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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恨此生誰渡

18-3 承影劍失變故生

余恨此生誰渡 胖胖小魚 2055 2019-04-22 06:46:29

  計繁只覺得難受,她原本倚在床上,聽了溫顏的話,忍不住躺倒了,頭卻仍不聽使喚地疼,她皺著眉頭問道:“有師父在,誰敢在承影閣里撒野啦?”

  溫顏卻不答,只嘆了一口氣,“繁兒,你傷口又疼了么?”

  計繁撇著嘴,“承影閣里現(xiàn)在怎么樣啦?溫姐姐,你告訴我?!?p>  溫顏緩緩道:“師父發(fā)現(xiàn)你不在試劍崖上,到處也找不到,偏巧這時承影劍又不見了,師父也不和我們講明原因,只說要去許都一趟,師父才走不到五天,承影閣中就生了變故,不知哪里來的一群人竟攻進了承影閣,他們的身手之高我們從來沒見過,閣中根基稍差的姐妹竟都……”

  溫顏說到這里已經(jīng)哽咽不成聲,下面的話便沒有說,計繁聽了這些也明白了大半。

  她只是不明白為什么。

  承影劍此刻就靠在床邊,她望著那柄劍,心中實在五味雜陳,她當(dāng)然不相信端木傾寒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但要找出另一個人來,卻實在也找不到。

  “溫姐姐……那現(xiàn)在呢?”

  溫顏冷冷笑了一下,“那些人也太不自量力,依仗人多勢眾,以為承影閣皆是弱女子不堪一擊,他們想得也太多了?!?p>  “這些人是何來歷?”

  溫顏取出一柄飛鏢遞到計繁面前,“這個……”

  “奪命金鏢?”

  溫顏點點頭,“這金鏢的主人是誰,我卻要問問你?!?p>  計繁心中牽掛承影閣,一時竟沒有聽明白溫顏的話,待她說完第二遍時,計繁才終于懂了。

  “這……”計繁接過金鏢看了一眼,“溫姐姐,這本該是那個皇帝的東西?!?p>  “一國之君,為何要殺相府的那位陸鳶姑娘?”

  “那個人是我殺的。”

  溫顏皺了皺眉頭,“是你?”

  “嗯,反正她總是要死的。”

  “可是師父說過,你不該摻和進來?!?p>  計繁幽幽地道:“溫姐姐,這件事本來就與我有關(guān)系,我既然來了這里,怎么能不管一管呢?”

  “你如果不從承影閣溜出來,閣中現(xiàn)在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繁兒,我們回去吧?!?p>  計繁撇了撇嘴,搖著頭道:“溫姐姐,你們就當(dāng)我是死了?!?p>  溫顏覺得計繁和從前不一樣了,她當(dāng)然想得到如果沒有師父的允許,一向乖巧的少閣主絕對不會偷偷跑出來,她本該問一句,可不知道為什么,她聽了計繁的話,卻突然有點不敢問了。

  難道她果真如師父所言,竟是掉下了駐魂淵么?

  “溫姐姐,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這么客氣?”

  “那位睿王殿下是個好人,他現(xiàn)在莫名其妙被人家冤枉,溫姐姐能不能幫幫他?”

  溫顏突然笑了笑,“你可比我聰明得多,怎么自己不去?”

  計繁吐了吐舌頭,“我可不敢去?!?p>  “這可真是奇怪得很,這世上竟還有你不敢做的事?”溫顏見計繁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莞爾道,“是為了不叫那位襄王殿下吃醋吧?”

  計繁伸手就要去打,溫顏卻起身移開了。

  再看計繁時,她早已將頭捂到了被子里。

  “放心,我以后不與他為難就是了。只是繁兒,他若果真是襄王,師父能容得下他嗎?”

  一陣風(fēng)扇過來,計繁掀開了被子,“可是他救了我的命!”

  溫顏其實早就猜到了,她沒有問,但是計繁自己說了。

  “有人傷了你?”

  “沒有沒有,我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啦?!?p>  “你從小到大從未離開過承影閣,我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若果真沒有人傷你,你左肩的傷疤是從何而來?”

  計繁這才啞口無言,勉強吐了吐舌頭,“咦,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眼珠一轉(zhuǎn),溫顏已經(jīng)知道她是在說謊。

  “你不說也罷,只是傾寒身為護劍使,承影劍卻遺失了,她因你受過,被師父責(zé)罰,眾姐妹都得下山,唯獨她被禁足,你倒好,冒用她的名字。”

  計繁身子突然一顫,“傾寒姐姐……”

  她前不久才見過端木傾寒,自然知道她絕不會在承影閣,可溫顏也絕不會騙她。

  那天晚上見到的人的確是端木傾寒,端木影岱也是認得的呀。

  溫顏察覺了計繁的異樣,仔細看時卻發(fā)現(xiàn)計繁緊皺眉頭,似乎陷入了沉思。

  溫顏走了之后,計繁幾乎是立刻就從床上起身,離開了墟泠酒坊。

  她要去一個地方,云淵正好也要去這個地方。

  息王府冷冷清清不見半個人影,云淵是正大光明地在外面敲門,由張柬引導(dǎo)入內(nèi),計繁卻是縱身一躍,便翻入了后墻。

  息王云澈和王妃蘇夕翎正在飲茶,云澈深邃的目光越過蘇夕翎停留在云淵身上,他就站在門外,并不進來。

  “四弟好久不來了?!痹瞥赫酒鹕韥?,從云淵身邊經(jīng)過,“我們出去走走?!?p>  云淵已經(jīng)感覺到他與云澈并肩而行時的氣氛發(fā)生了變化,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張柬仍然跟在身后,卻突然回頭朝遠處望了一眼。

  “張柬,這里不用你陪著?!痹瞥赫f話的語氣和云淵平常聽到的也完全不同了。

  這語氣里有一股殺伐決斷的冷酷,雖然很淡,但云淵很熟悉這種感覺,他在對敵人說話時經(jīng)常用這種語氣威嚇對方。

  但云淵自己卻從來不會被對方威嚇到,但在此時此地,面對云澈,他的心忍不住顫了一下。

  這已經(jīng)不是他所熟悉的大哥了。

  “你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云淵看著前方,視線范圍內(nèi)卻空空如也,面前的草木像是透明的,他看到了,卻也并沒有看到。

  他只是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道:“大哥,三哥的事,是你策劃的?”

  云澈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只是沉默了很久,竟輕輕笑了笑,“是我策劃的如何,不是又如何?罪證確鑿,有人揭開這件事,難道這中間有什么問題?”

  云淵想了想,沒有任何問題,非但沒有,本當(dāng)大快人心。

  但蘇文舉自安州而來的飛鴿傳書,卻說弋、安、埕三州的百姓安居樂業(yè),并沒有對朝廷有任何非議,相反,因為前些年治水有方,去年并未有水患之?dāng)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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