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青摸著下巴對秦延道:“就是不知道是哪戶人家這般瞎眼,娶這么個(gè)貨色,要我說,他還沒你一半好呢?!?p> 這秦澤秦延和秦園,好歹也是堂兄弟,這嫁的人怎么就差這么多?
咦,這話她確定不是在罵自己嗎?
秦延垂著眸子,聲音清淡:“金家?!?p> “金家?怎么聽著好耳熟的感覺。”
秦延終于抬眸,坦然的看著她:“是我之前定過親的金家?!?p> 袁青青一愣:“額······”
柳蕭:“······”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秦延卻是釋然的笑了笑:“我倒是覺得沒什么,現(xiàn)在也挺好?!?p> 他原本就是很容易知足的人,現(xiàn)下他粗茶淡飯,但是也一樣開心,不就夠了嗎?
袁青青卻將秦延這釋然的笑當(dāng)成了強(qiáng)顏歡笑,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定好好賺錢,以后給你撐臉面!”
秦延:???
“我真覺得現(xiàn)在挺好的。”秦延誠懇的道。
袁青青義正言辭的道:“大好婚事落入敵人手中,自己又嫁給一個(gè)屎殼郎,誰能咽的下這口氣?!”
袁青青肯定是不能的!
秦延和柳蕭:“······”
你這么說自己真的好嗎?
秦延:“我能?!?p> 袁青青:“不,你不能!”
秦延:“······”
你開心就好。
“所以你放心!我以后發(fā)財(cái)了,咱酸死他狗X的!”袁青青雄赳赳氣昂昂。
秦延和柳蕭:瑟瑟發(fā)抖。
三兩口草草的吃了午飯,三人便回到驢車上,繼續(xù)要趕路了。
這涼粉兒要冰涼涼的才好吃,雖說在桶外裹了一床厚實(shí)的破棉被保溫,但是也經(jīng)不住太長時(shí)間的損耗,得盡快賣掉才行。
“那咱們?nèi)ツ膬嘿u?。俊绷拞柕溃骸叭ユ?zhèn)上的集市?”
袁青青凝神沉思了片刻,才搖頭:“不行,鎮(zhèn)上的集市都是販賣柴米油鹽的小攤販,來往的人也都是尋常百姓,花不起這銀錢買這玩意兒。”
這如意水晶糕,在這個(gè)時(shí)代,還屬于輕奢品,尋常百姓誰吃飽了撐的拿二錢銀子買一碗這個(gè)?
“那去哪兒?”
“得去有錢人多的地方。”
秦延蹙眉道:“有錢人多的地方?那只怕我們壓根進(jìn)不去吧?!?p> 袁青青突然道:“官道!”
“什么?”
“咱鎮(zhèn)上的官道口子在哪兒呢?咱就去那邊擺攤,這官道上,來往的大都是富貴人家,畢竟官道上以馬車和馬匹為多,能買得起馬車的人家,能窮到哪兒去?這一碗涼粉兒肯定也吃得起!而且官道上的人,長途跋涉,本來就勞累,半路能遇上這賣夏日解暑神器的吃的,多半也不會舍不得這個(gè)錢的?!?p> 至于尋常百姓,那真的是多半連走官道的機(jī)會都沒有,像袁青青他們這種窮苦人家的,這輩子連大狼洞都沒怎么出來過,出遠(yuǎn)門更是奢侈,官道這種地方,他們想都不會想的。
柳蕭興奮的一拍大腿:“對??!就這么辦!”
“走!”袁青青一策鞭子,說走就走,驢車跑的飛快。
寧北鎮(zhèn)雖說是小鎮(zhèn),卻是一個(gè)重要的商貿(mào)往來路線的途徑地,每日在官道上來往的商人也不少,官道的口子就在寧北鎮(zhèn)以南的郊外,這邊因?yàn)槠h(yuǎn),所以空曠無人,綠草成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