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潔的修女妮娜,上帝的女仆人?!?p> “上帝的忠實信徒,來自永恒之城羅馬的安德烈·本,在此宣誓效忠于您,我將獻出我的生命守護您,謹遵上帝旨意,永遠服從您的命令,對抗異教、散播福音、寬厚仁慈、憐憫弱者,至死不渝!”
本神父單膝跪在了地上,按著胸口大聲宣誓道。
為了以防萬一,他的兩邊站滿了身著鐵甲的士兵。
“??!伯爵大人!”
妮娜害怕得躲到了希什曼的身后,露出半個小腦袋偷偷看著本神父,說道:“伯爵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見。”
希什曼笑道:“這位神父先生,為了感謝你救了他的命,所以發(fā)誓效忠于你,以后他就是你的仆人了?!?p> “不……不……”
妮娜搖著頭道:“不用仆人......我不要仆人……”
“妮娜小姐,你這就不對了?!?p> 希什曼心情非常愉悅,笑道:“本神父為了報答你的恩德,選擇了向你效忠,這是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如果你不接受的話,本神父會因為沒能報答你,抱憾終身的?!?p> 妮娜的小腦筋又轉不過來了:“可是……可是……”
“妮娜小姐。”
希什曼悄悄地對著妮娜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根本承受不起,而且也用不上有這樣一個仆人?”
妮娜連連點頭。
“這樣吧,妮娜?!?p> 希什曼又說道:“你不接受效忠,本神父肯定悲痛欲絕,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那要不然這樣,你先接受效忠,然后讓他留在我這里,聽我的命令,這樣我?guī)湍愫煤脛駝癖旧窀?,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怎么樣?”
“??!好啊,好?。 ?p> 妮娜擔憂說道:“可是,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
希什曼覺得自己騙妮娜已經(jīng)騙上癮了。
本神父還在單膝跪著。
妮娜怯生生地從希什曼的背后走了出來,說道:“神父,我接受您的效忠?!?p> 本神父低頭道:“萬分榮幸!”
妮娜又說道:“不過我這段時間還有些事務,我命令您留在至高堡,暫時聽從希什曼伯爵的命令?!?p> “?。俊?p> 本神父猛然抬起頭來。
“??!”
妮娜本來被希什曼教得板著臉,被本神父這一抬頭,嚇得后退了兩步,眼眶中淚水打轉,居然快要哭了出來。
妮娜怯然的眼中噙滿淚水,小心道:“不……不行嗎……”
“不,不,可以,可以!”
本神父看到妮娜將哭未哭的可愛模樣,連忙說道:“您的仆人遵從您的命令!”
“好……好吧……”
妮娜說完這句話,轉身突然跑開,遠遠地還能聽見妮娜的嗚咽聲,看來是被本神父那一抬頭嚇得不輕。
真是萌了老子一臉血。
希什曼心里美滋滋地,下令道:“為本神父松綁!”
“是!”
士兵們走到本神父身邊,拆掉了他身上的鎖鏈。
身高兩米多的本神父,像個巨人一樣站了起來,那巍峨健壯的身姿,就像一只猛獸破籠而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了一股壓迫感。
“本神父,恭喜你了?!?p> 希什曼毫不畏懼地走到本神父身邊,為他撣了撣衣服上的塵土,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至高堡中的一員了?!?p> 本神父咬牙切齒道:“你對妮娜修女說了些什么!”
“我可什么都沒說。”
希什曼無辜道:“我可以向上帝發(fā)誓,本神父……你不會是想要食言吧?”
本神父脖子一正,說道:“我決不食言!”
“好!”
希什曼撫掌大笑道:“把東西拿上來!”
“是!”
兩人正說著,喬治隊長讓士兵搬過來了兩個箱子,放在二人跟前打開。
一個箱子里面是一套鏈甲和一套棉甲。
另一個箱子里面是一套拋光板甲,和一件繡滿金色十字的白色罩衫。
“本神父!為您量身定制的!”
希什曼指著那兩個箱子笑道:“希望您能夠喜歡。”
本神父走到箱子旁邊,仔細端詳著那箱子里面的甲胄。
這確實是他見過最好的盔甲,比其他原來那一套,無論是大小、外觀、做工還是防護能力,都遠勝過從前。
那板甲的花紋都是以十字架為主,還嵌上了華麗的金邊,完美地符合了本神父那獨特的審美。
本神父開始當場穿戴起了那身鎧甲,甚至不需要士兵的幫助。
等到全部的鐵甲穿上之后,希什曼終于感覺到了,此刻在自己面前站著的鋼鐵巨獸,絕對是中世紀最強絞肉機,連那些鐵罐頭騎士都比不上。
重騎士是中世紀坦克,但本神父,絕對是中世紀的高達。
那手拿十字杖,腰挎圣經(jīng)巍峨聳立的模樣,光是這么站著,就能讓異教徒望而生畏。
“本神父,還有專門為您準備的投矛?!?p> 喬治隊長拿了一袋特質投矛上去,說道:“純鐵投矛?!?p> 高達,可別忘了帶導彈。
這一身裝備,也就只有本神父這樣的人用得動了,外面是一套厚重的拋光板甲,希什曼特意讓人加厚了一倍,估計得有50公斤左右。
里面是一套鎖甲,希什曼也讓人做成了雙層的結構,一件的防護力度能抵兩件。
最里面,還是一套加厚的棉甲,里面還嵌入了鐵片、鐵絲,重量也是非??捎^。
本神父還習慣在外面套上那層白色罩衫后,再掛一些亂七八糟的袋子在身上,這一身絕對是將近100公斤了。
同時代的武器,你就算是拿鶴嘴鋤和釘錘去砸,只要能砸穿第二層鏈甲,那都算我輸。
本神父的實力眾人早有見識,除了女公爵挨了十字杖一下活了下來之外,其它的人都是當場斃命,而且女公爵也是因為躲得及時,所以只被砸斷一只手。
如果是砸到腦袋的話,那肯定也是免不了一死的。
近戰(zhàn)幾乎無敵,現(xiàn)在又加上了那遠程的鐵矛。
你告訴我這不是高達是什么?
如果本神父體力允許的話,在戰(zhàn)場上做個萬人敵,不在話下。
即使是現(xiàn)在,如果本神父突然發(fā)難的話,希什曼也會很難辦。
所以希什曼把守城用的床弩給搬了過來,而且士兵們都準備好了油瓶,本神父如果敢輕舉妄動,那就當場表演一下火燒鐵罐頭。
“本神父,還算滿意吧?”
希什曼繞著本神父走了一圈,欣賞著這個在世高達。
本神父稍微活動了一下關節(jié),非常順滑,暗暗吃驚康斯坦察先進工藝的同時,說道:“感謝您的慷慨,伯爵大人?!?p> 送禮果然得投其所好啊。
聽聽,這拿人手短的模樣,連稱呼都變了。
“不用客氣,神父先生。”
希什曼又從懷里掏出一個事物遞給了本神父,說道:“這個才是您最想要的東西吧?”
“這是……”
本神父接過了那事物,愣住了。
那是兩封信。
“一封是給教宗猊下的,一封是給鮑德溫四世陛下的?!?p> 希什曼說道:“希望您能將他們轉交到那兩位的手中。”
這個希什曼……難道真的準備發(fā)動十字軍?
本神父雖然執(zhí)拗,但他并不傻。
他一直以為希什曼說要發(fā)動十字軍、光復耶路撒冷什么的,都是為了騙自己效忠而玩的鬼把戲。
他從來沒有想過,希什曼這樣的人,居然真的會為上帝了上帝而戰(zhàn),不遠千里派兵進攻耶路撒冷的異教徒。
本神父問道:“您真的讓我去羅馬?”
“嗯?不然呢?”
希什曼笑道:“這不是事先說好的嗎?”
本神父說道:“我如果一去不復返呢?”
“那是您自己的事情,本神父,您只需要把信給我?guī)У骄托辛恕!?p> 希什曼微笑道:“如果您將信帶到之后,覺得愿意幫助康斯坦察對抗異教徒的話,我們非常歡迎,也非常期待您能夠回來?!?p> 讓妮娜修女強令自己聽從希什曼的命令。
然后又突然擺出一副放自己自由的樣子,這樣的心理落差,讓本神父有些大喜過望,但同時突然對希什曼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或許……自己以前對這個伯爵的看法,有些苛刻了?
“我會回來的。”
本神父說道:“如果十字軍能夠發(fā)動,我會加入康斯坦察的軍隊?!?p> “那是再好不過了!”
希什曼笑著,本神父的所有反應,都在預料之中:“那本神父,船只已經(jīng)為您準備好了,您隨時可以啟程前往羅馬?!?p> “謝謝您的慷慨,伯爵大人。”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本神父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十字杖,被士兵帶領著走出至高堡,向著城東港口的方向行去。
希什曼昨天晚上,還思考了關于薩拉丁的問題。
薩拉丁把自己給他的錢全部還給了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出于怎樣的思考呢?
無論怎么想,那樣做的收益都太低了,更何況那還是他正需要用錢的時候。
為什么要把從牙縫擠出來的錢送回康斯坦察?
希什曼想了好久,他終于想通,或許有些東西,是不能完全用簡單的利益計算公式去衡量的。
如果純講利益,那么自己身邊的朋友,很可能都是像威尼斯總督那樣的人。
小亞歷山大呢?尤朵拉呢?伊索達爾呢?安德烈隊長呢?
自己跟這幾個人之間的關系,自己沒用利益去維系,但卻是非常鞏固的。
或許自己可以嘗試一下別的方法?
所以希什曼今天,就在本神父的身上嘗試了一下,效果非常不錯。
除了利益,道義在某些情況下,還是有那么一些作用的。
“收隊!”
“是!”
希什曼回頭走進大廳,悄悄摸上了二樓。
尤朵拉昨天晚上肯定一夜沒睡著,不知道現(xiàn)在在干什么。
耳東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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