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劍居然是一件法器?”
“即便是一件低階法器,對于修士的實力都有莫大的提高,沒想到這郭凌居然這么卑鄙,明明只是一場擂臺比武,他先是偷襲,而今居然使用法器?!?p> 所有人臉色凝重,都為林穆?lián)摹?p> 場外,單問和沈谷臉色同時一變,他們知道郭凌一旦用出這件法器,必定是要見血,才能收回。
“師伯,你趕快阻止他,否則今日這林穆怕是……”單問苦笑,他雖然對這林穆沒有好感,不過也并不希望人就這么死了,畢竟他們之間也沒有什么生死大仇。
“怕什么?”江齊冷笑:“只要不將人打死,我就有辦法將人救回來?!?p> 他心里也憋著一股氣,當(dāng)年師門將他逐出師門,反而對陸長老器重有加,一直讓他頗有怨言,如今,正是證明他當(dāng)年的做法沒有錯的時候。
只要有天賦,就值得培養(yǎng),就不應(yīng)該去在意他人的出身。
“長老,若是繼續(xù)這樣下去,林穆就危險了,你快想想辦法?!饼R楊等人急忙道。
“放心,林穆既然敢與他交手,自然有把握,你們看好就行了?!标戦L老道。
齊楊等人翻白眼,現(xiàn)在人家都使用了法器,林穆赤手空拳,怎么可能會是他的對手。他們心神緊繃,深怕林穆出現(xiàn)任何危險。
“以為動用法器,就能擊敗我?你們南山府的人果然無恥,真是妄稱正派?!绷帜吕湫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若是今日我勝了,誰會在意我是如何勝的?!惫璨恍迹樕隙溉婚W過一絲冷色,隨即雙手結(jié)印,大喝道:“萬劍歸一!”
上方,盤旋在頭頂?shù)膭θ泄馊A越發(fā)熾烈,挽出一道劍花,無數(shù)劍氣從中迸發(fā),比之剛才還要強(qiáng)烈無數(shù)倍。
劍氣歸一,化作一柄巨劍,凝聚其上,郭凌手指一點,巨劍落下,劃破空氣,響起刺耳的嘶鳴聲,宛如要將林穆徹底碾壓。
林穆臉色凝重,動用法器的郭凌無疑是強(qiáng)大的,即便是而今的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林穆深吸一口氣,體內(nèi)靈力爆發(fā),化作璀璨光華將其籠罩,突然他手中印法一成,璀璨的靈光瞬間燃燒,化作火焰纏繞在他的身上。
“《青陽訣》?”江齊看著這一幕,臉上頓時露出驚訝:“師兄,你果然是好手段,居然將青琮學(xué)宮鎮(zhèn)派典籍《青陽訣》都傳給他了?!?p> “郭凌能動用法器,我為什么不能傳他《青陽訣》?!标戦L老冷笑,心中忍不住奇怪,林穆到底是從哪里學(xué)的《青陽訣》的?他不記得教過他?
“《青陽訣》是厲害不錯,不過憑他的實力,又能發(fā)揮幾分威力,今日林穆必定敗于郭凌之手?!苯R臉色鐵青,說完這一句話,便不再多言。
此刻,林穆身上靈力燃燒,灼熱的炎浪迸發(fā),化作一道巨大火柱沖天而起。
《青陽訣》是厲害不錯,不過消耗也極大,短短一瞬間工夫,林穆便感覺靈力已經(jīng)消耗大半,而且這是他第一次施展《青陽訣》,手法上的不嫻熟,讓他更加不敢大意。
“一陽沖炎?!绷帜掠》ㄔ俅我蛔?,巨大火柱凌空而落,與那道巨劍轟然相撞。
轟??!
灼熱的氣浪和凌厲的劍氣相互碰撞,爆發(fā)出如同海嘯般的聲浪,林穆和郭凌同時震退,不過相比林穆,郭凌臉色頓時蒼白了不少,頭頂盤旋的法器光華黯淡,顯然為了施展這法器,他的消耗也是極大。
“該死,我怎么可能會敗給你?我絕不接受。”郭凌臉色難看,手指并起,激發(fā)一道劍氣,向著林穆偷襲而去。
林穆吃過他一次虧,怎會吃第二次,他手掌一拍,直接將那道劍氣擋下,他目光一閃,知道這郭凌是一個死敵,若是不將他除掉,他日必成大患。
林穆目光一閃,沒有任何猶豫,腳步一沖,直接向著郭凌而去,想要趁著這混亂時候,將他斬殺。
“我認(rèn)……”郭凌看著急沖而來的林穆,臉色一變,剛想認(rèn)輸,林穆一拳直接砸下,不過眼看就要擊中郭凌,突然一道氣流席卷而出,擊在他的胸口,頓時將他震飛。
“江齊,你什么意思?”就在這時,陸長老突然發(fā)出怒喝聲,直接將襲擊林穆那道氣流震散。
“師兄,你難道沒有看到嗎?他剛才想要動手殺郭凌,這是他咎由自取?!苯R抬眼看著陸長老,臉色難看的道。
“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可是郭凌自己說的,拳腳無眼,即便將他打死,也是理所當(dāng)然。”陸長老冷笑道:“江齊,你莫非輸不起?”
“哼。”江齊冷哼,臉色難看,他本想借助這郭凌,證明當(dāng)初師門將他逐出是錯的,而今慘敗,說什么都沒用。
“師兄,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該談?wù)務(wù)铝?。”江齊道。
“自然?!标戦L老笑道:“想必師弟也看出了我青琮學(xué)宮弟子的潛力,若是能夠進(jìn)入南山府,必定可以大放異彩。”
江齊心里暗罵,剛才還口口聲聲說他被逐出師門,而今卻喊出師弟,這就有點不要臉了。
不過江齊也沒多說什么,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奉命接收青琮學(xué)宮弟子,他掃了一眼地上的郭凌,道:“還不起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語氣頓時有些不客氣。
“這筆賬我記下了,他日我必定百倍奉還?!惫鑿牡厣吓榔?,臉色鐵青,盯著林穆,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怨毒。
“是嗎,你以為你還能回到南山府嗎?”林穆心里亦是冷笑,這句話不是嚇唬,這郭凌心思歹毒,若是不除,必成大患,他是絕對不會給自己埋下任何隱患,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在進(jìn)入南山府之前,必將這郭凌除掉。
一個短暫的插曲結(jié)束,江齊帶著門下弟子跟著陸長老離開,商量接下來青琮學(xué)宮弟子進(jìn)入南山府的相關(guān)事宜,其他弟子也相繼散去。此刻廣場中,留下的唯有兩人,林穆和柳蕓。
看著柳蕓站在這里,林穆明白了,羽巫沒有騙他,在那個時候,柳蕓早已清醒了,只是令林穆驚奇的是,柳蕓居然突破了命境。
“難道在墳山之內(nèi),她也得到了四圣傳承?羽巫對付她,或許就是想要從她身上將四圣傳承奪回來?!绷帜滦睦锊聹y。
既然她已經(jīng)蘇醒,兩人之間就沒有什么可說的,林穆轉(zhuǎn)身正欲離開,柳蕓突然開口了:“林穆,你不要忘了我父親將信物交給你的含義?!?p> “我知道,柳叔大恩我無以為報,即便他不將信物給我,我也不會對柳家坐視不理?!绷帜吕浔牡?。
令牌雖然是面具人給他,但是這東西在柳叔手上,無論這面具人是否是柳叔,將令牌給他的含義,也是想要將柳家托付給他。
“到了如今,你難道沒有什么想要對我說嗎?”柳蕓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緩緩開口,不知是不是錯覺,林穆居然在她的聲音中聽出了萬千柔情,似乎要將堅冰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