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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軌之有你的向陽時光

第四十四章 驚擾

命軌之有你的向陽時光 熳子榆 2946 2019-05-25 14:49:00

  自己到底在傻笑什么呢,其實她也不清楚,打一早接到付子杰打來的電話,鄭重其事地約她晚上一起去吃飯開始,那腮班子的緋紅就沒有消淡過??傆X得自己有偷情的可疑,擔(dān)心被人撞破這層風(fēng)月情事。

  她叼著筆帽,干凈的瞳仁照見擱在書架邊緣的相框,上次實驗室失竊被打碎,付子杰給她換上了這個粉色PIG相框,還特別自作多情地把自己的大頭像貼在旁邊,她很是驚詫當(dāng)時的自己為何不排斥也不反對默許了他叨擾了平靜的生活,她端倪著相框,笑意更深,深刻地要印進那相框子里。

  秋意深情意濃,如同穿過那水仙白紗窗灑了一室久久化不開的秋光。張雨卿浸潤在這秋光中,暖著身也暖著心,她從未覺得等待會是這樣的撩人。

  落日熔金,趁著所有人都離開了實驗室后的一小空檔時間,她對著精致的小圓形鏡子,舉著粉撲,往臉上淡掃了點玫瑰色的腮紅,光潔的臉如粉色的桃花瓣,她笑著嘀咕著:“好像上次這么莊重其事是博士生拍畢業(yè)照的時候,不就是個臭小子請吃飯嗎,我這是干嘛”。

  她愣了半會,嫌棄地一股腦間將化妝工具塞回了右邊的抽屜了,但轉(zhuǎn)念一想,說:“我化妝是為了悅己,跟他又沒半毛錢關(guān)系”。

  “對,就是這樣的”,她又兜兜地從抽屜里拿出剛?cè)M去的化妝工具。

  撲哧一聲,門外的笑聲驚起了她,局促不安間她朝門外喊了一聲:“是誰在外面?!?p>  門被推開,只見付子杰上半身斜靠在門邊上,雙手插兜,一身黑色妥帖的西裝,將他優(yōu)越的身姿和俊朗的容顏襯得世無雙。他嘴角都要揚到眼尾,灼灼眼神盯著著雨卿,而后停在了她手里的化妝工具上。

  張雨卿隨著他的視線回到了手中,慌不迭地將手中的工具扔回抽屜。

  惱羞成“怒”地,拉著臉問:“你站在外面多久了“,這話一出,她馬上心虛,好像自己偷情被發(fā)現(xiàn)了什么正欲蓋彌彰。

  付子杰直勾勾地看著他,勾嘴揚笑,步步朝她靠近,她感知到那份濃烈的熾熱愈來愈近,一步步地往后退,他進她退,一步一步,直到被他逼到墻角。

  他吃吃笑著,故意俯身,逼仄的空間里,他噴出來的呼吸,打著她的耳鬢,暈紅刷刷間到了脖頸,心仿佛要跳出胸腔。

  ”嗯,妝容很美,我喜歡,沒想到,雨卿師姐如此看重這場約會。“他語氣曖昧,撩撥得她面紅耳赤。

  ”起開“,她覺得全身燒得厲害,匆匆將他推開,躲到了一邊。

  ”哈哈哈,好了,不逗你玩了“,他一本正經(jīng)地哈腰,伸出手,很紳士地說到:”張雨卿小姐,可否賞臉,與我共進晚餐“。

  她橫了他一眼,徑直越過他伸出的手,出門,他急忙跟在后面。殷勤地左一聲師姐,右一聲師姐地喊得她煩了,眉目舒暢了,原諒了他。

  他載著她越川流不息的車流,迎著霓虹,穿過大半個城市。其實想想若有這么個人愿意陪你翻山跨海,嘗遍這人世的冷暖,同當(dāng)風(fēng)雨,共迎朝霞,歸來同在,該是有多好。

  “好了,鐺鐺......有請師姐下車”,付子杰為她拉開車門的剎那,強烈的光扎向眼眸,形成的光圈讓她暈眩,再睜開眼時,她已經(jīng)站在了Z市傳說中,名流常聚的坤江灣,面前就是坤江灣最聞名遐邇的登仙閣酒家,五層樓高的明清風(fēng)格建筑,每層的房檐上都高掛著大紅燈籠,檐下廊上設(shè)有觀坤江品美食的席位。現(xiàn)在早已滿席,能聽到推杯置盞的歡聲笑語,里面還設(shè)有不同地域的美食餐廳。

  “不是吃個晚飯嗎,沒必要來這里吧“,張雨卿仰著頭,微微皺眉說到。

  ”欸,雨卿師姐,不要這么不解風(fēng)情好嗎?這里有家西餐廳算是Z市味道最好的,這不帶你過來嘗嘗。“付子杰與她并肩立于這繁華之光里。

  ”這不是一家中式酒家嗎?怎么會有西餐廳“,她問。

  付子杰忽然捂著嘴,輕笑,打趣她說:”雨卿師姐你不是不知道這里吧,你不是在Z市長大的嗎,不會這二十多年來都是宅著過日子?“

  她瞟了他一眼,紅唇動了動,有些話還是憋了回去,她從來都是不屑于這些奢侈高端的東西,但更主要的是她的心理上的疾病讓她早早地錯過了人世間的許多繁華與熱鬧。一出生她的世界就是與世隔絕的清冷,清冷得她都習(xí)慣了與影子對話。

  ”走吧,請師弟帶路“,她攏攏胸前的衣領(lǐng)說。

  ”好,那師姐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我,絕對讓你樂不思蜀。“

  兩人跟著人流走了進去,確實,在這洞天的中式建筑里,隱藏著一家裝飾非常奢華高檔的西餐廳。兩人走了進去,餐廳中央有人在拉小提琴,周圍的座位早已人滿。燭光洋酒和花一片雪白,白色是這家餐廳的主調(diào)。付子杰在前面,帶著她來到靠邊的位置坐下。

  餐廳的經(jīng)理迎了上來,為他們倒上了紅酒,并說:“付先生,你的菜可以上了嗎?”

  “現(xiàn)在可以上了”,付子杰微笑著說。

  “好的”。

  張雨卿側(cè)臉,好奇地打量著周遭的環(huán)境,舒適愜意。付子杰突然湊近臉對她說到:”雨卿師姐,告訴你,別看這周圍的人,看似年輕,但可都是出身優(yōu)越“。

  ”額“?她疑惑地回應(yīng)。

  ”因為這里每天只限接待100位客人,而且都必須是權(quán)貴豪門之家?!八f。

  ”那你算是權(quán)貴還是豪門?“張雨卿笑問。

  他看出了她質(zhì)疑的神情,急忙道:”嘿,我這不是噌了我好朋友的臉嘛?!斑@時音樂停下,場內(nèi)掌聲響起,接著又是下首音樂悠悠揚揚響起。

  “付先生,你點的菜上齊了”,服務(wù)員布完菜道。

  “好的,謝謝!”

  “師姐,來,嘗一嘗這里的青口,是今天早上剛從法國空運過來,很新鮮”他用勺子盛了幾個最肥大的放到雨卿的盤子里。雨卿拿起勺子挑了其中稍微小個的嘗了一口,肉質(zhì)肥嫩,再加上特制配料,把青口的鮮味調(diào)到極致。

  “怎么樣,味道不錯吧”他問,張雨卿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看著她,滿膩的眼神,自己面前的卻一口未動,突然朝身后打了個響指,兩名服務(wù)員手捧著一大束白玫瑰走到他們旁邊,張雨卿怔愣一下。付子姐起身伸手接過,而后轉(zhuǎn)身寵溺著對她說:”雨卿師姐,生日快樂“,隨即餐廳的手提琴手為她拉起生日快樂的音樂。

  張雨卿捧著滿懷的玫瑰,應(yīng)景的音樂,幽暗的燈光,浪漫的氛圍,還有眼前這個滿眼都是她的朗俊少年,她終于覺得自己世界的清冷不知什么時候正一點點被他暖化,她的眼角隱隱約約閃著光。

  付子杰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個包裝很精致的禮品盒,柔情欸乃地放到了雨卿的面前。說:“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是什么”?張雨卿好奇地問

  “你打開不就知道了嗎”他勾著嘴故弄玄虛,她拿起來邊拆著外面的一層包裝,邊嗔怪地說:“你小子又搞什么花樣”,付子杰不作聲,慢待她一點一點地拆開。她修長的指尖在禮品盒上滑過,拆開紫色絲帶蝴蝶結(jié),打開錫金的包裝紙。

  “神神秘秘的”,她嘟囔著,盒蓋被打開的瞬間,一道白色的閃光從盒子里射出,照得這幽暗的餐廳亮堂堂的,引起了周圍就餐的人的側(cè)目。

  雨卿定睛一看,一塊明亮剔透的虎形琉璃躺在盒子里,雖然她對于這種藝術(shù)品一竅不通,但那栩栩如生的虎形告訴她,這必定是一塊價值昂貴的珍藏品,她微笑著將盒蓋蓋上,將禮物推回給付子杰。

  付子杰疑惑地看著她,“怎么,不喜歡?”

  她笑著說:“謝謝你的好意,似乎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可不能要”,

  “別呀,這東西是從小跟在我身邊的寶貝,現(xiàn)在轉(zhuǎn)贈給你了”,付子杰焦急著又將它推給雨卿。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張雨卿笑著說,手輕輕一推,將禮物推到他的跟前。

  “欸,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的道理,你若是不要,我就扔了?!彼?p>  “扔了,這不是你從小貼身的寶貝嗎,肯定對你很重要,為何要扔”,她眨巴著眼問。

  “額,不想要了就扔了唄”,他突然偏過頭諾諾地道,這塊琉璃是付天衡在她母親離開的時候交到他的手里,只是說要他好好保管著,他以為這是母親留給他的禮物,可每一次只要拿出這塊琉璃,付天衡的眼眸里充滿了恨意。

  “好啦,師姐,你就收下吧,就當(dāng)幫我暫時保管,等以后你告訴我你喜歡什么東西,我再把它換回來行不”,付子杰耍賴著要她收下。

  對他,她自然拂不了的好意,輕笑著將盒蓋合上,收入提包里。

  他們的斜對面,鋼琴上的水仙花剛好隱隱約約擋住了旁邊的餐桌,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眸正朝這邊窺探,夏晴握切割牛排的刀子力道加重,刮著白色陶瓷蝶吱呀響,付子杰對雨卿的每一個體貼的動作,就如同凌遲一般一刀一刀地割在她心頭。

  她的母親問:“晴兒,怎么了“。

  ”額,媽媽,我沒事,就是有點口渴“,她故作乖巧地答。

  ”服務(wù)員,幫我上杯熱的白開水”,他的父親急忙對旁邊的服務(wù)員吩咐到。

  服務(wù)員遞上水后,夏晴借口上洗手間,跟了上去,在走道外,她在服務(wù)員和身邊的保鏢嘀咕了兩句,隨后遞了些小費給服務(wù)員,過后又回到了位置上,盯著遠處的付子杰和張雨卿,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這時,剛才那位服務(wù)員端著一杯水,裝作不經(jīng)意走過張雨卿的身旁,夏晴的保鏢腳步匆匆地往上趕,看準(zhǔn)服務(wù)員停在她的身旁,一個箭步撞上了服務(wù)員。

  ”哐當(dāng)“一聲,端盤上的那杯白開水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杯中的水剛好落到張雨卿的左肩膀,順著白色的袖子往下滴,付子杰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旁邊。

  ”對不起,對不起“,那名保鏢故作神色匆匆向服務(wù)員跟張雨卿道歉。

  張雨卿顧不得身上的狼狽,站起身,準(zhǔn)備說什么,那么保鏢突然拿出手帕,往她濕的地方檫,還特意趁亂隔著手帕在她的身上揉了一把。

  ”啊“,張雨卿甚感不適苦著臉,往后退了幾步。

  付子杰急忙將她拉到身后,不悅地道:“你要干嘛”?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幫她擦干身上的水滴?!蹦斜gS手里展著手帕,委屈地道。服務(wù)員連連一旁道著對不起。

  “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他看著緊張不安的張雨卿,慍怒地質(zhì)問著。

  現(xiàn)場一片混亂,餐廳里的人圍了過來,張雨卿感到窒息,這些圍過來的人,似乎擋住了空氣,她哆嗦著,耳朵嗡嗡響,迷糊間縮在了付子杰的背后,付子杰察覺到她的異樣,心沉沉地往下墜,急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蓋在她的身上,擁著她撥開人群,后面趕來的經(jīng)理,擋在他的面前,關(guān)切著問:“兩位,對不起,不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不用了”,張宇彬極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現(xiàn)在最重要地是帶張雨卿離開這個地方。他越過經(jīng)理,徑直走了出去。

  “咦,夏晴,那個年輕人的背影好像是子杰,”夏母看著擁著張雨卿的付子杰遠去的背影說道,夏晴惡狠狠地瞪著他們的背影。

  “怎么可能,子杰是要跟我們夏晴訂婚的,怎么可能跟別人一起呢,是吧,晴兒,若是這小子感亂來,我替你討回公道”,夏父關(guān)切地拍了拍夏晴的手背,夏晴此刻的手心都是發(fā)涼的,她勉強地擠出一些笑意點了點頭。

  付子杰擁著張雨卿回到車上,拉下外套,想看看她有沒傷到哪里,她低垂著眼眸,臉色看上去非常地不好,半邊身子都已經(jīng)被澆濕,非常地狼狽,她哆哆嗦嗦,看上去可憐之極。付子杰心頭一緊,找來了紙巾,要為她擦干身上的水漬。

  ”不用“,她突然伸手手抓住他的手臂,聲音微弱地說,垂著頭,沒錢看他,臉色煞白,手心都是冰冷的。

  付子杰簇緊眉頭,抓起她的手掌握在他的兩手之間,不停揉搓著,將自己身上的溫度輸送給她。

  “送我回去吧”,她收過手,低弱地說。

  “好,我送你回家”他哈點暖氣到她手掌上,起身將外套給她蓋得嚴嚴實實地,確保一絲縫隙都沒有,才坐上車,猛踩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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