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boss很傲嬌,留給陳魯魯一個后腦勺,很是惱羞成怒的離去。
說真的,一個大老爺們兒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對一個負傷的女人那個,本身就很丟臉,卻不想這事還被別人知道了,他一張臉皮掛不住啊。
可他十天半個月才吃一回,就是吃不飽,他能怎么辦?
現(xiàn)在的女生,互聊房事,真是見鬼了,這是一幫不害臊的老娘們兒嗎?
正當陳魯魯手足無措時,白衣天使柳醫(yī)生來了。
隨著柳醫(yī)生跟陳魯魯?shù)娜找嫦嗍?,這人表現(xiàn)的越來越脫離醫(yī)生形象,與街上的二溜子無異。他嚼著泡泡糖,雙手插兜,時不時還吹個泡泡。
“老鐵,檢查傷口了嘿?!?p> 季偉霆收斂心思,頓步往回走,幫陳魯魯拆繃帶。
陳魯魯傷在肩膀,無論是包扎還是拆,必須脫掉上身衣服。若陳魯魯敢讓柳醫(yī)生看光,季偉霆絕不再碰她,對,絕不再碰,他就是這么潔癖!
臥室里,陳魯魯抹胸裹兩層大厚圍巾,身體纏得像個粽子,只留出肩膀以及上面?zhèn)?,柳醫(yī)生撅個屁股湊近觀察,注意力卻始終無法集中。
旁邊筆直站一臺掃描機,誰能將注意力完全集中?
“你盯著看夠沒?”季偉霆冷冷沉沉的問。
柳醫(yī)生抬起頭,尷尬的沖陳魯魯笑著說:“我這段時間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大家都是姐妹,不用羞羞,啾咪~”
他的善意陳魯魯收到了,也比了個啾咪。
季偉霆蹙眉:“不要故意拖延時間?!?p> 他掃了眼電子鐘:“再給你兩分鐘,絕不能留疤,那塊皮膚一定要與之前一樣?!?p> 柳醫(yī)生一臉為難:“我雖然是天使,還白衣的,但我并不是萬能的。帥哥,這是槍傷,能活命已然不錯,竟妄圖想不留傷疤,你當我會變戲法???”
陳魯魯自覺很懂事,很大方,不讓季boss過于自責:“留疤沒事的,我不介意?!?p> 去你陳家三大爺?shù)模悴唤橐馕医橐?,季偉霆怒斥一句:“你算老幾?若留疤,我把你的皮扒下來?!?p> 陳魯魯立刻噤聲。
“傷口恢復的很好,病人恢復能力很強。留疤是肯定的,我只能盡量縮小范圍,讓它看起來不猙獰,具體效果還要看個人體質(zhì)。有些人是疤痕皮膚,破個口都容易留包。這樣,我再聯(lián)系美容機構(gòu)和整形機構(gòu),實在不行做個小手術?!?p> 季偉霆點頭,還是那句話:“一定要保持原樣?!?p> “怎么?我姐妹兒身體留疤,你就嫌棄?”柳醫(yī)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
陳三少抬起眼皮看過去,還真想聽聽他嫌不嫌棄。
季偉霆掃她一眼:“不用給我挖坑,我明白告訴你,陳魯魯,你若有疤,我只留腦袋,身體該滾哪滾哪去?!?p> ......
走廊里,季偉霆和柳醫(yī)生并肩而立。
“注意傷口不要沾水,避免傷口感染。最好還是臥床休息,不要到處走動。仍需忌口,萬不可做劇烈運動,傷口崩開很麻煩?!绷t(yī)生一邊做記錄一邊說。
等好半晌也沒聽見回應,柳醫(yī)生抬頭,撞見一張有話說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的臉。
“腳踩大便了?有說話就說啊。”
季偉霆嘴角微抿,覺得他想問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還是問清楚比較好:“她現(xiàn)在能同房嗎?”
“決不能?!绷t(yī)生嚴肅警告,“別說一個姑娘家,就是鐵打的大老爺們兒都受不住槍傷,這不是感冒發(fā)燒,陳小姐沒哭一聲,不代表問題不嚴重。”
季偉霆的心沉的厲害,陳魯魯看著像個沒事人似的,他總覺得陳魯魯能做很多事,從而忽略她身體的承受度:“如果同房呢?對她有沒有傷害?”
“只要注意情緒起伏別太激動,傷口不要裂開。但你不覺得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太過分了嗎?干脆抱個死尸做運動得了唄?外邊干凈的有的是,別可一個欺負?!绷t(yī)生上下打量季偉霆,“你該不會是沒忍住......”
“不是?!奔緜ヶc平時無異,不悅反問,“你第一天認識我?我是那種駕馭不了自己的蠢人嗎?”
柳醫(yī)生也覺得不可能,季大boss自律且不近女色在圈里出了名的。
既然不可能,那問這個干嘛?
兩人陷入沉默。
“你先回吧,我去看看她?!奔緜ヶ呐牧t(yī)生的肩膀,回身要往陳魯魯?shù)姆块g走,這一看不要緊,門縫里鉆出一只小腦袋,把他嚇一跳。
糟了好她個陳魯魯,他說的話是不是被這人聽去了?
這人,是不是認為他在罵自己蠢?
好尷尬!
“你在干什么?”季偉霆呵斥,“聽墻根,成何體統(tǒng)?你偷聽多久?”
陳魯魯徹底鉆出來,解釋道:“我想聽聽我的病情?!?p> “像牛一樣,好得很!滾回去!”
“哦。”
陳魯魯退回房間,仍能聽見季大boss不滿的話語,“皮肉倒是結(jié)實,子彈都打不穿,哪個女人像你?連滴眼淚也不會擠,裝什么鋼鐵俠?”
陳魯魯無語了,這人,這人是惱羞成怒了吧?她還諸多不滿呢:“說的好像你不會裝似的,明明駕馭不了自己,蠢人一個,還厚著臉皮出去吹牛?!?p> 晚上,陳魯魯憋不住,溜進季偉霆房里試圖哄一哄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大boss,發(fā)現(xiàn)這人黑燈瞎火,圍個浴巾趴在床上。
她鳥悄爬上這人的后背,壓了上去。
季boss沒說話,可當她壓上去的時候,覺著季boss脊背僵了一瞬。
不對??!陳魯魯下床開燈,回過身來看時,發(fā)現(xiàn)季boss的背上有好幾道紅紅紫紫交雜的印子。
“你跟人打架了?”陳魯魯眉頭微蹙,“誰敢打你呢?敢打你的人都直接拿刀動槍,不會這么溫柔。”
“呵......”季偉霆趴在床上,忍不住被逗笑,發(fā)出悶悶的聲音。
他轉(zhuǎn)身,被燈刺的瞇了瞎眼,懶懶的躺在床上:“陳小姐,佩服,分析的很對?!?p> “你家家長打的?難道是你二叔?”
“家長?”季偉霆想了想,爺爺算他唯一的家長,“對,家長打的。不過不是二叔,他現(xiàn)在應該在祖宗祠堂里空腹懺悔?!?p> “為什么?”
“他槍殺我的懲罰?!?p> “空腹懺悔幾天?”
“兩天吧?!?p> 陳魯魯目瞪口呆:“當時何等驚心動魄?其中稍有差池你我就命喪黃泉,輕飄飄餓兩天肚子就想揭過去?”
這話很對胃口,季偉霆挑下眉,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