待遇,它該好好的活下去。
也許,也許沒有他,它可以活得很好,或許它根本就是被他連累的。
他起身到了外面,看著墨墨那殘破的身體,他淚水就再也忍不住了,他跪在它面前嚎啕大哭,是為它也是為自己。
等他收拾好心情,擦了擦眼角的淚,看著它肚破腸流的樣子,心疼不已。
他找到了一個舊鞋盒,想要把墨墨安放到里面,卻發(fā)現(xiàn)這個盒子似乎有點兒小,實在沒辦法他只能找一個大紙箱子,但是他并不想就這么草率的葬了它,畢竟它是他的朋友,它根本不是一只單純的動物了。
他拿著那個箱子,找到了一些A4紙,又找來了一瓶膠水,認真的把那個箱子糊成了白色的,又在里面墊上了它的窩,一切準備就緒。
他看著地上的墨墨犯了愁,這樣的墨墨怎么能安葬呢?!他怎么能讓它死無全尸呢!
他又回去翻找針線,他想要讓它有尊嚴的死去,愿它下輩子能不要再遇見他,再這么痛苦的活著,愿它下輩子可以開心,幸福!
找到了針線,他開始給它整理儀容,把所有在外面的東西還納回肚子里,他一邊縫,一邊落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墨墨的身體上,他時不時就要抬起袖子擦擦淚水,要不然他根本就看不清手里的東西。
雖然他的手藝并不是很好,但好歹沒有讓它就那么下葬。
他把它安頓好了,卻不知道該把它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