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府妄稱名門正派,居然使出這樣卑鄙無恥的招數(shù)。”
“擂臺比賽,居然偷襲,這簡直魔門行事?!?p> 四周,無數(shù)弟子震怒,紛紛發(fā)出憤怒的叫喊聲。
陸長老臉色也是一沉,道:“江齊,你什么意思?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解釋?”
江齊道:“他是我南山府的弟子不錯,但是我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所以師兄你找我要說法,我也無可奈何!”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黑袍少年名為郭凌,是他發(fā)現(xiàn)一位極為有潛力的弟子,從而帶入南山府,他本以為這樣的擂臺比武根本不會引起他的任何在意,卻不想他會突然出手了。
“你想要干什么?”青袍少年單問被黑袍少年震退,體內(nèi)氣血出現(xiàn)不穩(wěn),不過此刻他也相當(dāng)?shù)膽嵟?,南山府弟子,居然做出偷襲之事,這若是傳出去,必定惹人恥笑。
黑袍少年不可置否,看著林穆,道:“擊敗兩個廢物算什么本事,不如我們來試試。”
“難道偷襲就算本事?”林穆冷笑,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眼前這個黑袍少年給他一種強烈的違和感,尤其剛才那一劍,分明是動了殺機,想要將他斬殺,而且通過剛才短暫交手,此人實力之強,比起沈谷和單問明顯不知強了多少倍。
“剛才只不過是打個招呼,現(xiàn)在才是正式交手。”那黑袍男子冷漠道:“你該不會怕了吧?”
“他是我的對手,你憑什么橫插一腳。”青袍少年單問質(zhì)問道。
“不想死就給我滾開。”黑袍少年神色一冷。
單問臉色鐵青,卻是不敢說一句話,此人實力之強,絕非他能敵,而且這人就是個瘋子,連他都不敢惹怒。
單問帶著沈谷退到江齊身邊,問道:“師伯,難道是你讓他出手,你應(yīng)該知道他一旦出手,非得出人命,你難道不阻止嗎?”
林穆雖然囂張了點,不過罪不至死,而且這里是青琮學(xué)宮地盤,殺了對方弟子,這就不是小事了。
江齊皺眉,也為這件事頭痛。
陸長老冷笑道:“江齊,你還真是死性不改,沒想到到了而今,你還敢做出這樣的事?!?p> “師兄,你什么意思?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江齊冷笑道。
“做了什么事?難道還需要我說明嗎?”陸長老冷笑道:“你可還記得當(dāng)初師傅為何將你逐出師門?師傅本以為這樣可以給你教訓(xùn),讓你有所收斂,沒想到到了如今,你還是執(zhí)迷不悟。”
江齊臉色一變。
“長老,你難道認(rèn)識那個人?”齊楊看著前方的黑袍少年,臉色凝重的問道。
“若是我猜的不差,他應(yīng)該是郭凌?!标戦L老道。
“郭凌?難道長老你說的是那個郭凌?”羅統(tǒng)臉色一變的道。
“不錯,正是那個郭凌。”陸長老點頭:“這郭凌來自旬陽城,他出身于一個大氏族,因從小并不出眾,再加上在氏族之內(nèi),明著的暗自的爭斗數(shù)不勝數(shù),這郭凌在幼小時,因此受到欺凌,若是這樣,也只不過是讓郭凌將培養(yǎng)成一個膽小怯弱的人。”
“但是老天給他開了一個大玩笑,到了十三歲,他居然展露出過人的天賦,一身修為遠(yuǎn)超于同輩,但是因從小受到欺凌,導(dǎo)致他心理出現(xiàn)扭曲,從小嗜殺成性,到了十七歲那年,他居然將自己氏族之內(nèi)的所有年輕武者全部殺光?!?p> “而因此人自幼見慣了天才高高在上的模樣,故而讓他對于天才武者,有著極強的變態(tài)心理,但凡被他遇到的天才武者,他都會虐殺至死,故而有著天才虐殺者之稱,估計這次他會出手,怕是將林穆當(dāng)做目標(biāo)?!?p> “當(dāng)年此人還想進入青琮學(xué)宮,不過因其品行不端,被老院長趕走,不過老院長心慈,沒有取他性命。”陸長老嘆道。
“這樣的人,居然有人敢將他納入門下,這南山府真是……”齊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江齊。
“哎,估計南山府對這樣的人,也不會收入門中,怕這是江齊自己的決定?!标戦L老苦笑道:“當(dāng)年江齊與我?guī)煶鐾T,不過這人行事歷來乖張,但凡厲害的人,無論他是正,是邪,他都愿意去結(jié)交,故而師門震怒,認(rèn)為他品行不端,將他逐出師門,本以為給他這個教訓(xùn),他會收斂一些,沒想到過了這么久,依舊如此。”
“哼,師兄,我做的有什么錯?”江齊冷笑道:“這郭凌雖然心理呈現(xiàn)病態(tài),但是他的天賦誰能抹掉,但凡有才的人,為什么不能得到重視?!?p> “身為教育者,自當(dāng)以秉性為主,若是他秉性極差,他的天賦再強又有什么用?”陸長老譏笑道。
“長老,那該怎么辦,我聽說這郭凌實力極強,昔年蒼山十二大盜就被他一人斬殺,那十二大盜每一個都是凡境的頂尖高手,林穆對上他,那豈不是兇多吉少。”童雪忍不住道。
“阻止不了?!标戦L老搖頭道:“林穆既然選擇與他交手,不分出勝負(fù),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江齊冷笑道:“師兄,當(dāng)年師傅看中你,我一直都不服氣,而今這郭凌是我看中的天驕,今日就讓你看看,我們兩人的想法,到底誰是對的。”
顯然,他對郭凌有著強烈自信,要不然他也不會將這個擁有巨大的瑕疵的弟子收入門下。
“開碑手。”
此刻場中,林穆和郭凌交手,林穆一掌拍出,掌如大碑,虛空氣流宛如被撕裂,發(fā)出刺耳的嘶鳴聲。
郭凌劍法凌厲,眼看這一掌印即將臨近,他頓時發(fā)出一聲冷哼,手中長劍一甩,直接形成一道劍花,將那掌印絞的粉碎,同時林穆手臂也被他劍氣所傷,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林穆臉色凝重,迅速退后,躲過余下的劍氣。
“想退,你認(rèn)為你退的了嗎?”郭凌冷笑,掌中長劍一擺,無數(shù)劍氣從中迸發(fā)。
“萬劍歸一?!惫璐蠛纫宦?,所有劍氣歸為一處,形成一道無與倫比的巨劍,直接向著林穆怒劈而下。
“大開碑手!”林穆不敢怠慢,當(dāng)即一掌拍出,掌如巨碑,與那道巨劍撞擊在一起,發(fā)出巨大的轟隆聲。
兩人同時震退,但是無數(shù)勁力卻向四周擴散,不少站的近的弟子直接被這凌厲氣流所傷。
眾人瞠目結(jié)舌,他們沒想到原本只是一場普通的擂臺比武,到了而今,兩人居然生死相搏,每一次出手都是殺招。
“你很強,不過你還是比不過我,我很期待將你踩在腳下,你臉上的表情。”郭凌獰笑一聲,笑聲帶著瘋狂。
“是嗎,想要將我踩在腳下,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绷帜吕湫?,眼中殺意驀然一閃,他與此人無冤無仇,而今此人咄咄逼人,早已將他徹底激怒。
“有沒有這個本事,也要看你能不能接下我這一招?!惫枥湫σ宦?,不再多言,掌心長劍一甩,盤旋頭頂,上方光華大作,有無數(shù)符文呈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