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園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一家子窮光蛋,我還不稀罕呆呢!”
說罷,擰身便走。
袁青青笑的前仰后合,拍著秦延道:“你看他那樣兒,像不像只炸毛的公雞!”
柳蕭也跟著笑的停不下來:“還是只花公雞!”
“哈哈哈哈,花公雞是什么?我咋沒聽過這品種!不過倒是很符合實(shí)物!”袁青青哈哈大笑。
秦延看著這兩個突然興奮起來的人,情緒有點(diǎn)兒來不及轉(zhuǎn)換。
“你干嘛苦著臉?不好笑嗎?你沒瞧見他方才那樣兒??!”袁青青拿指頭戳著秦延。
秦延微微低下頭,唇角微微上揚(yáng),點(diǎn)點(diǎn)頭:“嗯?!?p> 確實(shí),挺好笑的,也挺解氣的。
“謝謝你?!鼻匮虞p聲道。
袁青青擺了擺手:“哎!這不算什么,我袁青青向來就見不得有人在我面前陰陽怪氣的裝腔作勢,我看著他那樣兒我都想打他了!若是能讓他在我眼皮子低下欺負(fù)我的人,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柳蕭連連跟著點(diǎn)頭:“就是就是!那個花公雞,打扮的比我在窯子里的時候還招搖!我看著都想打他!”
袁青青一口茶水險些噴出來,笑岔氣了。
秦延:“······”
秦延忍不住撫了撫額,對柳蕭道:“你別總窯子窯子的掛在嘴邊,你都從良了,讓人知道了對你名聲也不好?!?p> “怕什么?反正青娘不嫌棄我就行了!”柳蕭說著,便沖著袁青青拋了個媚眼兒。
袁青青:“滾?!?p> 突然歡快起來的氣氛,讓秦延原本揪起來的心,也放松了下來,臉上多了自然的笑意。
“不過這花公雞這么囂張,你大哥怎么能忍的?以他的脾氣,這花公雞應(yīng)該活不到今天啊?!痹嗲嗳滩蛔K嘖道。
秦延認(rèn)真的道:“我大哥哪有那么兇?!?p> 袁青青和柳蕭兩道眼神投射:給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一下。
秦延頓時有些心虛的道:“我大哥確實(shí)脾氣差了點(diǎn),但是也并非是蠻橫不講理的人,這秦園素日里和我們之間,雖說有些小矛盾,但也都不是大事,大哥自然不會對他如何的?!?p> 袁青青聽的出來,秦延說的話,對她有所隱瞞,想必這其中,彎彎繞繞也多得很,秦延不說,她也不問了。
倒是柳蕭還興致勃勃的問道:“不過青娘,你方才是怎么猜得到,他拿不出三十兩銀子的?”
袁青青輕哼一聲:“你以為三十兩是小數(shù)目???要想隨隨便便拿出來,那怎么也得算得上是個小富人家了,即便是小富人家,他一個男子,又不是手握當(dāng)家大權(quán)的人,哪里能不經(jīng)過妻主同意就隨便拿這么多錢胡亂花銷?真以為他妻主是蠢的?
方才我打量了他一眼,他身上雖說穿著緞子,卻是緞面最粗糙的棉緞,手上的扇子,他當(dāng)個寶貝似的可勁兒搖,可勁兒在我們面前顯擺,我瞧了也不過就是粗紗的底子,做工也不怎么精細(xì),撐死了二錢銀子的貨,所以我估計,他嫁的人家條件還算不錯,夠不上富貴,卻也算小康,三十兩銀子,應(yīng)該是他們?nèi)掖蟀肽甑氖杖氚?。?p> 柳蕭激動的拍手:“青娘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